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位平日里说一不二、叱咤商海的汽车城老板,此刻竟对着镜头哽咽失语——原来钢铁巨人也并非永不弯折。
洪水退去,汽车城那曾经光鲜亮丽的展厅早已面目全非。浑浊的泥水,裹挟着残枝败叶,在曾经光可鉴人的地面上淤积成滩。一排排崭新的汽车半陷其中,车轮之下泥泞深陷,车灯碎裂如盲眼;车内座椅被浸得湿透变形,连那些最坚硬的钢化玻璃竟也未能挡住浊流冲击,裂痕蔓延如蛛网。昔日耀眼的车钥匙,此刻被随意遗落在泥水里,如同遭弃的残骸。他颤抖着指向一辆几乎没顶的越野车,声音嘶哑:"这几十台车……全成了铁棺材。"
他指着远处一辆仅剩车顶露在外面的越野车,声音被苦涩堵住:"这几十台车……全成了铁棺材。
这位素来以刚强著称的老板,此刻竟无法抑制地背过身去,肩膀微微耸动。他指着一辆几乎被淹没的越野车,声音嘶哑断续:"全是新货……一辆都没来得及……"这无声的泪水比任何控诉都更沉重。它诉说着一种猝不及防的摧毁,一种连喘息之机都未获得的痛楚——原来所谓坚固壁垒,在自然之力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我们这才明白,那些看似坚不可摧的壁垒,在自然之力面前竟如此脆弱不堪。
洪水退去,留下满地狼藉,更在老板脸上刻下了无声的泪痕。当城市开始清理泥泞、修复裂痕,空气里弥漫的不仅是淤泥的气味,更有一种沉重的辛酸在无声弥漫。
这无声的泪水,分明比刺鼻的水腥气更长久地盘旋于城市低空,沉重地渗入我们脚下每一寸正在艰难重建的土地——那是对无常命运最深刻的生命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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