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洛杉矶的某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路过居民区,会看到一辆崭新的特斯拉Model Y慢悠悠开过十字路口——它的驾驶员双手离开方向盘,脸却紧贴着中控屏,时刻准备扑向这台智能机器。路边的限速牌被无视,就像小区里的健身传单。红灯只让它略微犹豫,至于闪烁的校车标志,它选择以硅谷技术的自信一路挺进。孩子们还是待在马路那头吧,毕竟FSD的驾驶哲学向来“先走为敬”。
在FSD的世界里,机器人出租车是终极梦想。不仅如此,一万亿美元的薪酬方案被附着在一组指标上:十年之内,马斯克要让我们见证一百万台Robotaxi驰骋街头、千万活跃用户深度体验所谓的“全自动驾驶”。巨额财富、技术神话和公共安全在这个混杂的背景里交错:你可以说这是一场未来的豪赌,也可以看作是极客们的小型社会实验。只是,这个不断升级的代码包离被称作“产品”还有多远?
如果用证据链来分析当前FSD的合法性,从技术故障、行业监管,到监管机构的温度,每个环节都不太让人安心。福布斯骑着2024款Model Y,带着最新的AI4硬件和FSD V13.2.9软件边跑边记录。一条不完整的事故清单在笔记本里迅速拉长:无意义的变道、莫名的加速、对闪烁信号灯和行人高度无视——校车失控测试从未修复,在它面前,Timmy(人体模型)仿佛一团像素。明明早就被《纽约时报》、超级碗广告和社交平台曝光,特斯拉依然未见实质动作。
这一切都在美国法律体系的漏洞下游刃有余。“驾驶辅助系统不受监管”——乔治梅森大学教授、人工智能领域专家米西·卡明斯倒是挺坦诚。汽车厂商一边高喊“安全提升”等口号,一边在向NHTSA报告时三缄其口,轻描淡写把FSD归进“2级部分自动化(需全程人工监控)”的范畴。你想象中那个“全自动解放双手”的未来,其实还得靠你本人时刻为机器背书。连联邦诉讼、巨额赔偿与加州DMV禁令都未能真正撼动这个技术的推送节奏。
表面看,FSD是硅谷最新潮的驾驶体验。实地测试却像一场猫抓老鼠赛,每个细节都暗藏小概率的事故:火车道口灯光闪烁、无保护左转突然急停、障碍物旁边的莫名关机,每个独特失误都像工程师的周末Bug报告。Edmunds评测员的反馈最见真实:“它不喜欢你主动操作方向盘。你稍微矫正一下就会自动关闭,再好的反应能力也救不了一台倔强的AI。”
机智的驾驶员们都明白FSD不是省力气的好物件,反倒得额外打起十二分精神。你以为自己在体验未来,其实只是在为一款还未成熟的原型产品买单。至于花费八千美元或每月九十九刀的订阅费,我建议谨慎掏钱,除非你喜欢在高速上和代码玩命。
黑色幽默埋在这些测试后面。机器人出租车和方程式代码的理想主义在现实中不断“撞”出人性和体制的盲点。技术工程师们一边放飞“自动驾驶”的梦想,一边用隐晦的说明书提醒“全程盯着屏幕”。公众盼望这种“几乎免干预”的方案,监管部门却像等公交一样慢慢起步。有点像毒品批发商试水新配方,结果被药监局追问:“你敢不敢拿出第三方报告?”
如果我是FSD的用户,我会问:法律、市场和技术担当的角色是谁?谁来证明一套算法随时不会掉链子?特斯拉与巨头们的沟通艺术在此显得游刃有余,“我们的系统极大提升了安全性”——多么熟悉的商业吹风。可联邦公路安全机关只强调“厂家自证”,出了事再“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在美国最早因自动驾驶死亡的用户已过去九年,立法依然慢如龟速。
与此同时,漏评无数的隐患在一张死亡统计表上赫然列名,Autopilot和FSD已导致59人死亡。美国政府的回应步伐、NHTSA的偶尔惊醒,以及第三方公司自掏腰包拍摄了“孩子被碾压”广告,都在提醒公众:这个alpha级产品恐怕只适合在实验室玩,交给大众有点过分。
用药品类比FSD是个狠辣的比喻。奥多德说得直白:“假如制药公司敢把不成熟的药冒充万能疗法,等着吃牢饭吧。”可在自动驾驶行业,每个测试失败都最多被丢进Bug池里,等下次OTA再修修补补。监管部门偶尔出手,更多的时候是下发通报或督促厂家自查——到底是谁在保护消费者和公共安全,谁又在为技术创新保驾护航?
所有人都在等那个第三方独立验证机制,等待一纸严谨透明的安全认证。可在代码和现实之间,有太多没办法用逻辑纸面解决的问题:算法误判,工程师疲于应付,用户不断被提醒“时刻准备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技术的优越幻想与安全底线之间,谁来决定“合法”二字的定义?立法永远慢于创新,公众情绪被商业宣传和新闻爆点左右,技术理想在现实车祸数据中变成苟且。
作为喜欢冷静观察的旁观者,我不会轻易为或反对FSD下最终结论。只是在这场技术、资本和监管混战的棋盘上,真正的问题是:我们有没有能力让创新不以公共安全为代价?到底什么样的驾驶场景应该交给机器,什么又必须由人来兜底?如果我们暂时没有答案,也许是因为,社会还没准备好迎接一场算法与人性之间的速度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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