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归:雪夜重生:猫妖夫妇的长安奇缘

妖市结界处,梅逐雨胸口的血迹触目惊心。为诛杀邪煞,武祯动用了妖力与道法,体力不支,抱着梅逐雨倒在漫天飞雪中。常曦与妖市众人立即上前接应。

——一个月后,如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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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珠抱着精致木箱进门,脸上难掩喜色。"得了什么宝贝这般开心?"凌霄受蛇公所托前来收账,见状问道。斛珠撇嘴:"是霜降临行前送我的礼物!""人都走了,你抱着个盒子傻乐什么?"凌霄白了她一眼走进里屋。屋内传来话语:"既是霜降的心意,这一个月我忙于重建妖市,斛珠也帮忙照料他师兄,他表示谢意也是应当。"武祯身着蓝白锦服翻阅账本,眉宇间带着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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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化为全妖后,武祯日夜奔波重建妖市。帝后得知梅逐雨卧病,特增派人手相助。武祯合上账本起身:"该回去用膳了。"

——梅宅

闻化近日钻研药膳,武祯进门便被药香熏得发晕。"夫人回来了!膳食已备好。"武祯摆手示意,径直走向内室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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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逐雨安然沉睡。自武祯以常曦锏击碎其体内邪煞元丹,他便陷入昏迷。起初武祯以为天人永隔,后经霜降与二师兄说明时空穿梭原委,遂与柳太真合力以祝余仙草救治。

"幸得父亲暗中护佑。"武祯轻抚梅逐雨面颊,眼泛泪光。若非梅逐雨穿越相救,她永不会知晓这段缘分,更不知他身负猫公血脉。想来大师兄所言修道天赋,实因他本就是继承猫公之力的半妖,许是为护他周全,记忆曾被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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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如今已非凡躯,"武祯握紧他的手,"快些醒来,否则..."她轻抚小腹,"便赶不上见证孩儿降世了。"话音方落,梅逐雨眉尖微蹙。武祯欣喜俯身,轻吻着他:"我会永远相伴,千年万年,不离不弃。"拭去泪痕,她起身离去。

——三个月后,妖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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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相已显,不必如此操劳。"柳太真望着来回踱步的武祯。"若不清闲些,"武祯驻足沉吟,"总会想起他,难免伤怀。"她纵身跃上楼台,斛珠急忙跟上:"孕妇不宜动武,恐伤胎儿!"武祯懊恼蹙眉。刚化全妖未久,尚未尽兴施展法力,却因闻化的饭菜反胃,方知有孕。她低头抚腹,唇角微扬:"知道了,这就回去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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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宅

"今日午膳备了什么?"武祯提着两壶如意楼花酿入内,来到榻前。梅逐雨静卧如常,许是晴光映照,气色似有好转。"三月之久,纵是大妖寿数绵长,也经不起这般虚耗。"她为他整理鬓发,如常落下轻吻。这些时日,武祯每日归家必会吻他,夜夜相拥而眠,只盼他能感知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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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酿的花酿,不知你何时能尝。上次为救山茶树浪费整瓶,应当还记得吧?"她背对床榻坐在桌边,酒香勾起初入宫闱那夜。刚驱尽蚕食山茶的飞蛾,便见梅逐雨临水而立,眼中带着探究与思量,还有...爱意。武祯浅笑:"近日你师弟们在长安除妖谋生,常来探望,说了你不少秘辛。"她斟酒望窗,暮色渐浓。

"既有身孕,不宜饮酒。"

"无妨,才三个...月..."武祯愕然转身,梅逐雨只见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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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她扑入怀中四处摸索,"可还疼痛?""武祯。"梅逐雨紧紧环抱,又唤一声。"梅逐雨?"武祯不敢置信。"武祯?"梅逐雨亦恐是梦境。"我在!"武祯捧着他的脸,见他金瞳流转,转悲为喜:"我这是?""你也成猫妖了。"武祯轻抚他发顶,"邪煞元丹既毁,我与柳太真发现你体内被封存的猫公之力,遂以祝余仙草助你化妖。只是你迟迟不醒,我只能日夜守候。"她又投入他怀抱,"既已成妖,便可永世相守。"梅逐雨彻底清醒,将她按在榻上:"武祯,我很想你。"俯身吻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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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良久,武祯倚在梅逐雨怀中。他轻抚她小腹:"孩儿会是什么花色的猫?"武祯打趣道。梅逐雨却正色:"听闻凡人女子分娩艰辛,我不忍你受苦,不如现在...""郎君!这是我们的骨肉!"武祯惊坐而起,未料他心疼至此。"可是..."梅逐雨沉思片刻,"先前梅四与蛇公互换的玩偶何在?"武祯瞪大双眼,似有所悟:"我知你心意,但为母之缘亦是天定。既相爱,总该经历这些。"她伏在他胸前,梅逐雨轻抚其发:"好,都依你。"

——又三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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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街市,梅逐雨提着药材驻足果摊前。"还要买?"闻化扛着大包小包跟来。"听说孕妇喜食酸甜。"梅逐雨仔细挑选,不顾闻化能否提动。"是是是,如今满长安都知玄鉴司史打听孕中事宜。"闻化抱怨着接过水果,见他走向下一家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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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宅

武祯孕肚渐显,行动不便。恰逢妖市重建将毕,便在家安胎。梅逐雨唯恐她劳累,终日以药膳滋补。久未至如意楼,武祯把玩父亲所赠换身玩偶若有所思。"夫人!"梅逐雨直上二楼,武祯欣喜起身,不料玩偶突然生效。二人对视,梅逐雨急道:"先别换!"为时已晚。武祯(梅逐雨)怔住:"夫人这是?""原来在郎君体内是这般感受?"梅逐雨(武祯)雀跃转圈,"换身需动情方成,"他望着自己的形貌感叹,"可见你我时刻惦念彼此。"武祯(梅逐雨)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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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未至如意楼,今日定要饱餐!"梅逐雨(武祯)奔向楼梯,忽折返吻了武祯(梅逐雨)。望着远去的身影,武祯(梅逐雨)无奈轻笑,既如此,便代夫人安心养胎罢。

——如意楼

斛珠新聘厨子,专为霜降等除妖师备膳,助他们积攒常曦宫用度。"小师兄?"霜降等人入门见梅逐雨(武祯)徘徊,"且慢!"他退后一步,"我是武祯。"霜降细观法相,惊道:"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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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了?梅郎君?"斛珠迎面诧异。"是我!斛珠!"梅逐雨(武祯)抱臂而立,令斛珠茫然:"老大这是...来放纵?"暗叹梅逐雨太过纵容。"没错,把好酒好菜都上来!"

子时将至,如意楼仍灯火通明。虽顶着他身形,武祯与众人相谈甚欢,听闻许多梅逐雨幼年往事及受白夜阵酷刑经过。梅逐雨(武祯)眉峰紧锁,许是众人醉后忘形,竟未察觉异样。感知他身上至今隐痛的伤痕,她饮尽杯中酒,强忍泪意起身归家。

——梅宅

梅逐雨(武祯)远远望见武祯(梅逐雨)立于门首。"怎么在此?"她上前搀扶。"子时已至,料你该归家了。"武祯(梅逐雨)凝视着她,"怀胎着实辛苦,半日便腰背酸软,行动不便。不如就此互换?"温言软语令梅逐雨(武祯)心头悸动,"不可,郎君又要独自承受?"她取来玩偶,四目相对间,二人已然换回。

梅逐雨酒意未消,身形微晃。拥着垂泪的武祯,见她满眼疼惜,便知她已知晓一切。他轻吻她的面颊与唇,沉静道:

"为你受苦,亦是幸事。"

武祯将脸埋入他肩头:

"我亦如此。"

——数月后

长安夜空星河璀璨,临界异动又起。猫妖夫妇自梦中惊醒,望了眼摇篮中的婴孩,分别飞向妖市与玄鉴司。

武祯传令妖市副手前往异动处;

梅逐雨召集玄鉴司护卫长安,

布阵召请师兄弟与武祯会合!

夜色深沉,

外来妖种尚未察觉危机将至,

唯见城郊破庙左右,

狸花猫与玄猫悄然巡狩。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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