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李斌在乐道L60那场沸沸扬扬的上市直播里，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随口一句回怼，会在一年后变成一个全网流传的“梗”。当时，有网友在弹幕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敲下一行字：“乐道L60，不会卖不过特斯拉的零头吧？”这话说得，多少有点扎心。直播间里气氛瞬间就微妙起来，换了别人可能就打个哈哈过去了。但李斌是谁？他可是那个一手把蔚来从ICU里拉出来，习惯了在聚光灯下迎着炮火前进的男人。他眉头一挑，对着镜头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也太瞧不起我了！肯定不至于！”那语气，那神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在说，你们等着瞧。这句掷地有声的回应，迅速被截图、转发，成了一个悬在蔚来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也成了一场横跨一年的大型“对赌”开场。所有人都搬好了小板凳，就等着看这出戏怎么收场。
时间，是最好的编剧，也是最无情的裁判。一年光景匆匆而过，汽车江湖早已是另一番景象。今年的6月份，当各家车企的销量成绩单像期末考试放榜一样被贴出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两个主角：特斯拉，以及蔚来。特斯拉Model Y，这个车圈的“六边形战士”，交出了一份让人咋舌的答卷——单月销量44848台。这个数字一出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大家熟练地拿起计算器，开始做一道简单的数学题：44848的零头是多少？答案是4848台。这个数字，就像一道冷冰冰的分割线，横亘在所有人的面前，它不再是一个玩笑，而是衡量李斌当初那句豪言壮语是否兑现的唯一标准。当场的空气，估计能切出三室一厅。
随后，蔚来集团的销量数据也浮出水面，像是一块块拼图，慢慢拼凑出整个事件的全貌。被寄予厚望、被李斌亲自站台“担保”的乐道L60，卖了6400台。嗯，6400，确实比4848多。但这个“多”，多得有点……客气。就像考试，及格线是60分，你考了61，说你及格了吧，确实及格了，但要说考得好，恐怕自己都有点心虚。这种感觉，就是“勉强”。再看看蔚来本家的扛把子，ET5T，那个号称最能打的选手，卖了5103台，同样是踩着线飘过。除此之外呢？原文里还提了一嘴“萤火虫”，卖了3932台，连线都没摸到。至于蔚来其他那些动辄四五十万的高端车型，什么ES8、ES6、EC7，更是被这道“零头线”远远甩在了身后。整个蔚来集团，浩浩荡荡几款车，绑在一起，面对特斯拉一款车的零头，打得如此吃力。这一刻，当初直播间里李斌那张自信的脸，和眼前这份略显苍白的数据，形成了一种极具戏剧性的对比。知乎上有个匿名用户评价说：“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脸放在地上让市场踩了几脚，还问你疼不疼。”虽然话说得糙，但理不糙。
其实，这事儿真不能全怪李斌。放眼整个新能源市场，除了比亚迪，谁敢拍着胸脯说能稳赢特斯拉？蔚来能做到这个成绩，在“新势力”里已经算是优等生了。但问题就在于，话他说出去了，牛吹出去了，大家记住了。公众的记忆就是这样，他们可能记不住你融资多艰难，技术多牛掰，服务多贴心，但他们一定会记住你当初立下的flag。这就像一场拳击赛，赛前你对着全场观众说要三回合KO对手，结果打满了十二个回合，靠点数勉强获胜。你说你赢了吗？赢了。但赢得漂亮吗？显然不。这件事给所有车企大佬们都提了个醒：互联网时代，千万别低估一句玩笑的杀伤力，也别高估自己对市场的掌控力。营销，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它能把你捧上神坛，也能让你在摔下来的时候，姿势格外难看。现在，球又踢回给了李斌和他的蔚来。面对这份“勉强及格”的成绩单，和全网的调侃，他们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是继续在高端市场死磕，还是真的指望乐道和萤火虫去冲量，在残酷的红海里杀出一条血路？这可能比当年回答那个网友的问题，要难上千百倍。那么，你觉得呢？当理想的豪言撞上现实的骨感，除了“打脸”，我们还能从中读出些什么不一样的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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