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业变天了
德国人大概做梦也没想到，自家门口的马路上，会涌现出这么多挂着汉字LOGO的电动车。2024年8月2日，德国权威媒体“德国之声”很不情愿地发了篇稿子，字里行间那股子酸爽劲儿，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我们德国必须承认，中国不再是那个只能吭哧吭哧搞低端组装的世界工厂了，他们已经把电动车直接开到了我们自家门口。”就这么一句话，把德国汽车一百多年的骄傲，敲得粉碎。这事儿，还得从大众集团的新掌门人——奥利弗·布鲁姆说起。
布鲁姆这哥们，是个纯正的“大众系”德国工程师。1968年出生在布伦瑞克，离大众总部沃尔夫斯堡近得就像北京通州到国贸。从小耳濡目染，大学顺理成章地学了机械工程，一路读到博士。有意思的是，他写博士论文还去过上海，在万钢教授的指导下，早早就见识了中国这片土地的潜力。1994年，他从奥迪的实习生干起，车身规划、喷漆规划、生产主管……一步一个脚印，没走半点捷径。这种典型的德国精英成长路线，让他骨子里刻满了对精密制造的崇拜和自信。毕竟，那会儿的德国车，闭着眼睛买都不会错，奔驰宝马就是全世界公认的“可靠”代名词。他2022年接手大众集团CEO时，估计心里想的还是怎么收拾“排放门”的烂摊子，怎么把电动化转型搞得更“德味儿”一点。可他哪能料到，真正的风暴，压根不是从内部来的。
真正的风暴，是从东方来的，而且来得又快又猛。就在布鲁姆忙着内部重组、加大电动车投资的时候，中国的电车大军已经兵临城下。那3000辆中国电动车浩浩荡荡抵达汉堡港的场面，对德国人来说，冲击力不亚于当年看到柏林墙倒塌。紧接着，各种调查数据啪啪打脸：近六成德国人居然“叛变”了，开始考虑买中国车；尤其是在电动车领域，这个比例更是飙到了吓人的八成。这是什么概念？这就好比你家楼下开了几十年的老牌炸鸡店，突然被一家叫“沙县小吃”的连锁给干趴下了，而且街坊邻居还都说“真香”。欧盟急了，赶紧挥舞起关税大棒，想把这股“东方神秘力量”挡在门外。可市场不相信眼泪，大众的销量肉眼可见地滑坡，净利润直接腰斩，裁员的传闻更是满天飞。知乎上有个匿名网友说得挺狠：“德国人还在纠结内燃机的最后一个螺丝怎么拧才最优雅，中国人已经把手机的玩法搬到车上了。”布鲁姆估计也没想到，自己当年去上海写论文接触到的“国际项目”，几十年后会以这种方式“回访”他。
更让他头疼的是，中国人的玩法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在光伏展、机械展上，中国企业直接抢走了德国主场的风头。一份针对在华德企的调查显示，超过一半的德国老板悲观地认为，不出五年，他们所在行业的头把交椅就得让给中国同行。这种感觉，就像一个武林高手，一辈子精研剑法，结果碰上个拿加特林的。你剑法再精妙，也顶不住人家一梭子子弹啊。布鲁姆领导下的大众，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承认中国的创新速度太快了。于是，我们看到了戏剧性的一幕：这位德国汽车帝国的掌门人，开始频繁飞往中国。不是去视察，而是去“求合作”。大众加码投资上海工厂，扩建电动车生产线；工程师们不再是指导别人，而是和中国同行一起优化软件；最关键的是，大众居然掏出真金白银，和中国的“地平线”公司合资搞自动驾驶芯片。这在几年前，简直是天方夜谭。德国车企，开始从老师变成了学生。
有人说，德国就这么输了吗？当然没那么简单。工业竞争是场马拉松，不是百米冲刺。德国人手里还攥着不少“底牌”，比如那些能玩转纳米级精度的机床，还有实验室里躺着的一大堆核心专利和新分子结构。这些东西，才是真正的硬实力，不是靠砸钱就能短期追上的。但问题在于，德国这位长跑选手，现在面临着能源价格飙升、供应链中断、内部转型困难重重等一系列“岔气”问题。而中国选手呢？踩准了新能源这个风口，闷头攒了几十年的劲儿，现在一口气爆发了出来，用灵活的技术和亲民的价格，精准地补上了德国人留下的市场空缺。
所以，德国人的心态现在特别复杂。一方面，打心底里佩服中国的进步速度；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嘀咕是不是靠补贴搞起来的，总想用关税把门关紧点。就像一个班里的老学霸，看到新来的转校生成绩突飞猛进，心里既有点欣赏，又有点不服气，还想偷偷给人家使绊子。比亚迪在匈牙利建厂，当地有反对的声音，但项目依旧在推进。欧洲的订单，也开始源源不断地流向中国车企。布鲁含领导下的大众，必须在这场新格局的“马拉松”里找到自己的节奏。
布鲁姆的策略也很明确：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在中国市场，彻底放下身段，全面本地化。到2030年，计划在中国卖超过30款电动和混动车型，目标是400万辆的销量。为了应对激烈的价格战，连Jetta这种子品牌都拉出来打低端市场了。而在全球市场，则依靠原有的品牌力和技术积累，稳住基本盘。2024年上半年，大众全球纯电动车销量涨了47%，成绩单看着还不错，但仔细一看，唯独在中国市场跌了33%。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局面，恐怕会让布鲁姆晚上睡不着觉。
汽车业的天，是真的变了。中国从一个跟跑者，一跃成为了领跑者，甚至开始制定新的游戏规则。德国，这个曾经的汽车王国，必须冷静地面对现实，学会在新的赛道上奔跑。像布鲁姆这样的领导者，肩上的担子比任何一届前任都重，他既要安抚好欧洲大本营的焦虑情绪，又要在中国这个全球最大的战场上拼死一搏。那么问题来了，面对比亚迪这种已经把车卖到家门口，但暂时还有点水土不服的对手，德国人是选择继续加高壁垒，还是彻底敞开大门，来一场真正刺刀见红的肉搏战呢？这棋，可真不好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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