交警的手电筒晃进车窗，大半夜，路边警笛像是催眠曲，小张还没睡醒就被叫下了车。面包车停在路灯下，玻璃上满是飞虫撞击的痕迹。这是他第一次被查证，C1驾照揣兜里，跟着教练说“小汽车都能开”，没想到开面包车也能出事。交警说，“C1证不能开你这面包车。”小张差点笑出来，结果没轮到他发言，淡定被带去做笔录。那一刻，他大概第一次认真琢磨到底C1能开什么车？如果你是小张，会不会也觉得这是什么“文字游戏”？
其实在中国，能考驾照的都知道C1是个“野路子”。俩五百万人大军持有C1证，占了八成多。年年考驾照，年年被罚款，去年因为开错车被罚的就有30多万。在这个“没有C1寸步难行”的社会，最大的问题不是大家不会开车，而是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开什么车。
专业点讲，开车不是“你会开就行”，得到监管部门的盖章才行。根据最新交管局文件，C1持证人，有福了——不是开飞机，而是国家帮你开了四扇门。第一门是轻型货车：皮卡、小厢货，总重别超过4500公斤。这个“船小掉头快”的车，物流公司最爱，上半年全国卖了87万辆，增长一成有余。开这种车省钱又拉货，简直是城里人回村必备神器。
第二门是农用三轮车。农村三轮小货车，最高时速70公里，全国存量1200多万台。别以为这车不值钱，每到夏天麦收，一车能换半吨小麦。事实证明，“农用三轮车全国六成人开的都是用C1证”，你要是不会开三轮车，回老家都愧对村口大爷的信任。
第三门是残疾人三轮汽车。这里容易误会，不是简易摩托三轮，也不是快递小哥拉快递那种。这种专用三轮，全国有23万多辆，九成驾驶人用的都是C1。你以为残障朋友只能坐公交？错，他们也能合法上路，用C1。
第四门是自动挡车。注意，这是个“坑”。自动挡C1D证只能开自动挡，手动挡就别碰。现在新驾照考生六成选自动挡，比去年多八个百分点。这趋势像是改革开放，人们越来越不爱用离合器。
车主还喜欢做个“勤快人”。市区、工地、农场，你见过小推土机开得飞快的景象吗？只要这家伙速度不超过25公里每小时——大号老年代步车，底盘结实，C1也能上路。但“工地专用”，别拿去市区玩漂移，否则你以为自己在拍《速度与激情》。
看着这些总结，其实法律写得明明白白，但就是没人仔细看。小张那晚被查，原因其实很简单：面包车核载10人，而C1只能开9座及以下。你要多塞一个人，交警不是在逮你，是在救你一命。上半年全国超载事故多了7%，死伤增加11%。所以，大家别把“多装点人不碍事”当熟人优惠，法律只认车标上的数字。
很多车主觉得会开就是本事。事实上，驾照权限是一回事，安全是另一回事。交管部门说得好，“不超载、不超速、不疲劳驾驶”，能做到这三条，你就是交警心头好，不然罚款收得也有点内疚。
现在技术也进步了，交管12123查自己的驾照权限，点两下就能知道自己能开啥车。比起以前在菜市场问大爷，现在连小学生都能查清楚，只要不嫌麻烦。可问题来了，大多数人“持证上岗”，其实从没研究过自己到底持了什么证。你要真关心，查查自己能开什么，罚款能少不少。你要是“潇洒开车不查章程”，迟早遇见小张那样被巡逻警灯教做人。
话说回来，这年头谁还天天琢磨自己驾照能开什么？我们这些做了十几年法医的，经常和“事故”打交道。每次出勤，看到现场底盘碎的、铁皮卷的、轮胎炸的，各种类型车轮流上阵。反过来想，能开不代表该开，会开不代表安全开。规定是死的，车祸是活的，人还是要活着。
有时候在案卷里看车祸数据，做职业久了，难免失去点同理心，就像上班一千次见过一千种死亡方式。偶尔自嘲，领导说再忙也别忘了“证据链”，但人命不是“证件”能换的。夜里整理报告，我守着一摞驾照复印件，和一堆“本不该死的名字”。也许这就是职业病，专严谨点，但生活总不如规定清楚。
说到底，交规和驾照权限就像作业本上的红笔批注，认认真真看一遍能保命，马马虎虎对付只能罚款。大家喜欢做法律“边缘人”，我有时也是。谁没吃过被交警罚的苦？但可惜的是，多数事故都不是因为不懂车，是因为“懒得懂车”。
我常想，这种“只要证上有字我都能开”的心态，究竟该怪谁？是教育不够？宣传不到位？或者大家都觉得反正违法了有钱交罚款？如果你有C1证，你会查自己到底能开什么车吗？下次遇见小张的故事，你还会觉得这只是别人的烦恼吗？或者说，如果驾照权限这么容易忽略，我们到底该用什么方法提醒自己，不只是拥有一张证，更是负责自己的命和别人的路？
也许这才是最值得思考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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