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025年11月,德克萨斯州奥斯汀的特斯拉总部会议中心外,很多投资者手持横幅聚集着,会议室里即将展开的投票也让全球资本市场的神经绷紧。
就在这次年度股东大会的前一个月,德国的汽车监管机构公布了数据,显示特斯拉在当地那个月的销量竟然暴跌了50%。
这种下滑可不是孤例,自从埃隆・马斯克开始公开涉足政治事务后,很多潜在的买家因为对他的立场不太满意,纷纷打消了买车的念头,全球各地的特斯拉门店也都明显感受到客流减少。
尽管销量急剧下降,特斯拉的股价反而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在半年时间内市值涨到了接近1.5万亿美元,而马斯克这会儿却抛出了更让人震惊的条件。
他渴望公司能批准他拿到更多股份,要是目标顺利实现,他就能成为人类史上第一个万亿富翁。
教皇利奥十四世直言,这就是“收入差距不平衡的典型例证”。一些养老基金公开表达反对,而支持者们坚信,马斯克才是唯一能引领特斯拉走向未来的那个人。
当一个公司的核心人物把个人的政治观点、财富追求紧紧绑在企业的命运上,投资者该怎么衡量那个“天才领袖”的价值和自己股东利益之间的关系呢?
全球市场销量与盈利双重承压
2025年的特斯拉,正面临成立以来最严重的业绩寒流,全球主要市场的集体“降温”情况特别明显。
作为本土的主力市场——美国加州,销量比去年同期减少了11.6%,曾为特斯拉带来不少订单的“后花园”市场,现如今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增长动力。
在电动车普及率较高的欧洲地区,情况变得更糟,德国和法国一月份的销量分别暴跌了60%和63%,粉丝们对特斯拉的热情也迅速减退了不少。
就算是全球最大的新能源车市场——中国,特斯拉一月的销量也一起滑落了11.5%,在比亚迪、蔚来等国内品牌的夹击下,市场份额不断缩小。
销量下滑的原因,主要是因为特斯拉的车型布局出现了严重的不平衡。曾经代表技术顶尖和豪华品质的 Model SX,如今也难免受到影响。
到了2025年前三季度,交付量一看,同比猛跌了26.2%。这主要归咎于价格太高,加上产品升级不够频繁,结果在跟对手比拼时,显得竞争力大打折扣。
中端的主力车型Model 3Y本想着带头冲销量,结果也就小幅上涨了点,和去年比,跌幅控制在4.3%左右。
跟行业里其他品牌的两位数增长一比,差距真不是一点点,高低端产品“两头不挨着”这个短板也被拼得一清二楚。
更让人担心的是,销量的下滑已经影响到盈利能力。在2025年前三季度,特斯拉整车的销售毛利润率只有13.6%,如果把FSD(完全自动驾驶)业务的递延收入剔除,实际毛利润率还会往下掉,只有12.3%,创下了将近五年来的新低。
单车的毛利润掉得更厉害,从2022年的1.34万美元,直接跌到不足5500美元,差不多快腰斩了。
为了应对市场的激烈角逐,特斯拉不断调低价格搞促销,可结果并没有带来预期的规模扩大,反倒陷入了“降价 — 利润减少 — 再降价”的恶性循环,整个公司也因此逼近了盈利的低谷。
万亿薪酬方案的争议与落地
就在特斯拉业绩不佳、阴云密布的时候,一份能改写商业史的薪酬方案突然冒出来。
马斯克将拿到一份为期十年的薪酬计划,以股票授予的方式分12次发放,如果全部达成,整个价值会超过一万亿美元,成为全球高管薪酬记录中的顶峰。
这个目标设定可以用“登月级别”来形容:得把特斯拉的市值,从目前的 1.48 万亿美元,冲刺到 8.5 万亿美元。
要同时达到100万辆自动驾驶出租车商用,这两个目标,不管从行业的成长轨迹还是现有的技术条件来看,都是充满变数的。
方案一一出来,就掀起了轩然大波,争议之激烈早已不止是商业层面的事情了。
要是马斯克拿到这份薪酬的话,意味着他十年每天能赚大概2.75亿美元,这个数额远远超出其他同行。比如微软的纳德拉2024年的年薪是7900万美元,苹果的库克同期的薪水大概是7500万美元。
就算和全球最领先的科技公司高管们比,马斯克的收入也差不多是他们的几十倍。
更让人眼红的是这个薪酬差距,特斯拉普通员工在2024年的薪酬中位数才不到5.7万美元。
照这个水平来看,一般员工得干差不多2000年才能积攒到马斯克一天的潜在收入,这么悬殊的差距,也让社会上关于贫富差距的话题再次变得热烈起来。
虽然争论不断,这个方案最终还是以75%的投票通过率被采纳,背后可是各方力量激烈角逐的结果。
马斯克身为特斯拉最大股东,占有15%的股份,他的投票权为方案的成功铺平了道路。
与此同时,大批散户投资者对马斯克充满信心,他们相信他能带领公司走出困境,这也让他们成为支持方案的关键力量。
另外,特斯拉的董事会也扮演着重要的推动角色,他们担心如果方案被否决,马斯克可能会选择辞职离开。
到时候,公司重要的战略布局和技术研发可能会停滞不前,为此他们努力说服机构和散户站队,最终顶住了来自全球大型基金的反对压力,把这份天价薪酬方案敲定下来。
全球资本阵营的支持与对抗
特斯拉万亿薪酬方案的推动,就像一块巨石扔进了资本海洋,引发了全球投资阵营的激烈较量。
反对阵营的阵容可以说是星光熠熠,包括了全球最顶尖的机构投资者:管理资产超过2万亿美元的挪威主权财富基金。
作为特斯拉第六大外部股东,公开表达反对意见,直指方案中的“薪酬规模远超合理范围”,还担心会加大“股权稀释”的压力,并且对马斯克个人的决策可能带来的“关键人物风险”表示担忧。
美国最大的公共养老基金加州公务员退休基金也表示关注,指出这个方案没有充分考虑股东的长远利益,在公司业绩下滑时还推出天价薪酬,这明显违背了财务稳健的原则。
这些机构的反对可不是无的放矢,眼下特斯拉遇到的经营难题为他们提供了有力的依据。
销量下降的背后,原因可不少,毕竟,美国 IRA 补贴政策收紧,导致大约 65% 的潜在买家担心车价会涨,结果对特斯拉的购买意愿也跟着大打折扣。
像通用、福特这些传统车企,也不甘落后,纷纷加快步伐布局新能源市场,推出了不少价格实惠、配置丰富的车型,直接跟特斯拉展开竞争。
特斯拉寄予厚望的 Model 3Y 改款,由于在设计上缺乏新意,功能提升也没太明显,没能扭转市场的颓势,反而让方案的可行性变得更为薄弱。
支持的阵营坚决站在马斯克一方,主要思想集中在“天才的不可或缺性”上。
许多机构投资者和散户都觉得,马斯克以前带着特斯拉从快要倒闭的边缘走出来,变成行业大佬,这证明他有着超凡的眼光和执行能力。
他们一直相信,特斯拉在自动驾驶和人形机器人方面的突破,离不开马斯克的掌控;而高额薪酬则是“绑定核心人才、保证战略实施”的必需成本。
支持者还强调,方案中设定的苛刻业绩目标,把马斯克个人的收入紧紧和公司的长远发展挂钩,本质上是一种“积极的激励”,而不是单纯为了利益输送。
盈利神话破灭与战略不确定性
眼下的特斯拉,正处在战略布局和盈利目标的双重抉择点上,曾经的“赚钱传奇”也慢慢隐去了光芒。
被寄予厚望的FSD业务,本该是“第二增长曲线”,可实际上却让人感觉挺失望的。
到2025年前三季度,FSD的相关收入只占整车销售收入的1.3%,对公司的总收入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更让人担心的是,单辆车的FSD递延收入从2019年的2393美元直线下滑,到2024年已经跌到751美元了。
消费者对FSD的付费意愿一直在减弱,“卖软件比卖硬件更赚钱”的预期也完全打了水漂,软件服务没能成为主要盈利来源。
到2025年第三季度,特斯拉的交付数量虽然回升到49.7万辆,较去年同期增长7.4%,但这表现更像是短期促销带来的“昙花一现”。
前三个季度累计卖出了121.8万辆,和去年比又少了5.9%,这比起美国新能源车市场那30%的增长速度,显得就有点落后了。
在行业竞争越来越激烈,消费者需求也变得多样化的情况下,要是特斯拉不能赶紧推出有竞争力的新产品,调整好产品组合,未来的销量增长恐怕挺难持续,还可能被竞争对手进一步蚕食市场份额。
万亿薪酬方案一落实,马斯克的个人前途可就和特斯拉的前景紧紧系在一块。十年之内,他能否实现市值翻番、自动驾驶出租车商用这样的高标准目标?也真不好说啊。
到底能不能让销量和利润重新回升,突破眼下的增长瓶颈?还能不能实现自动驾驶和机器人那一套未来计划,重新树立市场的信赖?
结语
特斯拉销售遇冷和高额薪酬之间的矛盾,实质上是企业雄心与实际困难的冲突,也是资本争斗与社会公平之间的较量。
从业绩受压到薪酬引发的争议,再到阵营之间的对立以及未来的迷茫,特斯拉的一系列经历反映出科技公司在迅猛发展的过程中普遍面临的一个难题:怎么把核心人才的价值和股东的利益搞得平衡一点。
全部评论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