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错,我认为这个决定非常明智。”
这话从德国经济部长嘴里慢悠悠地飘出来时,听着不像是外交辞令,倒更像是在一场精彩的魔术表演后,托儿在观众席里带头鼓掌叫好。只不过,这场表演的道具是一家活生生的企业,而魔术师直接把道具变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出戏的主角,叫安世半导体(Nexperia)。你要是几年前问欧洲人这是哪家公司,估计没几个人答得上来。那时候的安世,差不多就是个被爹妈(飞利浦)嫌弃后扫地出门的弃儿,半死不活地躺在破产边缘,眼瞅着就要断气了。就在这时,来自中国的闻泰科技出手了,像个老中医似的,几帖猛药下去,不仅把安世从ICU里捞了回来,还顺手给它健了个身,练出了一身腱子肉。
短短几年,奇迹发生了。闻泰把生产链一合计,搬了部分到国内,成本“唰”地一下降了下来。质量没变,价格优势出来了。安世的芯片,尤其是车规级芯片,突然就像开了挂一样,横扫欧洲汽车市场。什么大众、宝马、奔驰,有一个算一个,都成了安世的大客户。业绩报表上的数字,好看到能让荷兰的郁金香都多开几朵。闻泰科技硬是把这只快要病死的猪,喂成了一头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金猪。
猪养肥了,就该干点什么了?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圣诞老人,但总有人惦记着别人家的猪。
荷兰人就是那个惦记猪的人。今年年初,他招呼了八个兄弟,搞了个所谓的“欧洲半导体联盟”,旗号喊得山响——“维护科技生态安全”。你品,你细品这个名字,一股“正道的光”的味道。然后呢?光就照在了安世的猪圈上。9月29号,联盟的墨迹还没干,荷兰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他们翻箱倒柜,愣是找出了一部上世纪70年代的老法案,对着安世就是一通操作。
那叫一个快准狠。冻结资产、更换高管、封锁技术,一气呵成。前一天晚上公司还是中国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好家伙,一夜之间,安世又重新“认祖归宗”,流淌起了纯正的“白人血统”。99%的股份,外加147亿的资产,荷兰人笑得合不拢嘴。这波操作不仅捞着了钱,还顺便给大洋彼岸的“老大哥”递上了一份完美的投名状,姿态要多标准有多标准。
这时候,德国经济部长的这句“非常明智”,就显得格外有意思了。
到底明智在哪儿呢?是明智地抢了别人养肥的猪,还是明智地给自己的工业体系挖了个大坑?因为紧接着,魔幻的一幕就上演了。中国这边二话不说,直接限制了安世在华产品的出口。这下好了,德国的汽车工厂里,大众、宝马、奔驰的生产线瞬间傻眼了。就像你常去的楼下早餐铺突然关门,你开着车满城找煎饼果子,一个道理。唯一的区别是,找不到芯片的违约金索赔单,可比一个煎饼果子贵多了。
这会儿,慕尼黑和斯图加特的大佬们估计正挠头呢:我们只是想造个车,怎么还得关心起国际政治了?这感觉,就像楼上邻居吵架,结果把你家天花板给震塌了。
德国外交部长本来定好的访华行程,也突然“因故”取消了。对外解释得客客气气,“双方时间对不上”。但谁心里不跟明镜似的?这哪是时间问题,这是态度问题。一边夸邻居抢劫干得漂亮,一边还想来我家做客吃饭,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最惨的,其实还是安世自己。它就像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客,被废了武功,还被强行换了个脑子。就算荷兰人能给它找到新的产业链,可芯片这玩意儿,离得开稀土吗?绕来绕去,很多命脉还是攥在中国手里。到头来,这家被救活一次的公司,很可能被折腾得只剩下一具空壳,再次走向倒闭的宿命。
说到底,欧洲现在有点急火攻心。论消费能力,他们是爷;论生产能力,尤其是在新兴产业上,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既想像美国那样薅全世界的羊毛,又没有美元霸权那么硬的刷子,怎么办呢?只能捡起老祖宗玩剩下的那套——掠夺。只不过以前是开着船坚炮利,现在是披着“法律”和“安全”的外衣。
但时代变了,大人。这套玩法对付小国或许还行,想在中国身上复制,只能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砸的还偏偏是德国车企这种最需要稳定供应链的脚。这波操作,不能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简直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二。
所以德国经济部长那句“明智”,现在听起来,更像是一句献给主子的颂歌,或者是说给国内民众听的镇定剂。可笑的是,为了这点所谓的“政治正确”,他们亲手掐断了自己国家千万人的生计链条,就为了那么一点虚无缥缈的“安全感”和蝇头小利。这样的领导人,真是让人一言难尽。一到亏钱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又哭着喊着要别人开门呢?这游戏,玩得真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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