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汽车在印度关个厂，关了四年多，最后掏了73亿人民币才算拔腿跑路，这事儿最近又被翻出来了，堪称外企润学界的典中典。你以为你是去印度搞实业的？不，你是去修仙渡劫的，通用就是那个以为自己天赋异禀，结果开局就碰上心魔，直接道心破碎的倒霉蛋。
这整件事看下来，就是一个大写的“不讲理”。通用2017年就宣布不玩了，2020年把最后一个厂子关了，结果直到2023年，魂儿都还没从印度那片神奇的土地上飘回来。光一个工厂的“身后事”，就办了四年。四年啊，我们这边新势力都迭代三轮了，人家还在为怎么体面地“入土为安”而拉扯。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这背后最魔幻的，就是印度的“祖宗家法”和工会。按照咱们的正常逻辑，公司亏麻了，顶不住了，关门，给员工一笔N+1，江湖再见，对吧？但在印度，这套逻辑是异端邪说。工会直接掀桌子，他们的诉求不是赔钱，而是“诛心”。要么，你通用把厂子重新开起来，我们当无事发生。要么，你找个接盘侠，把我们这1100号人原封不动地打包继承了。再不然？那就简单了，给我们发工资发到退休，医疗全包。
就问你怕不怕？
这哪里是劳资谈判，这简直是绑票勒索。通用就像一个被堵在巷子里的土财主，对面一帮大汉说，钱和命，你自己选。问题是，通用想给钱了事，人家还不要，人家要的是你这个“人质”本身。因为只要“人质”在手，就能永远站在道德高地上，还能持续钓来下一个更肥的土财主。当地政府也跟着起哄，劳工部长直接驳回通用的关厂申请，理由是：我看你通用家大业大，还能再亏一会儿，不要急着走，再等等东山再起嘛。
太阳都要一个趔趄。这已经不是商业问题了，这是玄学问题。
我作为一个前外企员工，看到这种新闻都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我们当年担心的是35岁被优化，人家印度老哥担心的是公司跑路了没人给自己发养老金。格局，真的是格局打开了。这已经不是劳动法了，这是某种赛博功德箱，你外企进来的时候烧了香，走的时候就得把庙修好，还得把所有和尚都供养成佛。
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把这比作修仙还是太客气了，这明明是克苏鲁跑团，通用上来就投了个大失败。
当然，有人会拿福特来对比，说福特就跑得比较丝滑。福特确实把一个厂卖给了塔塔，塔塔把员工全收了，皆大欢喜。但这叫成功吗？这不叫成功，这叫SSR卡池里一发入魂抽到了印度亲儿子塔塔。亲儿子接盘自家的事儿，那当然一路绿灯。通用呢？一个外来的野和尚，还想在本地庙里把经念歪了？三体人看了都得给你点个蜡。福特另一个厂，也是靠着邦政府力挺才算脱身，甚至还保留了产权，为啥？因为福特在当地还有个一万多人的技术中心，那才是真正的“人质”。
说白了，福特不是赢在操作，是赢在“统战价值”还没丢光。通用那种铁了心要割肉跑路的，就是纯纯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必须被挂起来当压缩毛巾，榨干最后一滴水。
这种玩法导致了一个非常黑色幽默的结果，就是“僵尸工厂”。很多外企的工厂，早就停产了，但就是关不掉，因为退出的成本比硬撑着亏损还高。厂子死了，但没完全死。设备在生锈，厂房在长草，但法律意义上它还活着，像一个植物人，每天插着管子消耗资源，你还不能拔管，因为拔管犯法。整个印度制造业，有两成的工厂都是这种“僵尸”，占着资本，拖着经济，大家一起假装无事发生。
讲真，我一直觉得印度咖喱那股神秘的香料味，可能就是从他们这套同样神秘的商业规则里熏出来的。
所以现在回过头来看国内这帮新势力打价格战，掀桌子，你死我活，互相比谁更颠，都感觉眉清目秀的。什么小米下场把蛋糕连桌子一起端走，什么乐道连蜡烛都不放过，那都是小场面。至少大家是在一个公认的、虽然残酷但还算透明的规则里发疯。你掀桌子，我可以直接把餐厅爆了，大家同归于尽，也算是一种公平。
而印度那个玩法，属于是规则本身下场发疯。它不跟你打，它直接变成一个巨大的泥潭，把你黏住，慢慢往下拽，直到你变成它的一部分。这才是最恐怖的。
所以给所有磨刀霍霍想出海的车企一个忠告：别天天研究什么市场潜力、用户画像了，那些都是虚的。你首先要研究的，应该是当地的“润学”，特别是“极限润学”。怎么跑，从哪跑，用什么姿势跑，谁能帮你跑。跑得快，姿势帅，才是你在任何一个新兴市场里，唯一的、真正的护城河。不然，今天你带着钞票进去，明天就可能得带着案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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