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众汽车创立88年，从没关过德国本土一个工厂。这次德累斯顿工厂说停就停，终结了“零解散”的神话。最后一辆车12月16日才刚下线，转眼全员撤退。昔日的汽车灯塔，摇身一变要变成AI和机器人的研究场所，你说这世界变得有多快？
德累斯顿工厂关门，成为大众自1936年成立以来的第一次本土工厂关停记录。工厂2002年才投产，地标性大楼，全玻璃幕墙，里面装配高端车型辉腾，外面是城市名片。辉腾没卖出预期的量，最终在2016年黯然退市。工厂尝试电动新路，e-Golf和ID.3都在这里下线过。舞台角色变来变去，这一下直接变成科技研究园，那些辛苦装车多年的师傅们也该唏嘘。
“关厂不是随便拍脑袋定下来的。”大众高层托马斯·舍费尔亲口表态，面对现实才是硬道理。“欧洲市场需求低迷、成本压顶、新玩家不断进场，我们也没余裕犹豫。”舍费尔的这番话，道尽压力。工厂本来向德累斯顿工业大学敞开怀抱，将来做AI、机器人、芯片这些新行当的研发“根据地”。连旅游项目都规划上了，游客以后来看的，不是发着光的新车，而是码着数据的研究员。
德国制造业曾经“金光闪闪”，现在连用工保障都顾不上。大众的就业保护协议从1994年执行到现在，原本保障不裁员能撑到2029年。沃尔夫斯堡、汉诺威这些厂子里，几十万人都靠着这根“保险绳”。还没等迎来诺言兑现，大众就直言要取消就业保护。一夜之间，几十年不变的风向转了。德累斯顿只是第一个，也许不会是最后一个。
德国工厂员工队伍庞大，工会声音不断，但企业无奈撕票。大众全球有68万员工，德国本土占一大半。工厂分布在各地，万人大厂是常态。德国金属工业工会喊话工人饭碗要端住，可和企业利润之间的拉锯谁都没法彻底说清。
大众集团的财报“血色刺眼”，2025年Q3亏损10.72亿欧元。今年第三季度，大众营收有增长，利润却成负数。营收803.05亿欧元，看着有点光鲜。营业亏损12.99亿欧元，息税前还亏3.64亿。交付量有起色，账面数字却变成一片惨红。买卖做得热乎，钱却没进兜，去年同期还有15.58亿利润，这回直接跌穿底线。
让大众亏钱的最大“黑洞”就是电动车业务、罚款与保时捷的账务减值。财务官阿诺·安特利茨自己认了：“量在涨，利润在掉”；低利润的电动车越来越多，集团还背负75亿欧元额外包袱，包括美国关税、保时捷产品调整、商誉减值，个个都是重锤。假如不算这些，新业务的利润率还能扛住5.4%。
电动车不是救命稻草，美国市场更送来无情压力。安特利茨直说美国关税大升，销量掉队，全年要吞下50亿欧元压力。压力“还会继续”，就连财务官也无法乐观。市场不好，连老本行都稳不住，车企的穷日子到底啥时候才能出头？暂无相关信息。
保时捷的日子更不好过，Q3亏9.66亿欧元，上市以来最大滑铁卢。过去保时捷撑起大众半壁江山，如今提振不起士气。前三季度营业收入268.6亿欧元，之比去年跌6%。销售利润4000万欧元，去年同期是40.35亿欧元，现在净利掉了99%。营业利润率从14.1%直接掉到0.2%。这还不算，第三季度亏9.66亿欧元，1991年上市到现在最惨一次。
中国市场的巨变，把保时捷推下“高台”。前三季度，保时捷中国销量3.22万辆，下滑26%。看着国产高端电动车比如理想、问界横空出世，特别是SUV领域，保时捷原有优势眼看顶不住。价格比拼、配置卷死，谁还愿意花更多的钱买合资牌子？
智能化赛道上，保时捷早早掉了链子，国产对手步步紧逼。技术路线选择上，保时捷自信“三电”，到了中国却发现“车机掉队”。用户买车讲软件，讲语音、讲交互，国产品牌要啥有啥，保时捷想跟都赶不上。车机卡顿、本地化弱，智能驾驶体验也不灵光，买家变得越来越挑剔。
对大众和保时捷来说，从德国本土工厂关停的剧烈震荡，到豪华品牌利润跳水，每一个环节都牵动着全球车市和数十万员工。
德累斯顿工厂的关门，象征着德国传统制造业正步入拐点。以前引以为傲的产业铁律被打破，汽车转型急风暴雨。跟着趋势变，可能“涅槃”，顽固坚守，眼看要掉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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