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时代变了，得跟上潮流。我想起我大半夜翻朋友圈，看着别人晒的自动挡新车和新能源补贴，内心只有一句话：时代变了，但我们这些技术落后的老C1考生还在执念什么？曾几何时，手动挡对于小镇青年是一种仪式感，等同于抽到了自己的学区房——虽然辛苦一点，但毕竟有用。“左脚离合右手挡，村头小路我最强。”如今呢？村口烧烤摊都要收摊了，还在等手动挡？你要是真的开C1回村，估计连小卖部老板娘都要调侃一句：这年头还踩离合，属牛的吗？
是的，放眼新车市场，手动挡成为了失踪的人类学研究对象。我上次见到有人开手动挡新车，差点以为他阴阳人：能在红绿灯前用一只脚踩着离合，一只手点着外卖还能顺带骂俩行人，这种杂技水平可比奥运冠军难抢多了。看看近期销售数据——5%的手动挡销量，百分之九十五的自动挡，新能源还不讲人情直接取消变速箱，别说学会挂挡，连“挂不上”的机会都不给你，直接大光腿，电门一踩，说走就走。新能源这波连挡位都开除了，还谈什么技术传承？
可现实总喜欢一边奏着变革的乐曲，另一边用柴米油盐拍你大腿。你要说手动挡没了，那为啥考驾照还非得C1？这事儿和“高考完了学函数，再也用不上”为啥还要考一样的哲学深度。理论上，C2能开自动挡小轿车，大差不差，但你要真想体验什么叫生活的重锤，总会有一天你站在亲戚家门口，对着他那辆二手桑塔纳发呆。C2只能摁出来一脸懵逼，C1才有资格把那杆子从1捅到5，体会“万一真要用”的安慰剂般的幸福感。
而且你以为只有你家亲戚固守手动挡？错！商用司机笑眯眯地搓着手看你。出租货运、快递物流、城乡结合部，哪个老司机不是左脚成精，右手化神？手动挡便宜，想坏都难，修起来只要劳力士不如一根平头螺丝刀。讲究点的考手艺，不讲究的考耐摔。咱们讲车界平权，自动挡多优雅，手动挡多坚韧。有一种淳朴叫“方向盘打死也要换挡”，有一种倔强叫“自吸国产就这味儿”。你敢让这帮人都重考C2，人力资源那边直接罢工：这不是折腾嘛！
别急，这还只是前菜。驾校才是真正的防御型阵地。三亿多C1教练车和教材，要全盘推倒换自动挡，人家校长还不如关门回家卖小吃。教练那帮老油条，几十年腿脚就是离合踩出来的，换成C2还得考资格证？别闹笑话了，教练说：“手动总比没手强，学生不会，教练也不会。”教材不用重写，对吧？反正车少，考试名额多，谁还嫌累？什么叫铁饭碗，这就是。C1驾照本身就是一场国民运动，强行进化到C2，后果比让中国人都用左手吃饭还尴尬。
更魔幻的是，农村和三四线城市生活在时间缝隙里，手动挡农用车和小卡车满地跑。柴油机比动力更有感情，手动挡比省油更省心。想要大规模换成自动挡新车？你先问问还欠钢厂多少贷款，旧车不报废简直是人间清流。物流行业也是，自动挡卡车动辄百万一辆，快递哥兄弟三人还没攒够买房钱，凭啥上来就给老板省力气？老板说：“车坏了你修得起吗？”司机咬牙：“我C1驾照练得七窍生烟，修车更在行！”你让他们去换C2，难不成还给每人免费赠送一辆崭新的纯电自动挡卡车不成？旧的车照样跑，C1照样考。
有人问，自动挡带来的幸福感，是不是就像刷手机那样没用心？我说，自动挡车让你省下很多时间去拥堵，但手动挡让你清楚地知道“人生没有跳档”。车市都在卷速度，考驾照却稳如泰山。你以为新技术来了，老体系就自动分流，真这么聪明的话，Windows XP早就下岗，现实是它还在基层电脑和老旧银行里服役。取消C1？那被收回的涉及几十年教学资源和数亿老百姓学费都打到水漂。你见哪个行业敢这么玩？反正我是没见过。降本增效那套口号遇到利益纠缠，都变成了“拖到明年再说”。
其实，就是一场全民默契的拖延症。大家嘴上喊着车市升级，脚下却离不开随时得备用的技术，考驾照这事成了“四舍五入就是全民皆兵”，不是要不要用，而是不能没有。按理想主义讲，C2应该全覆盖，现实一拍大腿，立马变成深化改革难产的活教材。至于驾校师傅，不教手动挡了，那还叫教练吗？总不能让师傅靠吹牛吃饭吧。别看现在手动挡少了，有时候人生就是那5%的可能性——你以为你遇不上吗？还不是隔三差五告诉自己：“万一有一天呢？”
自动挡拜师学艺，学成归来全职摸鱼，新能源更直接，无级变速就是无为而治，你爱咋开咋开，岁月静好。可驾校背后，还是那根手动挡爹味十足的杆子，摇晃着告诉你：哪个男人不是从挂倒挡开始迷茫的？你不考C1，敢说自己是成年人？再说，换证这种事情，说改就改，三亿人直接吓尿，教练掏出烟来叼着：“小伙子，别幻想了，梦醒了，还得我们手动班。”毕竟C2只是一张A4纸，C1才是过五关斩六将的钦章。
我年轻时总是奇怪，上坡起步的抖动和离合烧味为什么成了学车记忆里挥之不去的痛，现在明白那叫社交货币。去亲戚家帮忙干活，别人没驾照你有，没准还能当回救世主。手动挡是那种“不是你想用就能随时抽出来，但谁都不敢丢下”的历史包袱。新能源此刻注册能省下无数麻烦，可世界不是被速成的幸福统计影响的。老司机看着新司机花式操作，心里默默念叨：“等哪天你体验一下大堵车的离合，才能体会人生艰难。”
还有人抱怨，明明市面上全是自动挡，考试题还是死扣离合和坡起。我说，这都是惯性思维在捣乱。社会的传动轴，有时候转得比汽车还慢。你大可以推翻一项规定，但是所有人重新排队谁来买单？司机不乐意，驾校不高兴，学员怕吃亏，相关部门怕麻烦，结果大家各自蹲在原地钻牛角尖，最后只剩下小白新司机在质疑人生。
更别提那些看似渺小的意外，有一天你在山区遇到一辆正儿八经的老卡车，让你帮个忙。对不起，C2小白劝退；C1战士：“小事儿，左手艺人。”自动挡再多，也不敢保证世界不会来次回光返照。C1就像老黄历一样，看起来过时，其实还保命。别以为生活只会选你最舒服的赛道，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在手动挡和自动挡之间骑墙。社会真正需要的，是随时一脚离合缓解危机的可能性。
我有个朋友，考了C1，五年没碰过手动挡，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在应酬里自信地说：“这个车我会开。”是的，C1驾照成了某种不被现实淘汰的脉搏。其实你以为没用了，它就像家里那张有破洞的储蓄卡，早晚有派上用场的一天。中国式的安全感，不就是“什么都要留个后手”吗？
总之，革新什么的，没那么容易。就算手动挡车快要绝迹，C1驾照还是坚挺如初。你说现实很滑稽吗？管它呢，反正我这双踩惯离合的腿还在，只要C1一天不取消，至少还有机会在堵车时体会人生百味，比天天用脚刹灵魂深得多。自动挡登堂入室，C1继续坚守阵地。至于什么时候取消？等就完了——反正我们有的是耐心，就怕未来连排队学驾照都得靠手动扫码了。
要说结论——没结论，毕竟谁也不是手动挡消亡史的作者。世界杯8年一次，技术更新一茬又一茬，而我们这些C1考生，就像老派派对上的最后一只手风琴。自动挡使人幸福，手动挡让人清醒。人生路上，一档起步，二档加速，三档磨蹭，偶尔踩个空挡发发呆，这日子，还得继续闯下去。谁敢说，下一个消失的不会是你手里的方向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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