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拜腾刚成立的时候，我记得那会儿朋友圈里有不少汽车圈的人在讨论造车新势力的下一个独角兽，拜腾被很多人看好——毕竟背后的资金够厚，资本市场也狂热得很。南京政府给他们的优惠，说白了就是一张王牌：1200亩地，三年免税，水电全配套。老实说，这政策比起我见过的很多车企起步时的条件都要优渥，几乎可以说是躺着赚钱的节奏。
堵车在这里。副总裁29个，这数字我听到都傻眼——别的主流车企可能就三四个，顶天了，这么多副总裁，搞砸了你找谁算账？而且创始人毕福康坐镇硅谷，戴雷则常驻香港，这导致南京工厂那帮一线员工遇问题只能电话那头等一周回话，这换谁谁急啊？
我记得去年跟一个拜腾老员工聊天，他还抱怨说，老板在海外，基层没人真正能说话，我们那边就是兜圈子。这画面挺讽刺的，活脱脱像是豪华空壳。更离谱的是，员工的烫金名片居然花了上千块一张，厂区内德国高管备的进口巧克力，总值五千万，这钱买进口零食？我当时心想这不是工作重点吧？这花法就像是豪赌桌上一把接一把地甩钞票，却没留心赌局的牌型有没有优势。
他们在2019年CES展上竟然砸三十万美金空运展车过来，这笔钱足够买三台特斯拉Model 3，开玩笑吗？拜腾自己的车启动系统得靠博世外包，结果对方坑了九千八百万人民币，等于是买了二十套他们自己的设备还多。换我当时的老板，估计早就干了点什么了——前头烧钱还搞不定基础的系统架构，实在太让人抓狂。
这让我联想到研发流程。车企的研发，其实跟包饺子有点像。一开始是和面（基础架构），然后擀皮（系统集成），接着包馅（功能模块），最后下锅煮（测试量产）。拜腾在擀皮环节卡了壳，馅也没调好，锅没开火却想着端上桌，整条流程脱节。这种火候没到，加上外包的高额费用，就是典型的没有闭环管理。比如说，德国的博世能给你最好的系统，但合同没谈好，导致把钱坑个底朝天，这钱花得很难受。
2020年断电事件很震撼。拜腾撑不下去了，欠着员工工资，南京政府一看天下大乱，找来富士康帮忙填坑。结果富士康和拜腾扯半年股份，法院去查账单，发现满是欠款和没人要的专利，十足烂摊子。这时候央视曾经的站台直接变脸，公开说八十四亿烧光了，连车壳都没见着。这晚节不保啊，资金、资源错配，简直是富贵病晚期。
我刚才翻了下笔记，发现拜腾曾经的宣传页上，一个极不起眼的细节是他们主打的那个可滑动的中控屏，居然是套用别家技术，没啥自研成分。难怪最后量产车连个样都没做出来。对比同价位的蔚来、理想这些，拜腾的设计多了不少花边，少了实用，例如动力电池管理系统据说直跟不上节奏，影响了续航和安全。
说真的，企业把更多精力花在面子工程上，就像那烫金名片和进口巧克力堆积的厂区，反而忽视了研发攻关和生产的打磨，这本身就是失败的前奏。要我说，造车不是卖IP，也不是摆谱儿，实打实的系统开发和生产打磨才是王道。你说他们高管这么多，顶层竟然没个真正过来抓生产细节的负责人，这不坑人自己吗？
可能有读者会问：为什么别人家能做成，他们就不行？这其实很微妙。业内不止我一个人猜测，拜腾对资金运用没清晰规划，花大钱买所谓高端配置，却忽视供应链的协同管理，资金链紧张、团队沟通不畅带来的后果最终爆发。还有个没细想过的猜测—也许是融资压力催得太紧，急于表面风光，导致技术与产能脱节。（样本少，勿全信）
临场算了一笔粗糙的成本，8年时间，84亿资金，换算下来每年平均10亿多，顶级车企3年能造出上百万辆车的钱。拜腾没造出一辆量产车，这钱到底花哪了呢？那五千万巧克力进口零食能买几十万份普通员工餐饭，厂房都长草了，员工工资还欠着，真是复杂得很。
这到底是管理失败还是战略失误？南京工厂拍卖价只剩当初的十分之一，连拖欠的保洁费都付不出，这赚钱的事儿反成了烧钱坑。当年那些冲进去的年轻人，提到拜腾都摇头——太操心，太费神，回头看这场戏，确实让人咂舌。
你说，如果当初他们换成一种更接地气的打法，注重研发细节和供应链配合，而不是铺张浪费和层层管理，该不会结局也不同吧？面子和实干的天平，哪边更重，真是值得一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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