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起步秒天秒地秒空气的传说吗？作为一个老司机，亲眼见证过那种“一脚下去，地球都要抖三抖”的场面。当然，更多时候，自己开着小破车，在路口绿灯亮的一刹那，只能目送别人视野消失在前方尘埃里，而我，还在慢吞吞地跟左脚较劲：怎么还不起步？差点以为脚底那块是榴莲，而油门只是摆设。
不过，最近开新车的朋友们都在安利，说什么动力强还省油，好的事情一股脑儿砸过来，像不像那种包治百病的神药？我听归听，半信半疑。毕竟，活到这把年纪，见惯了天上掉馅饼，最后都变新闻热搜的套路——“XX动力王炸，起步把人甩到火星”；“XX油耗省得你怀疑人生”；这话说多了，连小学生都不信，更别提我们这些早就麻木的成年人了。
咱们一提买车，十有八九都要提动力。男人买车嘛，动力不够总觉得不行，路上非要比个高低，恨不得发动机盖上直接装个“王炸”灯牌，亮起就是厕所冲天炮的既视感。可人就是贱，嘴上说要马力，钱包又叛变，天天盯着油价跳迪斯科。钱袋子太紧，激情也轮不到你——理想是“动力我全都要”，现实是“谁省油我就嫁谁”。
有种说法，动力和省油只能选一个，这俩就像相亲现场的“颜值”和“内涵”，当你觉得自己能遇上两个都占的，基本上是庙会遇到莫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过红灯，才发现人家的“推背感”是吹风机特效。
直到有一天，某品牌打包票地跳出来说，他们的新车动力王炸还省油。我：哦？诈不诈，还得亲自体验一把。于是去看了个热闹。人销售是牛皮吹得天花乱坠，说什么第五代发动机，技术全球共享，说得跟外汇储备都装在引擎里似的。最大功率200KW，提升多少多少，什么峰值扭矩，又快又猛——我看着数据，脑补自己下一秒变身“绿灯猎手”，脚一踩，身后小滴答汽油味儿都成了回忆。
你信不信，放在现实里，这车一脚油门下去，推背感不是幻想——是真的“推”，直接让你的肉体怀疑人生，灵魂已提前到公司上班。什么叫速度与激情？就是刚起步，你还在“阿巴阿巴”口中默念佛号，其他车已经在天台晒太阳，只有你在马路牙子上孤独摇摆。百公里加速7.5秒，这个数据听起来是能吹的，关键关键，你真在马路上试试，就差交警叔叔递个请柬——年年说着“文明驾驶”，年年打脸别人。要不说技术进步、油耗降低，都是为提升违章效率服务的？
动力是个好东西，但油价是毒品。你省油了吗？销售给我念经，说他们新机器压缩比高，燃油都成“炼丹炉”里的仙丹，一滴精打细算。百公里7.45L，看似天花板，咱们老百姓就一个想法：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最好还免费。想起刚工作那会，我骑电动车，油耗是0，动力呢？看腿……现在好了，车能省油，又能飙，直接省下一盒麻辣烫的钱。想起来，人生还是进步的，要不说我们买车，是为美好生活添砖加瓦，顺便给老板创造工资增长点。
话说回来，这玩意真能做得到，很多老司机表示怀疑。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强劲动力的，全是喝油怪兽；省油的，全是闹心慢鸭。任何突破“耗油等于速度”的，统统被视作妖言惑众。但到了新技术时代，似乎换了剧本：什么极限压缩，燃烧优化，电脑智能管理——一群每月只知道还房贷的老实人，突然要推翻祖训，活该天天被油价支配。想来也是，别看我们科技进步，工资不还是和油耗一样——能省一点是一点，多出来的都进了老板兜里，与我们无关。
有人问了，有了这玩意，早高峰还怕堵车么？抱歉，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动力再猛，坐在五环外堵到天荒地老，跟烧开水一样：水是开了，人也疯了。动力用来干嘛？超车、起步、压马路，剩下的就是交警叔叔的罚单。你说咱老百姓有多少机会飙车？说白了，能遇上十次红灯起步把人甩在身后的概率，还不如买彩票中个五块钱。可嘴硬你就说：“王炸动力，就是爽！”这份自豪感啊，说得都尴尬。
但也有意外收获。比如油耗降低，让我下个月可以买点儿牛奶改善一下膳食结构，不然老喝白开水都快成水族馆生物了。一想到省下的钱，忽然有了新的消费动力：今晚要不要加个鸡腿？毕竟，所有省下的钱，最后都被家里那位一勺带走。你问我当初买车图啥？无非图个面子罢了。动力省油，都是广告词，只有省钱能落到实处。
当然，当大家都在吹嘘省油和动力，我倒觉得这事堪比哲学命题。你以为自己拥有了奔驰般的动力，其实你每一脚都在祈祷油价别又长个三毛，最后还是走上公交和共享单车的路。以前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现在是“省钱和享受不能两全”，可那车还真就能做到一点，技术是真的好。至于说“市场罕见”，那也是市场调研太草率——毕竟谁也没调查过我隔壁老王的破宝来。
最后给广大司机一句忠告：动力别人吹，你要自信，油耗别人夸，你要镇静。别忘了车里的那点激情啊，都是烧油烧出来的。你以为买了省油又王炸的车，生活就会顺风顺水？错了，生活是一场堵车，你就是那个还想冲线的倒霉蛋。假如有一天你等红灯起步，把所有车甩在身后，别忘了：你可能只是别人眼里的道路隐形杀手，别人压根没想理你。
但无论如何，对着高性能省油车的仪表盘发呆，是我唯一能在摇摇欲坠的生活里慰藉自己的方式。你看，这动力和油耗的悖论，像不像我们拼命奋斗又总被现实锁死的人生？有动力，没出口；有省油，没用武之地。最后，只能自嘲一句：能开上车已经算胜利，路口甩不甩人身后，那都是命。喝口白开水，幻想一下夜里起步，推背进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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