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起飞一分钟的飞机，出了事，飞行员还有选择吗？
这两天我一直在看印度航空那架波音787的事故资料，看得脑壳发紧。它是从孟买起飞的，准备飞伦敦，全程7000公里级别的大航程，飞机是宽体的梦幻客机。重点来了，起飞用的是23号跑道，刚拉升不到两分钟，直接坠进了孟买医学院的宿舍楼。这不是普通的小飞机，而是一架载满人、满载燃油的远程宽体客机。起飞失败坠地，还砸在城市中心，这事听着就让人背后发凉。
我查了下航迹图，飞机离地之后几乎没怎么转向，就沿着跑道方向直直飞出，然后高度没拉多久就开始下坠。换句话说，从起飞到事故，大概就两分钟，航线投影几乎是一条直线。这意味着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动力系统可能出问题了。控制系统也可能出故障，但如果真的无法控制，轨迹不会这么干净利落地一直朝一个方向。那更可能的，是发动机没给力，直接失去推力。
你可能没概念，起飞一分钟的787，大概高度200米左右，速度也就刚刚拉起来。这个高度，一旦失去动力，不但没法返场，连尝试迫降的空间都非常小。更要命的是，速度也低，不能像高空那样滑翔。你做任何大的机动动作，比如转弯，风险都是断崖式上升。飞行员如果强行掉头，可能连转一半就栽下去了。所以你看他轨迹，基本是直线飞行，说明人还在拼命控制，但不敢动弹，怕动一下就完。
这个事情我看了路透社的报道，也翻了民航分析社区的讨论，还有FlightRadar的数据，确实能看到飞机起飞后速度一度掉到了危险边缘。787最大起飞重量超220吨，航油重达上百吨，一旦没动力，就是一座空中燃油炸弹。摔下来的不仅是飞机，还是整栋医学院宿舍楼。燃油泼洒之后起火，现场浓烟冲天，这种级别的坠机在城市中心，简直是一场局部灾难。
那问题来了，为什么飞机出了问题还坚持起飞？有没有可能早在滑行阶段就已经感受到异常？我查了一下航班计划，它并没有延误太久，说明起飞前一切看上去还正常。那也许真的是起飞后才出状况。但再想深一点，787的发动机是GE或者RR的，平时维护成本高昂，而印度航空近几年不断扩张，飞伦敦的航线本身利润高，是旗舰航线之一。在这个背景下，一架满油满客的飞机出问题，不敢轻易中止起飞，也不是不可能。因为返场成本太高，不只是维修，还有航班延误、赔偿、后续排班全乱。
这不光是飞行员一个人的压力问题，这是系统的事。谁都知道民航是讲流程讲冗余的，但你别忘了，流程这玩意，在高压环境下，最容易失效。印度航空过去几年事故频发，比如2022年那次机头起火，2023年那次刹车失效，都是敲警钟的事。但显然没人在乎。我还特地查了印度民航局的报告，里面提到印度的航企维修外包率高达70%，很多是交给第三方维保公司处理。这就留下了不小的隐患口子。
还有一个细节，现场视频显示，飞机撞击后起火迅速蔓延。那说明燃油舱在撞击瞬间就破裂了，起火点多点散发。要做到这种“全舱泄燃”，说明撞击角度是斜插式，不是垂直，也不是滑行迫降。换句话说，飞行员确实是在试图救飞机，控制姿态，但最后控制不住。这种情况，往往是已经推力严重不对称，甚至一个发动机已经彻底熄火，另一个功率也输出不足，只能挣扎着控个方向，等命。
更讽刺的是，这架飞机原计划是深夜起飞的，那时候城市人口相对稀疏。如果它早一点或晚一点，也许不会砸到宿舍楼。你说命运到底是巧合还是必然？但谁又能怪得了飞行员？这不是技术问题，是机制失灵。一架飞机出事，不是一个螺丝松了，而是一个系统松了。
我看到不少媒体在吵：要不要清查印度航空的维修流程、监管责任、飞行员操作。这些当然都要查。但我想说，这不是查出来就能解决的。这种城市内起飞失败事故，不该是靠最后一分钟的人肉拯救来兜底。我们是不是该问一问，那些坐在流程顶端的人，在飞机拉升的那一分钟里，到底做没做他们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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