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在法拉利待过的女工程师,离开F1后做了个决定:两年没碰赛车,转身去云南数充电桩密度,还说这才是真正的空气动力学
高速服务区的充电站旁边,李沁蹲在地上看了半天Model Y的底盘。旁边车主以为她是修车的,递过来扳手。她笑着摆手,视线停留在那几条不起眼的导流槽上——这玩意儿的逻辑,跟两年前她在法拉利画的尾翼图纸差不多。
2022年奥地利站前两周,她接过一个活儿:赛车尾翼得重做,时间只有正常流程的三分之一。当时团队六个人关在会议室里,墙上贴满CFD仿真数据,主翼面角度从12度往上调,每增加0.5度就要重新跑一遍风洞。最后定在14.5度那个节点,襟翼端板多出来8毫米,下压力数据涨了12%。那场比赛拿了冠军,白皮书里写了个“敏捷开发”的案例,但李沁记得更清楚的是连续四十个小时没合眼的感觉。
离开赛道这两年,她去了趟云南。昆明到大理,大理到丽江,沿途数了二十二个超充站。每一百二十公里一个点位,峰值功率250千瓦,充五分钟能跑一百五十公里。这账算起来比赛车设计简单多了,可背后那套智能调度系统,提前三十分钟预判充电需求、动态分配功率,这思路跟F1的能量管理没什么两样。春节那会儿单日服务一万两千台车,系统没崩,这事儿放在赛车场也够吹一阵子。
法拉利那会儿,气动组跟底盘组开会经常吵架。前者说尾翼攻角加2度,后者问悬架要不要调。李沁做了张转换表,把气动系数翻译成轮胎载荷变化率,后轴多180公斤、悬架压3毫米,数据一目了然。后来这表成了标准流程,但她觉得更有意思的是另一件事——女性工程师在技术团队里,或许不擅长拍桌子争输赢,可把复杂问题掰开了揉碎了讲清楚,这本事好像天生就比较强。
燃油车这边也没闲着。轩逸那台HR16发动机,镜面缸孔熔射技术把摩擦系数压到0.12,快赶上F1的0.1了。朗逸的1.5T用米勒循环,热效率38%,虽然跟特斯拉Model 3的92%电机效率不在一个赛道,但技术演进的劲头还在。卡罗拉那套THS II混动系统,动力控制单元的扭矩分配算法,核心逻辑跟F1能量管理是一脉相承的——急加速时80%动力给前轮,操控稳定性就上来了。
现在她在美国一家初创团队待着,成员都是从红牛、法拉利出来的。团队在搞无接触式气动测试,激光雷达扫车身表面气流,精度到0.01毫米。实验室跟SpaceX共用,能摸到航天级碳纤维,拉伸强度6GPa。最近在捣鼓飞行汽车的可变形机翼,气动逻辑还是那套F1的底子,只不过应用场景换了个天地。
帕萨特那套Pre-Crash系统挺有意思,毫米波雷达探测距离两百米,比F1激光雷达还远五十米。碰撞时发动机舱盖后端自动抬起80毫米,这设计思路跟Halo人字环一个道理。紧急转向辅助调节左右轮动力输出,算法跟扭矩矢量分配如出一辙。中保研碰撞测试全优,燃油车在安全领域还是有两把刷子。
云南那些充电站布局也值得琢磨。核心城市三十分钟充电圈,高速每一百二十公里一个点,景区停车场也有目的地充电桩。特斯拉在云南市占率38%,背后是充电数据反哺——大理古城那个站,发现80%用户充电二十到三十分钟,功率直接从150千瓦升到250,时间砍掉四成。
采访时李沁说了句话:F1赛车平衡下压力和风阻,就像人生平衡事业和家庭。她在新团队坚持安全冗余设计,机翼变形机构极端情况下得保持结构完整,哪怕多5%重量也认了。技术这东西,最终还是得落到人身上。
从赛道到充电站,从尾翼到底盘导流槽,技术的底层逻辑或许没变太多。只是应用场景从三百公里时速的赛道,挪到了大理到丽江那段一百二十公里的高速。数据还在跑,参数还在调,只不过服务对象从车队变成了自驾游的普通人。这账怎么算,见仁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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