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万块，说不要就不要了。

全新蔚来ES8一上来，预售价就比老款低了整整8万。这事儿放在以前的蔚来，想都不敢想。李斌嘴上说着“现在成本低了，这价格还有毛利”，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个端着架子卖车的蔚来，开始弯腰了。

这就有意思了。就在8月29号的内部讲话里，他还在号召全员向丰田学习，强调“不需要花的钱一分都不要花”。一个曾经把服务捧上天的品牌，现在要把成本控制刻进骨子里。这前后的反差，味道挺冲。

你再去看那份二季度的财报，就更觉得奇妙。净亏损49.948亿，听着吓人，但同比收窄了1.0%，环比更是收窄了26.0%，营收190.1亿，也上来了。数据明明在好转，李斌却反而更焦虑了，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或许，答案藏在那个叫“乐道”的新品牌里。乐道L90这车，8月份一个月就卖了一万六千多台，其中L90上市首月就贡献了一万出头的销量。好家伙，这等于单靠一款车，就撑起了蔚来当月销量的三成。这就像在快要见底的池塘里，突然挖出了一口活水泉，整个局面都不一样了。

这股活水，给了李斌喊出“纯电大三排SUV的时代正在到来”的底气。你看他的布局，全新ES8打头阵，后面还跟着ES9和ES7两款大SUV。他似乎想把所有筹码，都押在这个细分赛道上。华泰证券的研报也跟着吹风，说全新ES8能帮蔚来“放量增利”。

可市场真的会这么听话吗？

李斌给四季度画了个大饼：单月交付冲5万辆，整车毛利率要干到16%-17%之间。这目标听着都烫手。要知道，现在整个行业都在价格战的泥潭里肉搏，想把毛利率做得这么漂亮，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让我想起2019年，蔚来最难的时候。李斌后来自己也承认，那次能活下来，除了靠用户的支持，也沾了些运气的边。可运气这东西，不会总来敲门。他在内部讲话里说，“这一次我们想要从谷底走出来，更要靠自己的本事。”

话是这么说。

可从高喊用户企业，到学习丰田的成本控制；从坚持高价，到主动放下身段。蔚来的每一步，都走得有点拧巴，又透着一股求生的狠劲。把宝都押在大尺寸SUV上，这到底是力挽狂澜的妙手，还是又一次把自己逼到了墙角？这棋局，越来越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