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的车轮,如今竟被一撮“土”牵制?稀土,这个不起眼的工业维生素,正成了汽车巨头们的“命门”。这盘经济大棋里,某些资源的分量远超想象,稀土便是典型。它正拨动着全球产业链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尤其是那些高度依赖它的汽车制造商们。
最近,全球汽车业的日子不太好过,稀土供应紧张像一片阴霾笼罩着。日本百年老店铃木,破天荒地因为稀土不够用了,不得不暂停部分小型车的生产线,连带调整了在印度电动汽车的生产计划。德国那边,磁体制造商们也被自家汽车大佬们催得焦头烂额,求购稀土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印度的情况更是一声警报,行业协会拉上塔塔汽车等巨头,正紧急找政府帮忙,生怕再过几个月,全国的汽车生产线都要晾在那里。甚至远在美国的车企,也有的开始琢磨着把生产线挪到中国大陆来,好把这关键材料捏得稳一点。这画面,怎么看都给美国人自己喊的“制造业回流”口号,添了几分耐人寻味的讽刺。
汽车圈为啥反应这么大?说到底,就是离不开这东西。管你是烧油的老爷车,还是新能源的弄潮儿,从驱动心脏到音响,再到连车窗升降这些小功能,稀土元素的应用遍布全身。粗算下来,平均一辆车就要用掉一两公斤稀土。这听着不多,可一旦没了它,这集现代工业大成的汽车,可能就真成了个功能不全的金属架子。
要知道,汽车产业对很多工业化国家来说,可是压舱石一样的存在,链条长、利润高,养活了几百万人。拿日本来说,它对GDP的贡献超过了8%,重要性不言而喻。
那全球稀土这盘棋到底怎么下呢?单看矿藏,老实说,中国的稀土储量大概占全球三分之一,真不是一家独大。美国加州那块儿,探明的储量也不少,接近1700万吨。印度、澳大利亚、俄罗斯甚至乌克兰,地下都有这宝贝。
但问题的关键,从来不在挖土,而在后面的提纯和加工。恰恰是这个环节,中国筑起了一道让外面人难以翻越的技术高墙。全球九成以上的稀土冶炼加工能力都攥在中国手里,还有成百上千项核心专利傍身。这意味着啥?就算别的国家能把稀土原矿挖出来,想把它高效分离提纯,九成九还是得看中国的脸色,或者为此交一大笔“学费”。
回过头看,中国的稀土产业发展史,其实挺跌宕。上世纪九十年代,因为没个统一规划和管理,大把宝贵的稀土资源被一些小企业当“白菜价”一样倒腾出去,真是应了那句“原料是中国土,利润被外人赚”的尴尬。那时就有明白人痛心疾首,担心这么下去,中国的稀土可能很快被挖光,将来反倒要高价从外面买回来。直到2011年左右,国家层面才开始下力气打击稀土走私,可即便这样,每年还是有不少稀土通过不正规的渠道溜了出去。
痛定思痛,到了2021年,中国对国内稀土企业来了个大整合,组建了国家队,想把稀土资源统一管理、统一调配、统一出口。但要彻底堵住漏洞,依然不容易。
为了更好地掌握这张战略牌,中国最近在稀土管理上用了些更精细的招数。头一个,是用技术升级来摁住稀土走私。现在有了更先进的追踪系统,监管部门能更清楚地看着稀土从出关到最终用户的全程路线。这招不仅刹住了非法出口,也无形中把国际市场的稀土价格推高了一大截,有些品种的价格已经冲到了近十年的最高位,翻了好几倍。
第二个,就是更小心地给稀土出口定规矩。商务部现在开始分批给一些特定民用领域,比如机器人、新能源产业,发放稀土出口许可证。
这其中的门道可深了:一方面,要让国际市场真切感受到中国对稀土供应的掌控力,摆明了姿态。另一方面,又没完全掐断供应,不至于把需求方彻底逼到去玩命找替代品或者咬牙自建供应链的绝路。这种微妙的平衡,就是想维持一种“既不让你彻底离了我活,也不至于把你饿死”的局面,把中国在稀土产业链上的话语权坐得更实。
当然了,中方明确说了,批准出口的稀土,那都是给民用领域用的。要是想拿去造啥先进战机、坦克、航空母舰这些军事装备,门都没有。这种区分对待,体现了在运用战略资源时,考虑得更成熟、更复杂。
面对中国在稀土领域的强势地位和越来越紧的出口政策,那些依赖稀土的国家和企业,压力山大是肯定的。
美国能源部之前评估过,要是美国想从零开始,重新建一套完整的稀土供应链,没有十年功夫和持续投入的三千亿美元,想都别想。而他们的国防部门,据说稀土战略储备也只够应付短时间的需求。这种“远水解不了近渴”的现实,让他们想在短期内摆脱对外部稀土供应的依赖,几乎不可能。
如今的局面,让人想起了国际上经济、科技竞争里,那种你来我往、此消彼长的较量。当某些国家想用技术壁垒卡住别人发展时,或许没曾想过,战略资源的掌控,也能成为另一种形式的反制力量。全球产业链已经织得这么密,任何一方的大动作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未来,围绕稀土这些关键资源的国际博弈,恐怕还是全球经济舞台上一出没演完的戏。
海外汽车巨头们的稀土焦虑越深,可能越能衬托出这些“工业黄金”的真正价值,以及它背后牵扯的地缘政治和经济利益,有多么复杂。只是,这盘棋局,还在继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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