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佛山那边跟老公大吵一架在车上都说了

：今天回佛山，跟老公大吵一架在车上，都说了今天堵车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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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是佛山回程的路，车流像凝固的铁块，动弹不得。我坐在副驾驶，手里攥着手机，早就提醒过他，今天堵车严重，明天再走不行吗？他瞥了我一眼，嘴角一撇，说堵就堵，没啥大不了。半个小时后，国道也好，高速也好，全是红色的尾灯，车厢里的空气像绷紧的弦。

他选了国道，车速慢得像蜗牛爬。他盯着仪表盘，眉头皱成一团，嘴里嘀咕着“怎么这么慢”。对向车道有辆车溜了过去，他眼睛一亮，方向盘一打就跟上去了。我在旁边咬着牙说，别跟，路况不熟，危险。他没吭声，手还是没松开，车已经窜到对面。没几秒，对向车道一辆大货车轰隆隆压过来，车灯晃得人睁不开眼。他想回原车道，前面那辆车没让路，喇叭声刺得耳朵疼。还是人家司机摆摆手，示意让了一下。他硬着头皮挤回去，车身擦着路肩，轮胎碾过碎石的声音像在磨牙。

我忍着没发作，胸口像堵了块石头。回来路上，他又开了没多久，眼睛又瞄上对面车道。历史重演，他方向盘一转，车又过去了。我攥紧安全带，声音都压不住了，说你能不能别乱来。他哼了一声，盯着前面，没理我。结果，对面又是大货车，车身像堵墙，呼啸着逼近。这次人家没让路，喇叭声像在砸脑门。他没办法，硬生生把车停在对面人行道上，后面车流一辆接一辆，尾灯晃得人头晕。我们就这么卡在那儿，像被扔在路边的破轮胎，等所有车流过去，才灰溜溜开回自己车道。

车停稳的那一刻，他转头看我，眼神里全是火气。我没说话，扭头看向窗外，路边的广告牌模糊成一片。车厢里安静得能听见女儿在后座小声哼歌。他突然抬手，拍了下方向盘，声音闷得像砸在棉花上。我咬紧牙，喉咙里像卡了沙子，终于爆发，冲他吼了一句，你自己要去就去，别拖着我和孩子。他没接话，只是盯着挡风玻璃，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发白。

我不想再开口，靠着车窗，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大货车逼近时，车灯晃得心跳都停了半拍。交通规则在他眼里像张废纸，说了堵车非要赶，赶上了又不耐烦，脾气全撒在路上。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他早上发来的信息，说今天一定早点到家。我冷笑了一声，把手机塞回口袋。

车还在路上挪，女儿在后座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到啊？我转头挤出个笑，说快了，睡一会儿吧。她点点头，眼皮慢慢合上。我转回头，盯着前方的车尾灯，红光一闪一闪，像在嘲笑什么。车厢里的沉默比堵车还让人窒息。

他偶尔瞥我一眼，嘴唇动了动，像想说点啥，但最后还是没出声。方向盘在他手里转来转去，车速时快时慢，像他脑子里的想法一样乱。我没再看他，抱着胳膊，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下次再这样，自己开车去，别带上我们娘俩。路还长着，车流没尽头，车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像压在心头的什么东西，沉得喘不过气。

我想起以前，他开车也这样，总是急着赶路，抄小道，钻空子，每次都险象环生。我劝过，吵过，最后都是我让步。今天不一样，孩子在车上，心悬在嗓子眼，每一次对向车道的冒险都像在赌命。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麻。

车终于到了家门口，街灯昏黄，照得车身像蒙了层灰。他熄火，坐在驾驶座没动，低头盯着方向盘，像在等我说点什么。我推开车门，冷风灌进来，吹得脸发僵。我抱起后座的女儿，头也没回，径直走向家门。身后车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像他没说出口的那句话，飘在夜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