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内环拥堵突出,绿牌新车激增,早高峰压力难化解

如果你曾在上海早高峰“勇闯”内环高架,那种体验大致介于考验忍耐极限和想象力边缘徘徊。车窗外,罗山路立交到龙东大道的队列像打了死结,前方尾灯红成一条长河。导航给你报路况,语速温柔,内容残酷:“前方拥堵,预计行驶时间45分钟。”你开始怀疑,自己开的是车还是一台会缓慢蠕行的发电机。

这条内环高架的东段,设计时是双向六车道,时速80公里,对于1994年的浦东来说,满可以称作骨干路网“王炸”。但怪就怪在,城市就像人口中的智齿——开始还合适,长着长着就渐渐挤满了空间。张江科学城的崛起是天才们的游戏,陆家嘴的扩容是资本的力量;拼命往这里涌的,还有日益膨胀的通勤需求和承载不起的旧路基。说到底,原本设计的10万辆/日流量如今涨到18万辆,这就像高铁线路让你一天跑30趟变成50趟,一列车人肯定得挤到大腿麻木。对任何一条路来说,这种负载都难以优雅地应对。交通标线可以再换,摄像头可以再装,路还是那条路;规则再精明,承载力就这么高。

另一头的翔殷路隧道,症状其实更为典型:2.6公里的通道,双向四车道,是半个杨浦区和高桥、高行亲民汇集的唯一通道。所有人往这一个悬崖缝隙里钻,大有种“古罗马角斗士大逃杀”的荒诞美感。升级照明,鼓励分流,是典型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周边隧道和桥梁早就满载负荷,谁敢去谁掉坑,不堵你堵谁?早高峰两公里车队、堵进居民区,通勤族之痛,有时候纯粹只因“没有选项”。

世纪大道的堵法则是另外一种社会学样本:八车道、主干道、荣景路,设计像赛场,却成了迷宫。陆家嘴的金融人、浦东机场的旅客、市区上班族,三股人流在这短短5.5公里里合流,有种乌合之众“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热闹——只是大家脸上笑不出来。我不知道“上海堵车排行榜”,但世纪大道无疑是天花板级玩家。天气一差,车速掉到8公里/h,踩油门简直羞涩得只敢走路。

回头说,这场大堵塞,也不是完全“路选得不好”一个锅用到底。作为法规设计师的梦想:燃油车数量受控,新能源鼓励上路,本该是清洁、绿色、科技感爆棚的未来愿景。然而2018年绿牌政策一开,免费、不限行、几乎半价上路门槛,结果新能源保有量4年间从32万车一路飙到180万,绿牌车队眼看快占半壁江山。有种感觉——拼命修水渠补水,但源头阀门突然开到最大,谁都拦不住。

42%的早晚高峰绿牌占比、特定道路破50%,填得内环高架憋得透不过气。通行指标限制住了燃油老炮,但新能源菜鸟敞开驾校欢迎牌,门槛变成了摆设。城市管理层显然也发现苗头不对,赶紧上线“绿牌新规”:非沪籍申领要社保年限,试图给奔腾的车辆安把安全锁。只是政策惯性带来的存量压力,不是边开边修能轻易消化干净的,该来的都已经在路上了。

这里面,你说技术没升级吗?摄像头密集得和某档真人秀似的,“电子警察”扫得比肉眼还精,智能信号灯能算半个“聪明管家”。但我始终觉得,堵车这事像极了心脏梗阻——你换多少血管,都抵不过一次暴饮暴食。

从技术视角出发,无非两条路:要么扩资源——修新桥架新隧,腾地大动筋骨;要么控总量——对路权再分配,给新能源再加几道门槛,大力发展公共交通。可这难吗?看起来“拧一拧螺丝”,实际上是牵动几百万家庭利益;调整门槛一高,倒逼拥挤反弹可能更激烈。城市是所有人的利益共同体,每增一辆方便,就是别人多一道麻烦。有时你不得不承认,城市治理的精细化,远比一场硬件升级复杂得多。

上海内环拥堵突出,绿牌新车激增,早高峰压力难化解-有驾
上海内环拥堵突出,绿牌新车激增,早高峰压力难化解-有驾
上海内环拥堵突出,绿牌新车激增,早高峰压力难化解-有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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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人调侃,上海早高峰最靠谱的“新能源”,其实是地铁和自行车。地铁站每天扔下数十万“堵车候选人”,某种程度上直接救了高架一命。只是人多到一定程度,哪怕电梯都得排队。骑共享单车扎进车流,至少不会堵心。

作为曾经参与查勘过这些路段的“冷眼人”,我其实也很难分出清晰对错。是城市发展太快,还是交通政策总是落后半拍?新能源普及是技术进步,还是人为“添堵”?内环绿牌政策今后到底该怎么调才能真正破局?以及,上海这台日夜高速运转的机器,究竟还容得下多少未曾预料的变量?

不敢轻言答案。毕竟在上海堵车这局“慢动作电影”里,每个人都是演员,也是观众。明天早高峰,你或许又得上演一轮“龟速漂移”。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有一天,道路扩建和限牌新政都无效,我们还能靠什么真正疏通这座城市的堵?你会选择换路,换车,还是换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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