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在社区楼下碰着小陈正捧着钥匙瞅他那台哈弗H5，蹲在路牙子边上抽闷烟。我打趣说：“咋地，二手车都这难卖？”小陈苦笑，“根本没人要，打电话给两家二手车行，人家都说收回来只能拆零件卖。朋友圈对这个车的段子都要成段排队了。”
记得刚上市那会儿，宣传闹得挺大，主打的“硬派城市越野”——一副谁也不服的劲头。车长五米零几，硬吹能家用能越野。老王去年买了一台过年回乡，结果进村口那窄巷都犯难，倒两把才塞进去。那会儿他还觉得有排面，现在偶尔自嘲，“这车要不开荒地，真不如老瑞虎省心。”大家都笑。
其实城区路况就摆在那儿：标准车位才五米三，哈弗H5横过来还剩不到一只手指宽。上回家里新手媳妇停个地下库，下来量着墙根切了几把——车头还露出一截，急得物管频发通知。更别说装个行李架或顶帐篷，加上高接近1米9，某次开进万达的地库，大门哐荡一声，塑料壳掉了半块。
再说油耗。汽油版堵车能飙到十七八，销售嘴上说综合才十二，“老司机开八个油都行”。微信群里有个远亲自己记账，市区一年油钱两万多，吐槽说这车就是喝油长大的。柴油省点但限牌，城区还被卡。前阵子听维修店老马嘟囔，油耗高的就剩哈弗H5和帕杰罗能互相安慰。
讲真，用久了发现那些所谓“全地形、全能”基本是凑数。脱困能力一般，承载式车身越野还真比不过挂大梁的老五十铃，底盘高度师傅说“跟CR-V差不多”，遇到坑洼烂路一脚刮底护板。去年群友在草原自驾，陷车仨兄弟轮流铲泥钢丝绳都快甩断，还是叫坦克300来帮忙才拖出来。救援师傅一句话直白：“这车看着虎，底下软。”
说个鲜为人知的小冷门，买车那会，销售掏着彩页说带“全景影像”，结果实际到手后发现是雷达外挂，全景要选装，还只是前后两幅。配置花眼，也就雨量感应雨刷那功能还像样。可开时间长了，夏天一热，低配版的座椅透风不行，老师傅修车时说过，“布面椅子坐着打滑，真怕裤子折了线。”冷风口也不是分区，副驾经常喊热。
二手市场现在就更尴尬，车商直摇头，“不好流通”。新车定价盯着合资SUV，宣传一套牧马人的架势，最后开出来四不像。想往房车方向冲，实际用不了几招，真正能上高原下草原的玩家就不选它。之前有个车友，房车改装后，年检被卡，说合格证没有专门牵引资质，挂房车属非法变动，只能老老实实退保单。
开这车的日子，最怕不是油费，是各种小毛病——有次左后门掉把手，群里互相调侃“帮我带俩门拉手和个保险盒盖子”。冷知识——曾有车主试着查过他所谓的“涉水深度”，厂家没人给出标准答案，只是笼统说“家用请勿深水涉险”。南京有位小哥因为刹车碟变形，三趟没修好；维修师傅边看边骂，“说实话，不如榆林老BJ40厚道。”
头一年新鲜，次年就发愁，隔壁大爷人送外号“哈弗困兽”。小区物业开玩笑说，这车要是再挂不出去，明年就改收“超大停车位续费”了。前阵子老邓拿它去山里拉木头，车尾一挂，减震顶得咯吱响。他总结一句，“除了大，真没啥能吹的。”啧，也算见多了国产SUV各种“翻车”套路——不过哈弗H5这次，连村里长辈都开玩笑说，大车子，搁路边是废铁。
据说厂里的人后来也不再主推这款，转头卖坦克和新系列去了。H5这些年估计要进小众收藏圈。就如同老家修车铺的大牛师傅常说：“这车啊，你要不是真有用处，最好别多瞎折腾——油老虎不咬人，能把兜折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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