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1的世界里，一个问题始终盘旋不去：究竟什么造就了一支冠军车队？是车手的超凡天赋，是赛车的卓越设计，还是车队管理的精密运作？维伦纽夫——前F1世界冠军、如今天空体育的犀利评论员——将答案明显倾斜于车手一侧。在他看来，红牛近年来的统治性表现，首先要归功于那个名字：马克斯·维斯塔潘。
“是维斯塔潘支撑着这支车队，是他让这支车队成为冠军，”维伦纽夫毫不含糊地指出。他并不否认技术大师阿德里安·纽维的设计魔力、克里斯蒂安·霍纳的领导才能以及整个团队的协作精神，但他坚持认为，“车手才是核心”。尤其在当前很多人质疑现代车手技术水平的背景下，维伦纽夫的论断无疑为车手价值投下一张坚定的信任票。
数据是最冷静的证人。维斯塔潘几乎在所有维度——排位赛、正赛节奏、杆位、颁奖台次数和积分——都碾压过每一位曾与他并肩的队友。红牛队史上唯一能与他媲美的只有塞巴斯蒂安·维特尔，那位在2010–2013年间四夺世界冠军的车手。但维特尔的辉煌也曾被部分人归因于赛车的绝对优势。如今，维斯塔潘似乎正以类似的方式重新定义车队的天平。
然而赛车运动从来不是单一变量的游戏。就在维伦纽夫高度肯定维斯塔潘的个人贡献之时，前F1车手乔里恩·帕尔默却从另一个角度发出警示。他认为，红牛在今年剩余赛季中仍将面临不少艰难考验。
帕尔默分析，尽管即将到来的荷兰赞德沃特赛道是维斯塔潘的主场，可能带来一些情绪加成，但红牛的RB21赛车在低速弯表现始终挣扎，而像蒙扎、新加坡、巴库这样的赛道，恰是去年度红牛的软肋。他甚至直言，红牛目前的实力可能还无法与势头正猛的迈凯伦全面抗衡。
一边是车手能力被推向极致，另一边是赛车性能遭遇瓶颈——红牛的真实处境，或许正在这两极之间摆动。维斯塔潘是否真的如维伦纽夫所说，以一己之力托起整个车队？还是如帕尔默所暗示，赛车的固有缺陷即将在特定赛道暴露车手的天花板？
也许，F1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它从不允许简单的归因。车手与赛车，如同交响乐中的独奏与乐团，既依赖彼此的极致发挥，也必须在不利条件下互相弥补。维斯塔潘是不是这个时代最强的车手？毫无疑问。但也许更重要的问题是：他能否在赛车不占优势的战场上，再次证明维伦纽夫的观点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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