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器上的绿锈还没擦干净,晋国博物馆的展柜玻璃就被游客的鼻尖贴满了。这个夏天,临汾搞了个"三馆联动"的大动作,打头阵的就是藏着西周最大车马坑的晋国博物馆。
考古队的老张蹲在修复室,正给刚出土的陶罐编号。他手上这个歪嘴陶鬲,可是三千年前晋国人煮肉用的高级货。"现在年轻人总说外卖不健康,看看这个——老祖宗用陶罐慢火炖出来的肉,那才叫养生。"老张说着,把陶罐缺口处最后一块残片拼了上去。
展厅里最热闹的还属那个长21米的车马坑。48辆战车齐刷刷排开,比现在4S店的车阵还气派。有个戴鸭舌帽的小伙子数了半天,突然乐了:"这哪是陪葬品,分明是晋国国君的地下停车场啊!"旁边讲解员赶紧补充:"准确说是周代版的劳斯莱斯车队,每辆车辕上镶的青铜件,够打十口火锅的。"
二楼转角处,三个大学生正围着玻璃柜较劲。他们在看晋文公重耳流亡时用过的青铜豆,容器底部还留着碳化的黍粒。"原来春秋五霸也吃粗粮""说不定是逃难路上没得挑""难怪后来能称霸,饿出来的战斗力"——这群历史系学生的脑洞,快把文物标签给震碎了。
临展厅的彩陶区倒是安静得多。有位穿汉服的姑娘盯着仰韶文化的陶瓮出神,突然掏出小本子临摹起上面的鱼纹图案。"抖音上那些仿古妆容弱爆了,这才是五千年前的美妆博主同款。"她笔下的鱼纹突然扭了一下,原来是玻璃反光晃了眼。
博物馆后院的修复工坊飘着咖啡香——当然不是文物喝的。几个年轻研究员边修青铜鼎边唠嗑:"鼎耳上的饕餮纹都饿瘦了,可见晋国末年伙食不行。""你当饕餮纹是体重秤啊?"笑声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倒是应和了展厅里编钟的录音效果。
夕阳西斜时,保安老李开始清场。他经过晋侯夫人墓出土的玉组佩时,特意擦了擦展柜:"这些玉片当年叮叮当当的,比现在小姑娘戴的潘多拉手链讲究多了。"最后锁门那刻,博物馆的轮廓在暮色里渐渐模糊,像一尊正在冷却的青铜鼎。
文物不会说话,但每个锈迹都在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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