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任市委书记以后,去参加同学聚会,见到初恋已经当上了老板,她嘲笑我是穷光蛋,开国产车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人名均为化名,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梁川,不是我说你,男人没钱就是原罪。”

柳茵摇晃着杯中价值不菲的红酒,指甲上精致的碎钻在包厢水晶灯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她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围坐在主桌的所有同学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看你,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

这身打扮,还有楼下那辆国产车……说句不好听的,你这样的,现在连给我开车的资格都不够。”

我调任市委书记以后,去参加同学聚会,见到初恋已经当上了老板,她嘲笑我是穷光蛋,开国产车-有驾

满桌哄笑。

我安静地坐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热气模糊了我眼中的神色。

我看着她,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如今正用金钱堆砌起来的优越感,将我贬低得一文不值。

她不知道,楼下那辆她看不上眼的红旗车,挂的是云州市委一号牌照。

她更不知道,三天前,我刚刚履新,成为这座城市市委书记。

而她引以为傲的一切,正建立在一座即将被我亲手推倒的沙堡之上。

01

调任云州,是我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一步。

组织上的任命来得突然,我几乎是单枪匹马空降而来,没有带任何旧部。

履新三天,除了市委班子里的几位核心成员,外界对我这位新书记知之甚少。我刻意保持低调,一是为了摸清云州这潭水的深浅,二是不想过早暴露在镁光灯下。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大学同学张伟的电话,邀请我参加周末的同学聚会。

“梁川,这次可一定要来啊!咱们班大部分人都到,柳茵也从国外回来了,点名要见见老同学呢!”张伟在电话那头热情洋溢。

柳茵。

这个名字,像一根尘封已久的针,轻轻在我心上刺了一下。

大学时,她是众人追捧的系花,而我是那个只会埋头读书的穷小子。我们有过一段短暂而纯粹的恋情,最后却因为她一句“我想要的生活,你给不了”,无疾而终。

毕业后,我们再无联系。听说她嫁了人,又离了婚,靠着前夫的资源自己开了公司,成了风生水起的“柳总”。

挂了电话,我有些犹豫。

但转念一想,去看看也好。深入群众,了解民情,同学聚会,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非官方渠道。

周六傍晚,我让秘书和司机都提前下班,自己开着那辆配发的红旗H9,前往聚会的五星级酒店。这辆车虽然是国产,但性能和内饰其实相当不错,只是在如今这个豪车遍地的时代,它显得过于“朴素”和“官方”。

我到的时候,酒店门口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一辆扎眼的粉色保时捷旁,站着一个身穿高定礼服、妆容精致的女人,正是柳茵。

她被一群同学簇拥在中央,像女王一般接受着恭维。

我将车停在稍远的位置,刚下车,柳茵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当她看到我,以及我身后的那辆红旗车时,眼中那抹熟悉的、一闪而过的轻蔑,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她并没有立刻上来打招呼,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继续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组织者张伟热情地迎了上来,拉着我往里走。“梁川,你可算来了!快快快,大家就等你了!”

走进金碧辉煌的包厢,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大部分同学都还保持着学生时代的淳朴,纷纷上前与我握手拥抱,询问近况。

我只是微笑着,简单地回答在“政府部门”工作。

柳茵在众人的簇拥下,姗姗来迟地坐到主位上。

她一落座,整个饭局的焦点就全在她身上了。

酒过三巡,话题不可避免地转向了各自的事业和收入。

柳茵端起酒杯,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我身上。

“梁川,好久不见。现在在哪里高就啊?一个月能拿多少?”她问得直接而刻意。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便自顾自地掩嘴一笑,发出了那句开场时的嘲讽。

“看你这身打扮和开的车,就知道还是老样子。梁川,不是我说你,男人没钱就是原罪。你这样的,连给我开车的资格都不够。”

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几声附和的哄笑。一些想要巴结柳茵的同学,立刻开始帮腔。

“就是啊,柳总现在是什么身价,开车的司机一个月都好几万呢!”

“梁川,你这就不行了啊,得跟柳总多学学!”

我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眼前的柳茵,和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裙子、在图书馆里安静看书的女孩,已经判若两人。岁月和金钱,将她雕琢成了一件华丽却冰冷的作品。

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是无言以对的窘迫。

柳茵显然很享受这种将我踩在脚下的感觉。她举起酒杯,向我遥遥一敬,嘴角的弧度,充满了胜利者的姿态。

02

嘲讽过后,柳茵似乎觉得还不够尽兴。

她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来展示她的成功,以及对我这个“失败者”的“慷慨”。

“对了,跟大家说个好消息。”她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我们‘晴云地产’,最近正在启动一个新项目,叫‘云湖新城’。项目总投资大概在一百个亿左右,建成后将是云州市的新地标。”

“一百亿!”

桌上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同学们看着柳茵的眼神,从羡慕变成了敬畏。在这个数字面前,他们那点小小的成就,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柳茵很满意这种效果。她的目光再次转向我,带着一丝悲悯和施舍的意味。

“梁川,”她叹了口气,装作惋惜的样子,“你要是觉得现在的工作不顺心,不如来我公司吧。看在咱们老同学的情分上,我给你安排个清闲的部门副经理,不用做什么事,一个月给你开一万五。总比你现在这样强吧?”

这番话,说得既“念旧情”,又充满了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立刻有同学开始起哄。

“梁川,还愣着干嘛!快谢谢柳总啊!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是啊,柳总真是太够意思了!这你都不去,就是不识抬举了!”

张伟也凑过来,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劝道:“梁川,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但柳茵也是好意。你……要不就考虑一下?”

我看着柳茵那张写满“快来求我”的脸,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想帮我,她只是想看到我低头,对我自尊的彻底征服。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端起面前的温水。“谢谢你的好意,柳茵。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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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拒绝,让柳令的脸色瞬间有些难看。她大概没想到,在如此“慷慨”的施舍面前,我竟然会不假思索地拒绝。

包厢里的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聚会进行到一半,我去洗手间。老同学张伟跟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

“梁川,你别往心里去,柳茵她就是那个性子,喜欢显摆。”

“没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伟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不过,说起来,她那个‘云湖新城’的项目,我倒是在我单位听到过一些风声。”

张伟在市国土资源局的一个下属单位工作,虽然职位不高,但消息却很灵通。

“哦?什么风声?”我心中一动。

“那块地,有问题。”张伟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继续说道,“我听我们领导提过一嘴,说‘云湖新城’那块地,大部分都划在咱们市新定的生态保护红线里,而且还有几户老住户的拆迁问题一直没解决,矛盾特别大。市政府那边卡了好几年了,根本不批。柳茵现在对外说要启动,八成是在画大饼,想拉投资,或者是在找新的门路和靠山呢。”

我点了点头,心中有数了。

来云州之前,我做的功课里,就包括几个历史遗留的重大项目。

“云湖新城”这个案子,我印象很深。它不仅涉及生态问题,更牵扯到前几任领导班子的违规操作,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看来,柳茵这些年的“成功”,并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鲜。她的百亿帝国,或许只是一个需要不断找人来填补窟窿的无底洞。

而她今晚的目标,绝不仅仅是向我炫耀那么简单。

03

正当我准备和张伟返回包厢时,一个略显肥胖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他径直略过我们,目标明确地走向包厢门口。

“张伟,这位是?”我随口问了一句。

张伟看了一眼,赶紧小声介绍:“市规划局的钱局长,钱德发。听说和柳茵关系不一般。”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

钱局长一推进包厢的门,原本有些沉寂的气氛立刻再次达到了高潮。

“哎呀,钱局长!您可来了!稀客稀客!”

“钱局长好!”

一群同学立刻起身迎接,比刚才迎接柳茵时还要热情。

钱局长显然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摆了摆手,目光在包厢里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主位的柳茵身上。

“柳总的场子,我怎么能不来捧呢!路上堵车,来晚了,自罚三杯!”他说着,就豪爽地给自己倒了三杯白酒,一饮而尽。

柳茵站起身,笑靥如花地给他回敬了一杯。“钱局长您太客气了,您能来,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

两人的互动,亲密而默契,显然早已不是普通的政商关系。

钱局长坐到柳茵旁边的位置,全程没有看包厢里的其他人一眼,包括坐在角落里的我。在他眼里,这些人,不过是柳茵的背景板。

“柳总,你放心。”钱局长喝了几杯后,拍着胸脯,大着舌头对柳茵说,“你那个‘云湖新城’的规划审批,我已经跟下面人打好招呼了,让他们特事特办,加急办!保证没问题!”

他又压低了声音,但音量却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到:“主要是‘上面’的意思,只要‘上面’不为难,咱们底下都好说。”

柳茵娇笑着,又给他斟满了酒。“那这事就全拜托钱局长您了。”

酒过三巡,钱局长似乎真的喝高了,话也多了起来。他端着酒杯,开始大吐苦水,抱怨起了工作上的不顺心。

“就是……就是新来的那个市委书记,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沟里冒出来的,听说是个硬骨头,油盐不进!妈的,一来就搞什么环保督查,正好卡在我们这个项目上!”

他这番话,让包厢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微妙。大家都不敢接话,只有柳茵还在微笑着给他添酒。

钱局长猛地灌下一杯酒,借着酒劲,一拍桌子,对柳茵打包票。

“不过晴总你放心!他一个外来的,还能翻了天不成?这云州的水深着呢!只要他敢一直卡着你的项目,我们就想办法让他干不下去!”

说完,他似乎才注意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我,用一种带着醉意的、轻蔑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看什么看?这种大人物的事,跟你说你也不懂。”钱局长嗤笑一声,摆了摆手,像是在驱赶一只苍蝇。

“好好搬你的砖吧,小伙子。”

整个包厢,落针可闻。

所有同学都用一种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是一个不小心闯入神仙打架的凡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上的温水,轻轻抿了一口。

水,已经凉了。

04

聚会终于接近尾声。

钱局长被他的司机接走了,临走前还勾着柳茵的肩膀,说了几句不堪入耳的荤话。

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地散去,不少人都刻意绕着我走,仿佛我身上沾了什么晦气。

我独自一人走出酒店,正准备去取车。

一辆粉色的保时捷缓缓滑到我身边,车窗降下,露出柳茵那张精致却冰冷的脸。她从名牌手包里抽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屈尊降贵般地递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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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就打我电话。”她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别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个社会,认清现实比什么都重要。”

我没有接那张名片。

“不必了。”我淡淡地说。

柳茵的脸色一僵,随即冷笑一声,升起车窗。保时捷发出一声轰鸣,绝尘而去,留给我一鼻子尾气。

我摇了摇头,走向停车场角落里那辆黑色的红旗车。

刚坐进车里,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我的私人工作手机就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是我的秘书小张。

我平静地接起电话。

“书记,是我。”小张的声音沉稳而迅速。

“说。”

“刚刚结束的市委常委扩大会议上,针对‘云湖新城’项目地块的历史遗留问题和近期出现的新情况,已经形成了初步决议。

大家一致同意,由市纪委牵头,联合公安、国土、规划等部门,成立专案组,对该项目从立项至今的所有环节,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

我静静地听着。这正是我这几天一直在推动的事情。

“另外,”小张的语气顿了顿,变得更加严肃,“就在五分钟前,我们接到省纪委转来的、来自中纪委督导组的实名举报材料,举报内容直指‘晴云地产’的幕后控股人段宏业,以及云州市规划局局长钱德发等人,涉嫌重大官商勾结、利益输送和黑恶势力犯罪。”

段宏业。

这个名字,我太熟悉了。云州本地最大的“地头蛇”,柳茵背后的男人。

酒店包厢里,突然警笛声大作,由远及近,瞬间将整个区域包围。

红蓝交织的警灯,透过车窗,在我的脸上明明灭灭。

酒店门口,刚刚还意气风发的柳茵,正准备上另一辆来接她的豪车,车主正是资料照片上那个满脸横肉的段宏业。

紧接着,十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和神情肃穆的纪委工作人员,从几辆不起眼的车上迅速下来,径直冲进了酒店大堂和柳茵所在的包厢。

“怎么回事?”我沉声问。

小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激动:“书记,这是省里和市里联合的收网行动!省厅的同志负责外围抓捕段宏业,我们市局的同志负责控制钱德发和柳茵!”

我的目光,穿透车窗,落在酒店门口那一片混乱之中。

钱德发被两名工作人员从包厢里架了出来,瞬间酒醒,脸色惨白如纸。柳茵更是花容失色,尖叫着想要挣脱,却被牢牢按住。

全场哑然。

那些还没走远的同学,全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就在柳茵即将被押上警车,彻底绝望之际,负责现场指挥的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队长,在向各小组确认情况后,目光扫过停车场,突然看到了我这辆挂着特殊牌照的红旗车。

他立刻停下脚步,在全场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警服,快步跑到我的车前,立正站好,对着驾驶座里的我敬了一个标准的礼,用尽全力大声报告:

“梁书记!目标人物段宏业、柳茵、钱德发均已控制!请您指示!”

05

刑侦队长那一声响亮的“梁书记”,如同平地惊雷,炸翻了整个酒店门口的夜空。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这辆平平无奇的国产车上。

我调任市委书记以后,去参加同学聚会,见到初恋已经当上了老板,她嘲笑我是穷光蛋,开国产车-有驾

那些还没走远的同学,脸上的表情从惊恐转为极致的错愕与荒诞。

特别是柳茵,她被两名女警按着,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的视线穿过人群,穿过闪烁的警灯,死死地钉在我的车窗上。

那张美艳的脸上,血色寸寸褪尽,只剩下无尽的、颠覆性的骇然。

书记?梁书记?

哪个梁书记?云州只有一个新上任的市委书记姓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没有下车。

在这种场合,我的出现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我只是摇下了一半车窗,让夜风吹散车内的沉闷。我的目光平静地掠过现场,最后落在那位刑侦队长的脸上。

“依法办案,注意影响。”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这六个字,不带任何个人情绪,纯粹是公事公办的口吻,却瞬间将我与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那些目瞪口呆的同学,划开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不再是他们的同学梁川。我是云州市市委书记。

说完,我升起车窗,对刑侦队长微微颔首,然后发动了汽车。红旗车平稳地驶离现场,留下一片混乱和满地惊掉的下巴。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柳茵被押上警车前,那彻底崩溃、瘫软如泥的样子。

我的世界,在平稳前行。

而她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开始一片片地崩塌粉碎。

接下来的几天,云州的政商两界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晴云地产”被查封,所有资产被冻结。

以段宏业为首的犯罪集团被一网打尽,牵连出大批官员。钱局长在被带走的第一时间,就交代了所有问题,痛哭流涕地检举揭发。

而柳茵,作为“晴云地产”的法人代表和段宏业关系最亲密的伙伴,被关押在市看守所里,接受专案组的轮番审讯。

她最初的嚣张和幻想,在冰冷的现实面前被彻底击碎。她以为自己的人脉和金钱可以解决一切,却发现那些曾经对她阿谀奉承的人,此刻都对她避之不及。

她要求见律师,要求打电话,但都被告知“案件正在调查,暂时无法会见”。

她最大的依仗——段宏业,在确凿的证据面前,为了自保第一时间就选择了和盘托出。

他将“晴云地产”多年来所有行贿、非法集资、暴力拆迁的责任,全部推到了作为公司具体经营者的柳茵身上,称自己只是一个“被蒙蔽的投资人”。

这个她付出了青春和尊严才攀附上的男人,在危难关头,将她当作了最顺手的替罪羊。

一个星期后,柳茵终于见到了她的律师。

律师带来的消息,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柳小姐,情况非常不乐观。”律师的表情很严肃,“段宏业已经和检方达成了控辩交易,他很可能会转为污点证人。如果他把所有罪名都安在你头上,而你又拿不出有力的反证,你将作为本案的主犯,面临十年以上的重刑。”

柳茵浑身冰冷,如坠冰窟。“那我……我该怎么办?”

“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重大立功。”律师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必须拿出比段宏业更有价值的、能直接扳倒他背后真正‘保护伞’的证据。只有这样,你才有一线生机。”

柳茵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她想起了自己为自保而留下的后手。那些年,她作为段宏业身边最亲近的人,曾有意无意地录下了一些他和更高级别人物的秘密通话,也悄悄复印过一本涉及巨额资金往来的秘密账本。

她一直以为,这是她用来和段宏业讨价还价的筹码。却没想到,如今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要检举!我要立功!”她激动地抓住律师的手。

律师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你的这些证据,必须经过专案组组长的认定。而这次专案组的最高负责人……”

律师顿了顿,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正是新上任的市委书记,梁川。”

06

市委书记办公室。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文件翻页的沙沙声。

经过层层审批,柳茵终于获准,被带到了这里。

她看到那个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穿着一身整洁的中山装,神情威严的男人时,她多日来强撑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了。

他还是那张熟悉的脸,但气质却已天差地别。不再是同学聚会上那个沉默寡言、任人嘲讽的“穷光蛋”,而是一个眼神深邃、不怒自威的掌权者。

办公室里没有奢华的装饰,只有背后墙上巨大的云州市地图、一整面墙的书籍和办公桌角上鲜红的国旗。

这种庄严肃穆的环境,本身就充满了不容侵犯的压迫感。

“梁……梁书记……”柳茵的声音干涩而颤抖,她甚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声平静的回应,反而让柳茵更加无所适从。她向前走了两步,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梁川……阿川……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本能地想抓住最后一根稻索——他们早已逝去的感情。

我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她。“柳茵,请注意你的称呼。这里是市委书记办公室。”

我调任市委书记以后,去参加同学聚会,见到初恋已经当上了老板,她嘲笑我是穷光蛋,开国产车-有驾

我的冷漠,像一盆冰水,浇灭了她最后的幻想。

她的情绪瞬间失控,自尊和绝望让她转向了另一个极端。

“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为了报复我!”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你就是报复我当年看不起你,分手的时候说了那些话,是不是?!你现在满意了?看到我像狗一样跪在你面前,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她试图将这场公事,扭曲成一场卑劣的私仇。因为在她的世界观里,这是她唯一能够理解和反击的逻辑。

我等她发泄完,才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我没有愤怒,也没有同情。

我将一份薄薄的案卷摘要,轻轻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你的案卷。主犯,数罪并罚,初步预计刑期,十五年。”

柳茵的哭喊声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文件。

我又拿出另一份更厚的卷宗,放在旁边。“这是我们已经掌握的,关于段宏业及其背后关系网的全部证据。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

我看着她惨白的脸,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我今天见你,不是为了听你忏悔,也不是为了看你表演。是按程序,给你一个陈述和申辩的机会。”

“你的那些‘小账本’,现在是你立功赎罪的唯一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这番话,彻底击碎了柳茵所有的幻想和侥幸。她终于明白,她面对的,不是一个记仇的前男友,而是一台代表着国家意志的、冷酷而精密的权力机器。

她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双腿一软,彻底瘫软在地,从歇斯底里的指责,变成了真正的、毫无尊严的嚎啕大哭。

我没有去扶她,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我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看着窗外那片在建的、生机勃勃的城市。

“你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声音平静而冷酷。

“是作为段宏业的替罪羊,被历史彻底遗忘在监狱里,还是作为扳倒一个庞大犯罪集团的污点证人,为自己争取一点渺茫的未来。”

“十分钟后,纪委的同志会进来带你走。你自己选。”

07

柳茵最终选择了彻底坦白。

她交出的那几段关键录音和秘密账本,虽然在我已经掌握的证据链中并非最核心的一环,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切开了段宏业背后那张“保护伞”最隐秘的一角,为专案组后续的突破提供了重要方向。

几个月后,云州官商两界的大地震终于尘埃落定。以段宏业为首的犯罪集团被彻底摧毁,其背后牵扯出的,从市级到更高级别的“保护伞”被连根拔起。

云州的天,清了。

柳茵因为重大立功表现,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这个结果,对她而言,已是最好的结局。

而我,则在这场风暴之后,真正地在云州站稳了脚跟。

时间一晃,就是四年。

曾经被搁置的“云湖新城”项目,在我上任后,经过专家组的重新论证和规划,彻底推翻了原有的商业开发方案。

那片涉及生态红线的土地,被建成了一个开放式的湿地公园,而另一部分土地,则用于建设云州最大的市民保障性住房小区。

这个项目,成了我任上最得民心的一项民生工程。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谢绝了秘书和司机的陪同,独自一人,像一个普通市民一样,来到云湖公园散步。

公园里游人如织,到处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和老人们悠闲的身影。湖水清澈,岸边绿树成荫,一派祥和。

在湖边的一处志愿服务站,我停下了脚步。

一个穿着朴素义工服的女人,正在耐心地给一群孩子分发免费的环保宣传手册,教他们如何进行垃圾分类。

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浓妆艳抹,却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平静和温柔的笑容。

是柳茵。

她瘦了许多,皮肤因为户外活动而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

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我的目光,和她抬起头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

没有尴尬,没有怨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她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像对待其他任何一个路过的市民一样,对我露出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然后低下头,继续给孩子们讲解着宣传册上的内容。

那是一种彻底的放下,像是在赎清过往的罪孽,也像是在平静地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

我收回目光,心中竟也一片坦然。

我们就像两条曾经交错过的直线,在命运的某个节点短暂相遇,然后便朝着各自的方向,渐行渐远。

道路不同,人生早已殊途。

我看着远处高楼林立的城市轮廓,和眼前这片充满希望的绿地,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我脚下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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