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过早饭，楼下小汪又拉着我在小区门口叨叨了一圈，说他表哥那台去年提的宝马X5这两天又掉价了，车友群里有人转手挂92万，结果连问价的都没几个。他嘟囔一句，“豪华车真要过气了啊”——我看着小区对面新开的问界体验店，有点发愣，心说也怪了，曾经谁敢动BBA的蛋糕？现在看着一个个都不好过。
其实，身边不少人的观点如出一辙：奥迪A6L前两年换代那波，觉得气派、开着体面，如今新车落地都能被国产新能源价格擦肩而过。奔驰C级更别说，上个月全深圳据说一共才三千多台，邻居一块吃粉的阿强还打趣道，“半夜找个奔驰新S都难得见，比以前冷清多了。”数据传说是只剩下两万六千辆，全国的，去年同期可还高出九千多！宝马也差不多，听行内人讲，宝马和奥迪今年的日子一点都没宽裕，都跌了两成多。奔驰倒成了“跌王”，据说新能源全家七月全国才卖五百台出头，纯电版EQG一年就五十几台，平时市面上见一个都得拍个照发车友群。
真还没几个人反应过来，BBA不仅是卖得少，连价格据说也撑不住了。熟人熟客带着新朋友去问奔驰4S店，销售员自己都叹气，优惠幅度前所未有，问界M9已经绕着他们在市场上疯跑。倒是国产新势力一个个抬头，门面又有排面。那天打车顺路碰上个师傅，话唠得很，“小兄弟，你看今年问界卖得那个火啊，在我们群里都说GLC、Q5L、X5都让国产新能源比下去了，晓不晓得，6月单月销量都追上去了。”
其实不只是价格，现在买车的人越来越关心车机、智驾、OTA不OTA的，年轻一点的甚至嫌BBA的大屏花里胡哨还不如国产用得顺手。说到冷门配置，前几天同事老马吐槽他那台宝马5系，原厂导航迟钝网络慢，反倒是老婆的极氪新车，高德地图每次一升就连路况推荐都更方便。没人再吹机械素质有多纯粹，地库里更常见的是语音唤醒和自动泊车。老一辈总觉得电车故障率高，修理工小赵还乐呵呵地说：“你要真觉得漏点油烧机油是高级感的话，那不是骗自己嘛！”人家问界、智界、极氪这些，底盘隔音有些已经追上，个别型号的带电吸门、渐变调光玻璃，BBA可不是每台车都给你配的。
前阵子，我们小区北门新搬来一户，男主人买了智界S7，说是体验Pure Voice音响系统，效果堪比家里的BOSE。他还顺嘴提了句，华为系今年大单S800，一上市五十天订了八千台。那数字听着瘆人，别说奥迪A8、宝马7系这种老派大佬，奔驰新S自个都得抠着卖半年。这传播出去，BMW销售自己都受打击，饭桌上还开玩笑，说以后真得考虑考新能源证。
不怎么上心的人常质疑，国产凭啥抢BBA的市场？这事儿老张总结得精：以前德国车比的都是机械和底盘，什么接缝精度啊，操控线性感啊。现在国内连供应链都自己玩通了，更新堆料比老外还快。最隐秘的是国产品牌三天两头OTA，隔壁老胡用理想L9，半夜升级搞得全小区地库车灯闪一圈，BBA这点真跟不上——连宝马销售群自己都在吐槽，官方激活CarPlay还得掏上千块，气死人了。
听说近几年买BBA的，多还是观念没转弯的那批。上一代消费主力，既懂机械老底子，也认脸面。这代新车友，智能体验有没有意思，语音助手叫得顺不顺溜，是不是能实现自动变道，才是看重的。前些天小路测试新款AITO问界高速NOA自动变道，随手一拍发群里，底下旧爱奔驰E的老程都发来一串“羡慕死咯”——估计现在的BBA想追也得换道。
讲个冷门，BBA其实不是没机会，比如奔驰E长期代步的驾驶疲劳监测，有段时间被批有bug，说长时间开高速根本不会提醒司机打盹。修理工老周“不怕你笑话”，有次还真是载客时“眼皮打架”结果被后排乘客敲窗叫醒，差点出事儿。反倒新势力车内面部识别提醒来得更实用点。去年年底，邻居买特斯拉Model S Plaid，400多万的实车，有段时间泡群送修遭口水，原厂新屏幕语音导航卡死，只能骂娘。
倒也不是说BBA没人买了。大城市里，毕竟再怎么不好过，合起来月销十多万台还是跑出来的。只是原先高高在上的“白月光”——眼下，怕是得跟国产新势力正面拼个你死我活。东头的修车铺，师傅骂骂咧咧，手里拧着奔驰旧钥匙，“咦——那会儿给你配过钥匙的没，记得你还说要换国产，都换了吧，是不是？这年头，真没准儿。”
群里流传，听说今年下半年又有奇事，不知哪家新能源大厂又要推更贵的旗舰版。旧街区还停着辆百八十万的S级，不知是再等等卖，还是想“赌一把行情”。买车这事，北方朋友才说，选哪个都是命，养得起才敢来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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