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结婚前未婚夫车祸去世,3个月后,一女孩找来我才知被骗惨

故事:结婚前未婚夫车祸去世,3个月后,一女孩找来我才知被骗惨-有驾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锦都工大的韩争一直是个汽车迷。

他最喜欢的一款车,就是那款品牌源自意大利、由法国工厂制造、被德国收购销售的豪车 — 布加迪▪威龙。

当韩争在锦都大学城的美食夜市里,遇到摆摊卖烧烤的布加迪时,他就决定陪着这只带着圆框眼镜的兔呆呆。

当这只兔呆呆把她的名字告诉韩争时,韩争就把加到她的微信号,备注成“威龙大人”,是的,这个看起来其貌不扬,实际上却把一双聪灵的毛眼眼藏在镜片后面的小姑娘,她的名字正好和韩争酷爱的豪车同名。

兔呆呆名叫布加迪,她不只是个在夜市卖烧烤的小贩,她还是一名锦都医科大学的在校大学生,卖烧烤是为了赚学费,因为她是孤儿,没有家人为她负担生活和学业的开支,她也曾经申请过大学里的贫困补助,但是,当着同学和老师的面,一遍遍痛说悲惨家史,实在是让布加迪无法忍受聚光灯般怜悯的目光,她宁愿自食其力,也不愿被丧失平等关系的施予同情。

其实卖烧烤还挺赚钱的,除了特别辛苦,然而爱情最是解乏的妙药,自从布加迪的烧烤摊位上,多了韩争一同忙碌的身影,布加迪单调的生活,从此照进一束温暖的阳光。

布加迪读的是大名鼎鼎的锦都医科大,而韩争上的就是和锦都医科大只一街之隔的锦都工大,医大女生多,工大光棍多,工大后门的大学城美食夜市,就成了恋爱的圣地,爱情和美食一旦同时拥有,夫复何求?妇复何求?

两人在相恋的第六年,布加迪进入医科大总院实习,医院里的同事都习惯叫她“小布”,而韩争也已经在一家制造工厂做了两年工程师,两人原本已经准备结婚,谁知,韩争有天下班后,在给布加迪买冰淇淋回来的路上,被一辆刹车失灵的半挂车撞死。

韩争的父母原本就对布加迪不满意,觉得自己的儿子又高又帅学习好工作有前途,却找了这么一个天煞孤星做女友,本来就是不理智的选择,现在竟然连命都搭上了,韩争父母在得知独子的死讯时,差点跟小布拼了老命。

料理完韩争的丧事,之后很长时间,小布都神志恍惚。在医院的日常工作中,自己负责的患者因为使用了刚采购的诊疗仪导致休克,被暴怒的病人家属殴打到脑震荡。

事发后,医院却不肯为一个毫无背景的实习生担当责任,把小布推到幕前,独自面对患者家属的谩骂和攻击,作为小布带教老师的关庆苏看不过去,出面对应病人家属协商赔偿金额,又逼着诊疗仪的供应商支付赔偿款,小布在万般绝望之下,在器材室给自己注射胰岛素企图轻生,幸好被关庆苏及时发现,抢救下来。

死过一次的小布,辞去了医院的工作,放弃了未尽的学位,把自己关在和韩争共同租住的房子里,终日昏睡,不出门也不见人,而小布唯一发泄情绪的出口,就是微博。

韩争去世后的每一天,小布都会在微博上悼念韩争,一个多月后,突然有一个陌生女网友给小布发私信,口气非常酸硬:

“求求你不要再对我的争争说那些陈词滥调的肉麻话了,

本来那天他就要跟你摊牌分手了,

那天他已经向我求婚了,如果不是这场车祸,我们已经结婚了,

不要再冒充他的遗孀搏同情了,他早就不爱你了…”

接着,小布的私信就收到几十张韩争和那个女网友的聊天截屏,最早的时间来自小布和韩争交往的第四年,原来两个人相恋六年,韩争竟有一半时间在劈腿,然而出于对所爱的信任,小布对此竟一无所知。

这世上,应该没有比在爱人死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背叛更加无力和痛苦的事情了。

小布没起先并没有回复她,她翻开这个女网友的微博,翻开她这几年的每一条微博,评论区里几乎都有韩争的调侃和示爱,而韩争的微博下也是如此,两个人互动如此频繁,小布竟没有一丝怀疑,是呀,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和爱着那个青春洋溢的大男孩,从未想过如此龌龊肮脏的事情,会发生在这个阳光少年的身上。

现在回想起来,韩争的确是有些异常的,比如每晚会聊天到凌晨一两点,比如出差会经常不回复她的消息,甚至不接她的电话,比如突然哼起她和他曾鄙视的口水网络歌曲,比如洗澡上厕所都手机不离身,比如他最后一个生日没有跟她一起过,他说他回家陪父母,而那一天的微博,女网友晒了给男友过生日的蛋糕和内圈刻着两人名字缩写字母的银色对戒,比如对筹办婚事始终提不起兴趣,只是说都听她的……

小布翻出韩争的手机,无论是自己的指纹,还是她所知的密码都无法打开这手机,她在万般不情愿的情况下,向女网友要了她的生日,结果用的是女网友的生日做的手机密码。

打开手机相册,里面竟然存了一千多张他和这个女网友的合影,再看微信聊天记录,和女网友的聊天界面最后的对话是:“你等我,明天,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爱我的蕾蕾…”

原来如此,小布一瞬间心如刀绞,闭上双眼,却如释重负,终于可以不再内疚了,终于可以解脱了。

其实她也不恨他,人都没了,爱情嘛,随着韩争的消失,终将荡然无存,只是被背叛焚烧殆尽的爱情,落满心头,成了死灰的模样。

小布把韩争的所有东西打包邮寄给韩争的父母家,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给汇了过去,之后发了个朋友圈,告知天下,要重新开始生活。

她摘掉了眼镜,改戴隐形,不再扎麻花辫,把头发染成红棕色,烫成一个梨花头,满柜子的麻布裙子挂在转转上待售,照着一个美妆博主的衣品买了十套衣服,都是以前怕韩争不喜欢所以不敢尝试的简欧风,整个人焕然一新,还发了九宫格自拍展示新面貌。

没想到第一个点赞的是关庆苏,而且发信息说医院的同事有聚会,特邀她这个前同事一起玩,很久都没有出门的小布,愉悦的答应了。

当晚的聚会在医院附近的自助餐厅用餐,久别重逢的旧同事,让孤单已久的小布感觉到一点人气的温暖。

小布穿着莫兰迪色鱼尾连身短裙,略显稚气的小方脸,化着淡妆,整个人时髦又雅致,完全不同于之前几米漫画的风格,关庆苏不觉间,深深被小布吸引。

用餐后,大家一行到KTV唱歌,都起哄让小布唱,小布说自己五音不全,红着脸唱了一首邓紫棋的《倒数》

爱是从来不止息,一个风景,每天新的生命

一点一滴,每一天珍惜

用尽每一口气,好好的爱你

时针一直倒数着,我们剩下的快乐

此刻相拥的狂热,却永远都深刻

心跳一直倒数着,生命剩下的温热

至少用力地爱着,还乌黑的头发,有你就不怕白了

至少痛并快乐着,爱过才算活着,有你别无所求了

有你别无所求了,有你别无所求了,有你别无所求了……

歌声预料之外的高亢惊艳,高潮处,大家一起合唱“有你别无所求了”。

散场后,关庆苏主动要求送小布回家,车子里,小布坐在后排座椅里,酒精作用和KTV氛围的渲染,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格外的暧昧。

小布的出租房在临近郊野的翻新小区,流浪猫狗三两逡巡,暗处晃动的看不清是人影还是花草。

关庆苏把车子停在小区外,执意把小布送进小区,小区大门处连保安室都没有,一楼的草坪上,要么搭上吊瓜棚子,要么改成小厨房,水泥路坑坑洞洞,凉风扫过沿路寥落的树冠,叶子哗哗作响,杂乱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犀利的猫嚎,吓得小布把高跟鞋跟别在路面的坑洞里,身子一下就要歪倒,身边的关庆苏条件反射的伸手扶住她,顺势搂住她的肩,小布站稳了,身子僵了僵,还是没有排斥他的护佑,他半拥着她,在凄厉不绝的猫嚎声中,把小布送进楼栋里,搭上咣当杂响的电梯,一路向十八楼上升,关庆苏低声笑笑:“你住的层数挺吉利啊…”

小布的脸顿时又红了几分:“租金便宜些…”

关庆苏知道她是外地人,也知道她是租房住,但却不了解她的住宿条件竟如此之差:“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给一家网站画插画……”

“你…会画画?”关庆苏有些吃惊,她这个平日不显山露水的小姑娘,颇有点宝藏女孩的意思。

“嗯,我前男友学了很多年油画,后来报考美院失利,生活所迫才学的机械制图的,受他影响吧……”小布不自觉的提起韩争,话已出口,心却微微一沉。

“哦…”关庆苏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电梯适时的停下来,狭长的楼道有些脏乱,一梯五户显然都是一室一厅的户型。

关庆苏跟着小布摸黑向楼道的右手走去,他摸出手机点亮手电筒,帮她照亮脚下的路。

小布打开单元房的大门,关庆苏很自然的跟进房间,顺手关好防盗门。

这时,房间的灯亮起来,室内的布置却出乎意料的整洁温馨,关庆苏仿佛闻到了家的味道,整个人一下子就轻松了。

小布帮他拿了拖鞋,又进厨房泡了一壶茶。

关庆苏换了鞋,大马金刀的坐进她粉色的小沙发上,信手打开电视,看起晚间新闻。

小布把两杯茶端出来,放他手边一杯,他拿起来喝了一口,居然有点甜,小布看出他的诧异,轻声道:“加了蜂蜜,解酒的……”

关庆苏舔了下发甜的上唇,把视线缓缓移到她的脸上,她真是比从前漂亮了很多,女孩子,戴眼镜和不戴真是区别很大,也许是以前戴框架眼镜太久,她的瞳孔会偶尔失焦了一样,有种迷离的缺陷美,小布被他看得脸蛋“轰地”一下就红了,她低下头,不知所措的抚弄着手指,可气氛实在是尴尬得要死,她忍不住轻声道:“关老师,谢谢你送我回来…”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关庆苏就把身子探过去,嘴里喷着薄薄的酒气:“你要怎么谢我?”

小布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也不敢直视他的视线,小声说:“你…你…你…要我怎么谢你?”

关庆苏见她反应这么大,忽然就笑了,重新摆正身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脸:“亲我一下。”

小布吃惊的瞪圆了眼睛,虽然她在医院轻生时是他救了她,从此对他吊儿郎当的形象有很大改观,但亲吻这种事,跟他?关庆苏?一个花花公子?虽然他长得很帅,简直是风流倜傥的人形解释,但是,他真的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太没有安全感了。

“那我亲你一下…”他说着,脸已经欺到她的鼻尖处,她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上一热,已经被他亲了一口。

他起身把小布从地上拉起来,顺势抱在怀里,低声问询:“讨厌我?”

小布连忙摇头,谈不上讨厌,真的不讨厌,甚至是有些好感的。

关庆苏把她抱进卧室的双人床上,两个人睡了大约两个小时,不知怎么小布就醒了,手边摸到关庆苏,他就有了反应,接着又做了两次,小布竟有些沉迷了,累得伏在他的身上,一动都不愿动。

关庆苏:“你怎么…我没想到…如果我知道你还是,我不会这么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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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布背对他缩成胎儿状:“没事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她的声音,象孩子的声音一样稚气柔软,语气里的哀伤,象被撕成片段的云絮,丝丝缕缕的漂浮在关庆苏的胸腔里,渐渐的就堵满了整座心房,“已经不在乎了”,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无论他付出多少心力,都无法阻挡冉棋每时每刻都在冲向苏羲的心,即使她再需要你,即使她痛苦艰难的时刻永远会第一时间拨起你的电话,但在她欢喜轻松想要分享美景的时候,你永远不在那张分享的名单里,在她的世界里,你只配舔净她伤口上的脓水和污浊,她从你的爱里,汲取你的倾慕能量,重拾自信,用你爱情的能量,加成她追逐的力量,多么可悲可鄙的备胎人生啊……

或许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关庆苏侧过身去,从后面用身体包裹住瑟缩的小布,这么温暖而有安全感的拥抱,让小布诧异得几乎屏住呼吸,她不敢动,也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还有人愿意在凄冷的深夜,给她绝对的温暖……肩头泛起凉凉的湿意,是他把脸贴在她光裸的背上抽泣,她静静的聆听着,窗外淋淋细雨,敲打着窗纱玻璃,萧瑟清冷,沁透心脾,她轻柔的翻个身,张开单薄的怀抱,把他的头抱在怀里,他就把湿漉漉的脸贴紧她温热的心房,感受着沉沉的心跳,心里安定了许多,不觉沉沉睡去。

转天,两个人都睡到九点,幸好是周末,不需要上班。

小布张开眼,看到睫毛都能数清楚几根的关庆苏的脸,不觉有些尴尬,毕竟不是正常相爱后水到渠成的关系,她本也不是随便的女孩,也许是因为韩争让她受了刺激,竟然做出这种违背本性的事。

关庆苏伸个大大的懒腰,睁开眼,赫然看到小布,心里一惊,才回忆起昨晚的事,眼珠转了转,正在思索一个化解尴尬的说辞,小布已经坐起身,把床头上一件大T恤套在身上,“关老师,我明白昨晚只是一场ons,所以你不用有负担,我去洗漱做早餐,你再睡一会儿吧。“

望着小布来去的身影,他翻个身闭上眼,卫生间传来她洗澡的水声,不一会,又传来油煎火烹和抽油烟机的声音,幽凉的房间里,缓缓弥漫着一股久违的人间烟火气,这种莫名熟悉的气息,仿佛又让他回到小时候,那时父母感情尚好,家里时常欢声笑语,父亲喜欢烹饪,母亲热爱竖琴,一家三口常在他的寒暑假期出游,那时,父母每每相视,眼中总有光芒……

关庆苏已经没了睡意,起身到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没有换洗衣物,他就下身裹条粉色的浴巾大喇喇的坐在餐桌前,桌上摆着一杯热腾腾的香草拿铁咖啡,两份鸡蛋火腿三明治和一汤盆的蔬菜汤面。

“三明治搭汤面?还有这种吃法?”虽然嘴巴上在质疑,手上还是给自己面前的碗里盛了一份汤面,鼻子里闻到鸡汤的味道。

“家里没什么材料了,怕你不够吃就煮点面。”小布扎起的短马尾,发梢还湿漉漉的,她一向安静,默默坐在餐桌前,熟练的盛着面,捏起三明治咬了一口,眼神却有些散漫。

挥汗如雨的饱餐一顿,胃里舒服身上也暖,关庆苏懒洋洋的歪在客厅的沙发上不想动,本来上午约了朋友打壁球,可现在已经接近定好的时间,人却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他不走,小布也没有催他,自顾自的收拾碗筷和厨房,又把床单被罩放进洗衣机里洗,洗好晾晒好后,小布在阳台上支起画架给网站赶画稿,关庆苏无所事事的看电视、刷手机、吃吃喝喝,身高腿长的在这一室一厅的小单元房间里来回溜达,实在无聊,就站在小布身后看她画画。

看了一会儿,他虽然不懂美术,但也能看得出,小布画得还是比较专业的。

“你前男友也做这种工作吗?”关庆苏嘴里叼着这个单元房间里最后一块奶油泡芙。

“不是,他是CAD技术工程师…”小布的画笔顿了顿,又继续给画中人物的轮廓上色。

“那就是放弃理想了……”

“嗯,要赚钱嘛,搞艺术创作需要背景和渠道,我们没有,所以只能暂时放下理想……”

“你们…”关庆苏忽然八卦心强烈起来,隐约记得,当初小布和前男友是准备结婚的,“不是都准备结婚了吗?怎么……”

小布顿时愣住了,她和韩争的事,从没跟除了蕾蕾之外的第三人交流过,突然被问起,心头那根刺仿佛又往心底扎得更深,疼得她倒吸口凉气,她起身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默默喝了半杯,轻声道:“他出了车祸,就在小区外的马路上……”

关庆苏吃了一惊,男女关系的分分合合,于他只是寻常,早已见怪不怪了,可是一方生命消逝令关系戛然而止的情形却不多见,想来被动接受死别的这一方,一时半会是缓不上来这口气的。

“…对不起…我以为只是…”

小布摇摇头,眼神僵直的盯着墙上一处不明原因的脏污,忽然想把胸中的郁闷一吐为快:“如果只是这样,也还好吧,我们在一起六年,他在回家的路上,给我买了肯德基甜筒,过斑马线时,被刹车失灵的大货撞飞了,那天的晚饭,我做了他喜欢的鳗鱼饭,他死后三个月,有个女孩告诉我,他死去的那天,已经决定跟我分手,而他们在一起,已经三年了。”说到这里,她露出一个木偶一样呆滞的笑容,游魂一样回到画架前,提起画笔,继续未完的工作。

关庆苏无言以对,这些话的信息量好大,他抬头望着天花板,眨巴眨巴眼睛,总结了一下,就是小布已经出轨的未婚夫在准备跟她分手的那天出了车祸,唉,这丫头也是命苦,本来准备相守一生的男人事故身亡已经痛彻心扉了,谁料到,始终坚信的挚爱,真相却是背叛,这种无从发泄的痛苦连他一个局外人都倍感憋闷。

转眼午饭时间就到了,小布见关庆苏还委屈在她粉色的小沙发上打手游,于是无奈的打算到厨房煮速冻饺子,她刚走到厨房,身后传来关庆苏的声音:“忙你的吧,我叫了外卖。”

两个人围着小小的餐桌,吃着醋椒豆腐汤和烤羊腰子烤韭菜,小布瞅着他身上穿的帽衫直觉得眼熟,关庆苏呲牙一乐:“你柜子里找的,感谢今年流行的男友风,哈哈。”

小布瘪了瘪嘴,这件帽衫是新买的,惦记了好久才咬牙买的品牌货,标签都没舍得剪,买来就挂在衣橱里,想到天气再冷一点穿,没想到竟被这厮捷足先登了。

小布的脸“腾”地就红了,她在感情上属于慢热型,跟韩争交往四年后才开始同居,面对关庆苏这种擅长社交,初见三分亲五分熟的人,她真的有些应付不来。

“……嗯…”她结结巴巴的想缓解尴尬,关庆苏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窘迫的小样子,脑袋里灵光一闪:“我忽然有个特别优秀的建议,你不妨采纳一下。”

“好啦好啦,我说正事,不如,我们搭伙过日子吧,”关庆苏一把把小布竖着抱起来,回身走进客厅,把她放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茶几的边沿上,伸手掸平下身蓝色丝绒裙子上的褶皱,“你看,你单身,我单身,我独居,你独居,我每天上班早出晚归累得要死,根本没时间做饭,总吃外卖没营养,不利于我的成长发育,你呢,在家里就可以工作,做饭又挺好吃的,人也勤快话还不多,性格不碍眼,长得也顺眼,嗯,这样,你搬到我那里去住,做我的厨娘、室友、洗衣工兼情人,我每个月付给你两万块……”

关庆苏的话还没说完,小布的脸色就黑掉了。

“关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随便?”小布忍着怒气和悔意,瞪圆双眼死死盯着关庆苏那张标准的花花公子脸,“您请回吧,我有工作,不需要找兼职,谢谢,再见。”

话音落地,小布自顾自的走到阳台上,提起画笔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挺直腰杆做了一次深呼吸,再次提起画笔,继续赶稿。

关庆苏意识到自己一时忘形,顿时头皮发炸,咧了咧嘴,虽然她已经抬出送客的话,但他觉得绝对不能这么被顺水推走:“小布小布,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这里环境不好,一个女孩子独居不太安全,反正我的公寓不小,你如果能搬过去住,既能省下房租,又能照顾一下我的生活,我还能保证你的安全,你也能增加点收入,嗯,你看,你一个外地女孩在这里发展挺不容易的,专业也丢了,光靠画画能赚多少钱,以后不管去哪儿,嫁给谁,有钱才是最实际的,我们又都是单身,两个单身,在空窗期,你说呢?”

小布仿佛充耳不闻,注意力全在画板上,莹润的小嘴抿得紧紧的,把好好一张卡哇伊的侧脸崩得又冷又硬。

关庆苏歪着头望着小布,又往阳台方向蹭了两步:“小布~别生气了,我真的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都是我一时嘴贱,原谅我好不好?嗯?我给你跳舞~我跳喽…”

关庆苏也不管小布愿不愿意看,打开抖音,刷到《隔壁的泰山》,在客厅里开始跳泰山舞,一开始小布根本不想搭理他。

小布在他怀里愣了愣,双眼亮晶晶的,纯净得象个孩子,关庆苏不禁心动,低头去亲她的嘴,最后一刻,她却把脸扭到一边,他的唇便印在她的脸颊上:“放我下来…”

“搬我家去住嘛…”

“不去……”

“去嘛……”

“不……”

“小布~可怜可怜我吧……”一个大男人,这是撒娇耍赖卖萌都使上了。

“你哪里可怜了…”小布也不看他,随他抱着,眼睛却盯着他身后的厨房,说实话,她有点饿了,可家里的饼干泡芙都被关庆苏扫荡干净了,冰箱里除了速冻饺子也没别的了,唉…

“当白衣天使好辛苦啊,没人给我洗衣服做饭,喝大了也没人管,生病了没人带着看病……”

他怀抱着她,躺在卧室的床上,手掌揉着她柔软的头发。

关庆苏环视着卧室里陌生的一切,心里百无聊赖,想想自己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身边的同学、同事、朋友,结婚的结婚,生子的生子,只有自己还孤家寡人,最近想喊个人出来去夜店喝一杯都没人应他,以前爱玩的兄弟们,要么得哄孩子睡觉,要么得陪老婆健身,更有的直接晒出跟女友一起贴面膜做美甲的自拍,呵呵,说好的快乐单身到八十岁呢,这帮叛徒!

单手解锁手机密码,进入微信,直接点开冉棋的头像,她的头像应该是刚刚更换的,照片上的她,头裹着链条图案的丝巾,怀里抱着一个闭眼沉睡的婴儿,而她略显浮肿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刷开她的朋友圈相册,最新一条,竟是五分钟之前发的,“剖腹产子,七斤八两,爸比熬夜给你取的名字,苏羲的苏,冉棋的冉,苏冉,你是爸爸妈妈爱情的精灵,你是我们的幸运之子”,下面是三张产房内的照片,一张是两只戴着婚戒的手,十指紧扣托着婴儿的小拳头,一张是冉棋和苏羲的婚纱照前叠放着苏冉的出生证,最后一张是苏羲怀抱婴儿的侧颜照,苏羲素来不喜欢出镜,同意放侧颜在冉棋的朋友圈,显然是为儿子出生的喜悦而特意随了一次冉棋的心愿。

默默的看完这条洋溢着无限幸福的朋友圈,关庆苏按捺住狂跳的心,默默的点个赞,退出微信,把手机甩在一边。

他侧过身,面向熟睡的小布躺着,静静的端详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姑娘。

说熟悉,共事两年,作为每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打转的实习生,一口一个“关老师”,每天早上供他蹭咖啡喝,中午帮他打盒饭,帮他输病历,照顾病人,打各种让他头痛的报告,委其名曰锻炼她的业务能力,实际上,比起孟青岑带实习生的规矩模样,他对自己的假公济私心知肚明,那时她不爱打扮,穿着颜色暗淡款式平平的棉麻衣服,还戴着黑框眼镜,就像几米漫画里的卡通小人,这种形象,就像邻居家未成年的小妹妹,对关庆苏而言,毫无异性吸引力,他对曾经的小布熟悉得视若无睹。

她现在是插画师,不再是他的小实习医生,她遭遇背叛而且未婚夫身故,人的外貌虽然颠覆了从前的低调朴素,但整个人的性格失去了阳光,有些郁郁寡欢,他们虽然发生了关系,但对她的身世却一无所知,从前共事时是不关心,现在却没理由的想知道,回忆起来,她从来不像梦初芽那样喜欢谈及父母和家庭的事,确切的是,除了知道她是外地人,有个大学同窗的未婚夫,其他的她从未在人前提及。

望着她干净通透的小脸,感觉她象个小小的谜团,等待他去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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