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卖一辆车赚的钱，比特斯拉多出整整1.7倍。 这个让人有点错愕的数字，就写在特斯拉最新发布的2025年第三季度财报里。 当季，特斯拉的单车毛利率是15.4%，而根据公开数据，小米汽车的这个数字高达26.4%。 更让人意外的是，在利润大幅下滑37%的同时，特斯拉手里的现金却堆到了历史最高的416亿美元。
这份财报像一枚硬币的两面。 一面是创纪录的281亿美元总收入，同比增长了12%。 另一面，是仅有13.7亿美元的净利润，同比大跌了37%。 这意味着，特斯拉每收入100美元，最终能揣进自己口袋的利润，不到5美元。
这种“增收不增利”的局面，直接原因就是汽车业务本身不赚钱了。 特斯拉的核心——汽车业务收入为212亿美元，同比只增长了6%。 为了刺激销量，特斯拉在过去一年里进行了多轮降价。 价格战虽然换来了全球49.7万辆的交付量，同比增长7%，但也严重侵蚀了单车利润。 相比之下，它的能源业务却成了亮点，营收34亿美元，猛增了44%。
市场的反应很直接。 财报发布后，特斯拉的股价在盘后交易中应声下跌。 投资者看得很明白，卖车这门生意，竞争太惨烈了。 不光小米，比亚迪的单车毛利率也稳稳地站在20.3%，比特斯拉高出近5个百分点。 特斯拉在传统制造业上的成本优势，正在被快速追赶。
但特斯拉似乎并不太在意这场毛利竞赛。 它的钱，正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涌向别处。 这个季度，公司的资本开支高达22.5亿美元，今年前三季度累计已经烧掉了61.3亿美元。 这些钱主要流向了三个地方：下一代HW5.0自动驾驶芯片、Robotaxi（自动驾驶出租车）以及Optimus人形机器人。
管理层在电话会议里描绘的蓝图，几乎都和AI有关。 他们计划在2025年年底前，在奥斯汀实现不带安全员的Robotaxi运营，并希望将服务扩展到8到10个区域。 为此，一款名为Cybercab的专用车辆，已经定在2026年第二季度量产。
而那个曾经让世界惊艳的Optimus机器人，却遇到了麻烦。 财报透露，其大规模量产的时间已经从2026年初推迟到了年底。 就连新一代原型机的亮相，也从原计划的今年第四季度，推迟到了明年第一季度。 核心原因在于技术瓶颈，特别是机器人手部的灵巧度，始终无法达到理想状态。
与此同时，被市场寄予厚望的、可能主打低价市场的“Model 2.5”车型，在这次财报中彻底消失了。 管理层没有再提及它的任何进展。 这个信号被广泛解读为，特斯拉可能已经将入门级车型的战略重心，转向了对现有Model 3和Model Y的减配降价版本。
这种战略重心的转移，带来了一个直接的后果：运营费用同比激增了50%。 养一支顶尖的AI研发团队，购买天价的算力，代价是极其高昂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在收入增长的情况下，利润会被大幅压缩。
外部环境也给特斯拉浇了一盆冷水。 美国联邦政府为电动车提供的7500美元税收抵免政策，在9月30日正式到期。 第三季度交付量的增长，很大程度上是消费者赶在政策结束前“抢购”的结果。 管理层已经暗示，今年第四季度，销量预计将承受明显压力。
然而，在一片利润下滑的警报声中，特斯拉的自由现金流却飙升至39.9亿美元，创下历史新高。 与上季度仅有的1.46亿美元相比，这是一个巨大的飞跃。 截止季度末，公司账上的现金及投资总额增至416亿美元。 这笔庞大的“弹药库”，为它持续烧钱投入AI战略提供了最坚实的底气。
眼下，特斯拉的市值停留在1.49万亿美元。 资本市场正在重新评估这家公司。 它不再是一家单纯的汽车制造商，财报上的每一个数字，都在讲述它如何艰难地跨越从造车到造“未来”的这条深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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