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ES8的组装车间气味很复杂，机油、汗水，还有新鲜的塑胶味道混合在一起，在我脑海里落下一个锤子般的响声。深夜，李斌在工位前摁掉最后一盏灯，说季度盈利是头号目标，像检验DNA样本一样坚定。站在产线尾端，我能数清每一辆新车离开流水线的间隔，锡焊点闪着微光，好像在提醒着什么。离年底只剩70多天，空气里只有紧张和不安。有人说，如果让我们替李斌写答卷，恐怕只有“难”字可写。但我却觉得，这场看似毫无胜算的赌局，未必没有赢家——至少，是一次 运算能力 的大型考试。
作为旁观者，蔚来十年千亿亏损，已经是公开的事实。2014年品牌成立时，一个高端定位就定下来，价格要“优雅”，37-40万起步，万人瞩目的明星车ES8打头阵。彼时李斌挥霍着“高端国产”的梦想，也不管高端市场模型有多小，客户是不是愿意给一个新创品牌埋单。除了2020年交付量暴涨带来的利润曙光，剩下的就像刑侦档案里写的算法曲线：一条亏损递增线，不温不火地滑向谷底。2022年，亏损加速扩大；2023年，破两百亿，假如这玩意儿能当古董卖，蔚来自己都能堆出一座高楼。
不过蔚来不是没做过调整，今年终于耐不住寂寞，祭出了“多品牌战略”，高端蔚来主打留在舒适区，中端“乐道”补充拼多多赛道，入门“萤火虫”用来攻占价格红海。乐道L90上市仅20天交付6400辆，萤火虫三个月一万多辆，产品矩阵立刻丰满起来，像做DNA分型加了三次样本，一下子能查出更多家族关系。看着别人家做车只见利润上涨，蔚来这十年则是“血泪史”，走势像查案时误入死胡同，总少了点运气。
但数据不会撒谎。今年蔚来交付量首次爆表，上季度卖出8.7万辆，同比增长超过40%。9月单月甚至干到3.47万辆，毛利率从7%攀升到10%，连业内对蔚来的毛利预测都开始松绑。Q3虽然总营收滑了个小坡，主品牌单车售价也跌到二十几万，企业形象多少有点受伤，但好歹是有了盈利曙光——这么说吧，这次距离盈利，比我和我办公室同事之间的距离还近。
如果你让我归纳蔚来能不能Q4盈利，核心无非三点：销量够不够、利润高不高、成本压不压。李斌那场内部会议也拆分成“三板斧”：增收入、降成本、提效率，用的是刑侦现场分析的组合拳。算算这笔麻烦账单——
销量方面，Q4对标15万辆，按月就是5万台；乐道L90订单积压接近4万，ES8也在冲刺，新车型产能要上到1.5万辆/月；萤火虫交付稳定，项目组的KPI煎熬堪比刑侦队值夜班。如果全部按计划推进，销量指标达成不是难事。
毛利方面，主品牌能摸到25%以上，乐道15%，萤火虫10%。这次Q4冲刺靠高毛利的ES8和中端乐道L90，新一波盈利点相当扎实。粗略算，15万辆均价30万，营收可摸450亿，毛利只要运算的公式不出错，就是72-76.5亿。
成本管控，蔚来的自研芯片上量，每车能省1万块；线缆和接口标准化，单车再省千把块。供应链协同，乐道和蔚来共线生产，产能利用率提升，成本压得像案情表上一串串递减的数字。
职业习惯决定了我冷静，但生活总会教人警觉。蔚来并非万能，产能能不能爬上去是个大问题。新ES8上个月才提产，要想月销1.5万，产线调度、原材料进场、质检环节，一个环节失误就像刑侦现场踩偏尸检顺序，后续全乱套。交付速度慢了，毛利没了还丢订单，效果有点像Q4盈利目标被提前判刑。
此外，外部也不省心。新能源年底冲量，各品牌杀疯了，问界、小鹏都在割价拉销量，一旦定价策略没跟上，乐道的订单可能就被劫走。蔚来主品牌已经收紧促销，这时候拼的是谁的现金流先用完，老话说“谁先饿死谁先倒”，市场逻辑比刑侦现场更没有人情味。
说到这儿，蔚来盈利概率超过70%，我个人认为有很大实现的可能，毕竟销量和毛利已经搭好“证据链”，成本也能控，最大变量还在产能。如果能如期交付，单季度盈利其实无悬念。当然，短期要蔚来赚大钱是不现实的，这个故事更像“刑侦案子的阶段性进展”，离真正破案还差一阵。但对李斌来说，这次盈利并不是为了能提着一麻袋钞票拍照合影，而是想证明，过去的多品牌布局和极致成本控制确实能跑通——如果Q4盈利，蔚来就是用十年投出了一个证据链；如果再失手，恐怕连验尸官都要写一句“原因不明”。
在这个“血泪盈利测试”的现场上，逻辑和数字就是最佳勘察工具。现在距离收官还有两个月，不知道最终答案会是什么。噢，对了，亿级亏损的故事听久了，总怀疑自己其实没那么会过日子。如果你是李斌，会不会也押上一季度，做一次“盈利验尸”？或者，你真的相信国产高端能扛过赔本十年的困局吗？——案情仍在推进，这个问题，留给时间和下一份季度报告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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