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军最近的演讲,不装了,摊牌了。核心就一个,指着特斯拉Model Y的鼻子说,我要干你。这一下,整个场子就热起来了。本来以为小米SU7把轿车市场炸得外焦里嫩之后,能歇口气,结果雷总表示,不,我不歇,我还要把SUV市场这桌酒席也给掀了。这就叫不务正业的极致,就是我不过了,你们也别想活。
雷总自己都说了,当时特别焦虑。讲真,这词用得特别传神。这不是那种“下个月KPI怎么办”的焦虑,这是修仙小说里主角马上要渡劫,结果发现天雷比说明书上粗了好几圈的那种焦虑。你知道你必须往前冲,但你也知道这一步踏出去,要么成仙,要么成盒。所以他干了啥?手起刀落,把那个传说中的MPV项目“小米ALPHA”给咔嚓了。这就是典型的掀桌子式竞争法则,当你不确定哪条路能活的时候,最好的决策就是把资源集中到那把看起来最锋利的刀上,然后捅穿一切。什么多线发展,什么战略纵深,在黑暗森林里,唯一的战术就是All in。
然后,雷总就对着特斯拉Model Y开始“致敬”了。他说Model Y是辆好车,但他要做得更好。这话术,典中典。翻译过来就是:“大哥你很强,我承认。但你挡我路了,所以准备一下,可以去死了。”你以为他在夸特斯拉?不,他是在给自己的信徒们下一个终极预告,告诉他们,你们现在忍一忍开竞品的痛苦,等我的救世主产品一出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这里面有个核心的BUG,一个玄学问题。打败特斯拉的关键,从来不在于配置表。我作为一个真的拥有过特斯拉的人,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车的做工,糙得像是两个醉汉在周五下午赶工出来的,车门缝隙能塞进一个U盘。但为什么还有人买?因为会买特斯拉的人,就是喜欢特斯拉本身。这是一种信仰,一种“我不是在买车,我是在投资未来”的自我催眠。你跟他说小米三电系统牛逼,他说你懂不懂自动驾驶的未来;你跟他说小米内饰精致,他说你懂不懂极简主义的哲学。这种爱真的很特别,你爱过一个品牌的时候,你就懂了。
所以小米想干掉Model Y,用堆料的方式,相当于你跟一个狂信徒说,你的神其实伙食不太好,你看我这边的神,顿顿有肉。信徒只会觉得你这是亵渎。最好的手段,不是在餐厅里比谁的菜好,是直接把餐厅爆了。怎么爆?靠技术吗?
雷总提到了自研芯片“玄戒O1”。这名字一听就很有灵性,感觉装上车之后,车主能自动领悟金光咒。自研芯片这事儿,是所有想上牌桌的玩家的必修课,就像你想混黑道,总得有自己的场子和马仔。当年澎湃S1的故事大家都听过,一把辛酸泪。现在重来,说明雷总悟了,智能汽车的下半场,软件定义硬件,而芯片就是那个“软件”的肉身。没有自己的“肉身”,你的灵魂就只能在别人的身体里流浪,随时可能被房东赶出去。
但真正的技术落地,尤其是自动驾驶,关键在哪?不在你实验室里跑了多少个T的数据,不在你的芯片有多少算力。关键在楼下横穿马路的老大爷,在突然窜出来的老头乐,在那个根本不讲任何交规的外卖小哥。自动驾驶的终极考验,不是图灵测试,是“中国特色马路生存测试”。只要大爷躺得快,责任直接就定给对方了。三体人看了都得气活了,说好的技术碾压呢?怎么还有这种不讲道理的降维打击?所以小米的技术,最终也要被这些“场景压缩毛巾”检验,一沾水就现原形。
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把车企竞争比喻成修仙渡劫和黑暗森林,可能有点蠢。但你回头看看现在这市场,不是你死我活是什么?理想搞价格战,蔚来搞子品牌,小米更是直接拿着AK进场扫射。如果说之前小米是把蛋糕端走了,那乐道就是连桌子上的蜡烛都没放过。大家都在拼命,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牌桌上的椅子就那么几把,现在不抢,以后连站票都没了。
雷总的复盘思维,学自围棋。这个我信。因为每一个决策都像落子,一步错,满盘皆输。但现在的汽车市场,已经不是围棋了,是俄罗斯轮盘赌。你精心计算半天,对手直接往你脑袋上开了一枪。所以,光会复盘不够,还得会掀桌子。雷总现在一只手在复盘,另一只手已经摸到桌子腿了。
不过说真的,所有这些发布会上的豪言壮语,什么超越,什么干掉,本质上都是一种表演。一场给资本、给用户、给员工、也给自己看的行为艺术。雷军需要这个“干翻特斯拉”的剧本,就像蔚来需要“换电”的剧本一样。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业目标,这是一个图腾,一个精神支柱。让四千多人的团队,在一个方向上,加大加大再加大,把油门踩进发动机里。
说到团队,小米汽车那12位高管,亮相的时候像不像梁山好汉排座次?每个人背后都有一段血泪史,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但讲真,一个成功的公司,靠的往往不是将星璀璨,而是稳定的草台班子。希望他们内部不要先打起来。毕竟,我这人对办公室政治的理解,主要来源于宫斗剧,感觉随时都会坏了菜了。
所以,小米的SUV到底能不能干翻Model Y?这问题本身就有点问题。因为真正的赢家,从来不是干翻了谁。而是在一场大混战之后,你还活着,别人都死了。只要能活下来,就是能活下来。所以,雷总的焦虑,不是怕输给特斯拉,是怕自己死得不够体面。但在这个时代,谁又在乎体面呢?能活下来,就已经是最牛逼的炫耀了。至于超越特斯拉,那是活下来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一种奢侈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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