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我带着女儿小悠去了东北的雪乡。原本只是想让她看看真正的雪景,没想到,这一趟旅程,竟成了我们父女俩记忆中最刺激、最难忘的一次冒险。
雪乡的美,远超我的想象。清晨推开木屋的门,雪地上没有一丝杂色,远处的屋檐上挂满了厚厚的雪帘,阳光一照,像撒了一地的碎银。小悠兴奋得像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孩子,蹦蹦跳跳地在雪地里踩出一串串脚印。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冲我喊:“爸爸,我们今晚还能看到星星吗?”
“当然能,这儿的夜空比城里干净多了。”我笑着回应。
就在我们准备去体验雪地摩托的时候,一个穿着厚重羽绒服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热情地打招呼:“你们是第一次来吧?要不要试试我们的摩托飞驰项目?保证你们这辈子都忘不了!”
“飞驰?”小悠眼睛亮了,“爸爸,我想试试!”
我犹豫了一下,毕竟雪地摩托听起来挺刺激的,而且我对这玩意儿也不熟悉。但看到小悠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我点了点头:“好吧,那就试试。”
我们被带到了一片开阔的雪原上,那里已经停着几辆雪地摩托,引擎轰鸣声在空旷的天地间格外清晰。小悠兴奋地跳上后座,拉着我的胳膊说:“爸爸,你坐前面,我搂着你!”
我坐上驾驶座,教练坐在我身后,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就示意我可以出发了。那一刻,我的心跳莫名加快,手心有些出汗。虽然我是个成年人,但面对这辆在雪地上飞驰的机器,还是有些紧张。
“准备好了吗?”教练问。
“嗯。”我点点头。
“出发!”
发动机一响,雪地摩托猛地冲了出去。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雪花被车轮卷起,像白色的烟尘一样在身后飞扬。小悠紧紧搂着我,嘴里不断发出“哇——哇——”的惊呼,声音里满是兴奋和激动。
我渐渐放松下来,开始享受这种在雪地上飞驰的感觉。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我们这一辆车,前方是无边无际的白色世界,身后是被我们撕裂的寂静。那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年轻时的那种冲动与自由。
“爸爸,太好玩了!”小悠在我耳边大声喊,“我们再跑一圈好不好?”
我笑了,大声回应:“好啊!不过下次我来开!”
“你敢吗?”她调皮地问。
“怎么不敢?你爸我年轻时可也是个热血青年!”
教练在后面听了,也笑出声来:“你们父女俩真有意思,难得见这么放松的游客。”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生活有时候真的需要一点疯狂,一点速度与激情。不是为了炫耀,也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让自己记得,这个世界还有另一种活着的方式。
回程的路上,小悠靠在我肩上,脸蛋红扑扑的,像刚从炉子里拿出来的小苹果。她轻声说:“爸爸,谢谢你带我来这儿。”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雪乡的夜空,果然像我承诺的那样清澈。星星一颗颗地亮了起来,像撒在天幕上的碎钻。而我们的心,也像这片雪原一样,被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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