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今年六月头，华南大雨滂沱。我蹲灯市口看着广汽那条厂区门口的公告栏，眼角余光瞅到几个安全帽师傅在抽烟说，今年车卖得还不如去年。后来翻了会手机，才发现他们说的确有点道理。广汽集团今年头半年，卖出去75万台车，按理说得排成一长溜，但财务表那行净利润居然是个红底负数——亏了25亿多，听了让人牙根痒痒，就和邻居老邹家前几年种了三亩黄瓜，个头好看，最后算账还是赔了油钱一样。
师傅王进在车间一边装前副车架，一边嘀咕，说广汽这阵子车型太杂，钻牛角尖搞些“冷制配”，比如有一批高配传祺，带了什么座椅按摩和后排实木杯托，实际来了工厂验货的销售都摇头“这玩意谁用？”。车友群里有位广州本地的哥们，前阵子买了辆广汽混动，天天早上在微信群里发油耗照片，平均7字头，比承诺油耗高出一升。群里有四川的大哥回怼：“你少拿厂测油耗忽悠人，实际跑起来像猪拱地似的。”
插一嘴，跟广汽形成鲜明对照的是赛力斯，上半年卖了17万台，大伙聊起来也就是“新势力混得风生水起”。但一查账本，人家净赚了29亿，把销售干的是芝麻落锅里——都滋了油花。之前顺德朋友的岳父买了赛力斯问界，车机系统时常更新，前两天还自动弹出“儿童锁升级”，真是生怕用不完那些智能功能。甚至那辆车还带雾灯远程启动，维修师傅都忍不住念叨“系统太多，维修册页数都翻不过来。”
不过坊间有个说法，赛力斯其实背后很烧钱，广告与全国渠道铺设吭哧吭哧砸了不少。销售林哥喝下午茶时喜欢说，“你们别看财报亮眼，电池退役那块藏着门道，等两年电池回收市场一乱，财报上亏的还藏着没爆出来。”他还讲，赛力斯有款车型引入了西门子的热泵空调，据说能省能耗，可实际开到上海梅陇高架那一段，制热效果有点拉胯，群友张工自测冬天开制暖，热量上来慢得像原理课后的答疑。
广汽呢，传统车型里有个冷门小配置——前排储物盒底加了防滑橡胶垫，一般人不留意，直到我家小孩把奶瓶塞进去才发现“咦，没倒。”那天修车家的杨师傅闲聊，说他年轻时广汽年终还能分米，现在这日子一辆越是卖得多，账面却没啥余粮能分，干的也不是几年前的舒坦劲头。
有人说电动化是救命药，我看“药里加了点苦”的味道。广汽卖爆但亏本，赛力斯卖少但赚钱，这事说起来拗口就像饭堂里萝卜炖牛腩——萝卜吸了汤，牛腩却进不脑门，混着吃还真不分谁好谁歹。财务表格藏得有点深，其实一问办公室大姐，指着数据就乐：“75万台，天天加班，最后奖都没多。”至于这赛力斯的净赚，谁借着朋友圈转发财报，一水“当年投票的11个人算捡了个天大的红包。”
现在外面传广汽新平台会加快上电混，还有邻居家刚换的那款一体式车顶行李架，师傅装的时候直骂“这接口跟去年不一样，费事。”顺风顺水的赛力斯后面，修理厂也说电机和减速箱这块售后件比广汽贵点，配件等得人直猫腰。“哪个厂商都不容易，”老张说，这日子里毛票到手才知道谁是真有底。
要真说究竟，以后是赚是亏，也不光是表格上敲得清楚。上次聚会，五羊新村的李哥聊到，广汽去年换了新中控触屏，屏幕反光搞得大，开车戴墨镜看不出导航；赛力斯更新到最新的L2辅助，开高速时竟跳了个自动刹停，像被谁踩了刹车那样吓了一跳。新闻报账再多，厂区大门口喝茶摆龙门阵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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