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南通的路面上空无一人，偶尔有标准的江南细雨打在腾势Z9GT的风挡玻璃上。比赛起点旁，几辆汽车像候场的拳击手，沉默不语，只有引擎偶尔的低鸣打破安静。Z9GT那一身黝黑的车身在雾气里格外显眼，或许谁都没料到，这台车很快就要把一群“高手”拉下马。

假如你正坐在驾驶席上，手握方向盘，盯着前方的自动驾驶界面，你会质疑吗？你会期待吗？你会在紧要的考点之前，故意多按两下调节，试探它的底线和极限？还是会偷偷为它捏一把汗，怕它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老大难”？

这场第二届中国智能辅助驾驶大赛，在业内并不是个什么“红毯事件”，但对车主和工程师而言，它就是一场明明白白的中考。腾势Z9GT以最短用时、零容错的姿态，夺得南通站综合第一。彼时，很多人还在用旧有想象力框定比亚迪，就像年初前夜还有人怀疑“本子厂”能造什么好笔记本一样，不知不觉间，人家已经把服务器堆到乌云之上了。

这里面有几个关键细节，值得琢磨。首先，比赛车辆和驾驶员全部来自公开招募，没什么内部关照可言。其次，用的全是市售公开版本，没有黑箱，不用等啥内部版本偷偷加持。第三，路线全长34公里，设置了6个隐藏考点，不是光跑直线，比拼的，是谁更能应对琐碎城市难题。用老旧的汽车概念解释，这是“马路杀手人工杀出一条路；智驾杀手，让它自找麻烦”。

比亚迪在智驾这事上，一直被看作“起步晚、基础弱、宣发低”，甚至有点像班里那个中等生，成绩不上不下，老师自带滤镜，总觉得“将来稳稳的公务员”。可现实就是这么戏剧化：这回腾势Z9GT直接杀成“学霸”。我最同情的，或许是那些早年“信仰充值”的车主，现在得开始体会一把“同级被追尾”的隐秘焦虑。

对比下当年ESP的流行史也很有意思。回忆十几年以前，谁家车有ESP，谁敢大肆宣传“安全”“高配”。可是现在，ESP就像身份证一样，没它都不好意思卖车。智能辅助驾驶恐怕也会重演类似的故事——现在谁成绩是第一谁就牛，但只要技术普及到一定程度，大家就都变成“及格生”。一场大考之后，你的焦虑可能从“谁最强”，转而关心“谁最不容易掉链子”。

这次比赛也许只是个符号，象征着比亚迪智驾“突然开挂”的节点。但我并不会为这个“突然”感到意外。数据的积累，就是黑夜磨刀。算法每天从无数例子里脱胎换骨，不进则退。拿数据磨出来的本事，跟“闭门苦读”还是有本质区别。更何况，比亚迪背后那长长的产业链、用户回流和车辆上量，能“喂饱”自己的算法师。而那些试图靠圈层、靠运营“刷个第一”的新玩家，大概率最终会跟不上节奏，毕竟用户体验是骗不了人和分数的。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此次竞赛中表现稍逊的品牌就“全军覆没”。智驾属于长周期、持久战。多年前，有家自主品牌工程师跟我开玩笑：“自动驾驶这东西，做到100分没人会感激你，出个99分立刻倒大霉。”每一次新成绩出来，都是对所有参赛者的又一次提醒，“谁都有可能在下一个隐藏考点前一脚踩空。”

其实，整个行业看上去都是一次长途拉练。腾势这把赢了，不代表下次还能一直爽到底。比亚迪自己嘴上说得明白，“全民智驾、智能泊车兜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跟”。用大白话说，这叫既做第一名，也做兜底王。可谁也不知道，未来是智驾路线先合流，还是到头来一地鸡毛，各家都得“下车走两步”。

说起来，有了ESP的年头，没人会再认真PK谁家ESP好不好用。故障率高点的，进厂维修自有分数；不差的，久而久之就成了“基础配置”。等智驾真正平民化的那一天，也许大家只会在小区楼下问问：“你们小区开出去掉沟里没？”而不会再关心“智能辅助第一名是哪家”。

有段时间觉得，技术比拼像考试，考了一分差距全网狂欢；但等同学们都及格了，老师才开始讲解人生哲理。智能辅助驾驶，早晚要进入“生活日用百货”这一领域，成为大家口袋里、车库下的平常一件事。到时候谁还会记得，这一场南通的冠军？

也不排除有一天，智驾之间最大的差别只剩下“谁先跳出来出bug被群嘲”。又或者，成为新一轮内卷狂潮里的背景板。只是，今天的腾势Z9GT，确实用脚踏实地的成绩告诉我们：有些牌桌，注定属于那些握有最多数据、最踏实工程师和最耐熬用户的玩家。

当然了，这一切都还在路上。谁能保证，下一站冠军还是腾势？谁能证明，智驾的裂缝不会在家门口的最后一个路口突然裂开？

是啊，所有的冠军和技术声明，总要有人愿意陪它熬过夜路，守到天明。而我们，也许只是那条路上最普通的旅人。你会放心把方向盘交给这台车吗？欢迎评论区留言——你，敢让它带你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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