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啥都涨价，连“以旧换新”的补贴都能追加到1.35亿。这数字挺好听，像是买彩票中大奖了，可惜中奖的永远不是我。如果命是可以用旧换新的话，我现在已经是全国顶流了，毕竟我这条命保养得起码有十来年没换了，电池都快掉出来。
重庆这次豪掷1.35个小目标，打算把汽车和电动自行车这两块市场再搅和搅和。据说“汽车报废更新”给你三千万，“汽车置换更新”送一个亿，电动自行车五百万。这分配大概跟单位发福利差不多，真正能分到嘴边的，基本都是死了的项目或者领导家的那台已经刮花三年的电瓶车。我小时候还幻想有朝一日能骑着爸妈的28大杠压马路，现在这梦想算是赶不上以旧换新的申报时间节点了，都说“先报先得，用完即止”，我觉得等我点开申报页面那一刻，这钱已经分完了。
补贴标准严格按此前的文件来，说白了就是“标准没变，姿态变了”，多了一层拨款的香气，少了一点实感的温度。“有效申报周期自十月一号开始”，这句话很有画面感，十月一号，节日气氛浓厚，到处都是促销，只有我的钱包还是一样的寂寥。官方通知就是喜欢把“坚决推进”、“稳妥有序”挂在嘴边，仿佛不这么说，政策就不安全一样。这让我想起小时候父母跟我说，“要先遵守纪律再考虑创新”，结果我现在不仅没纪律，连创新都不配沾边，只能靠以旧换新幻想过日子。
政策要求各区县商务主管部门挨个“做好政策宣传解释，加强市场监测和效果评估”，这听起来跟小时候老师在讲台上循环播放“文明礼貌，团结友爱”一样有用。其实大家最关心的一直是怎么报、能不能抢到补贴，然后等报完了，就等着看朋友圈那几个上了系统的“赶早户”晒他们的新车新电瓶车，剩下的多数人继续脚踩“老破小”原地摇摆。
现在的补贴就像直播带货里的秒杀，动动手指的事，结果系统卡着你，验证码发不过来，额度已经没了。以前说996，现在抢补贴都得凌晨蹲点，等到系统开闸恨不得和黄牛一起拼网速。如果把这事放在剧本里，应该叫“人生以旧换新政策：先看手速再看命运”。
你说这补贴政策，总额控制，先报先得，说得好听，其实就是“用完即止，剩下的请自便”。哪怕一大堆渴望换车的人磨拳擦掌，人家市场效果还是得监测，评估，再“稳妥有序推进”。话说回来，如果生活也能“以旧换新”，我想把每天的社畜生活换成每个月抽中一次补贴的生活，也算活得有点盼头。现在的我，除了盼着天降补贴，就只剩下等着“有政策调整另行发文通知”了，这种邮件你得随身带着收件箱，随时准备应急自救。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政策换汤不换药，补贴周期跟切菜似的，给你点希望，然后再收回。说是市场监测，实际监测到的无非是大家的咸鱼心情和抢额度的手速。每次有政策发布，就有新闻稿来“奇袭”，编、审、监、主办一堆头衔，最后都不如申报页面的一句“额度已满，感谢参与”让人刻骨铭心。补贴的温度只能在通知里感受到，到了消费者手里嘛，温度就变成了二维码加载不出来的红色警报。
这年头连政策都学会了“鬼畜式发放”，慢慢来，慢慢没。听官方说是促进消费，其实更像是促进抢购，我邻居家小孩现在都知道，抢红包和抢补贴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别人的财富自由和我的凌晨失眠。你说电动自行车一年才给五百万，这额度够一个区县领导的腰包还是够几万个上班族的上下班？看着政策一遍遍出台，我怀疑这1.35亿最后流向的，80%是广告宣传，20%才是乐业人民。剩下的你我他继续在楼下咖啡馆拍付费短视频，完成我们普通人的以旧换新——五块一杯，在线抢购，每人限购一份。
荒诞的现实就是，政策总是把“你们有机会”写在通知里，把“你们没了机会”藏在系统里。市政府同意了，市场也监测了，宣传部拍成了短视频，新闻台开了头条，补贴却像我的人生，永远有一大堆程序和流程要完成。别人抢额度是为了新车新生活，我抢额度是为了不做这场以旧换新的“旧”。要说黑色幽默，这政策比我朋友圈的段子都黑，好歹段子还能博人一笑，政策只会提醒我银行卡里的余额早已经是“用完即止”。
有些人说补贴能拯救“低迷的消费市场”，我觉得，能拯救的只是那些手指灵活和心态放平的人。现在政策出了，各路部门开始“加强宣传与效果评估”，这是“加强信号与网络质量”的文艺版。等效果评估完了你再来抢，额度早就清零。这让我想起来，小时候在家里打电话，先得看父母有没有用电话线学习，市场分配永远都比我抢得快。政府主办的文件越详细，我的生活越抽象，补贴越追加，我的钱包越空虚。补贴细则说是“保持一致”，我觉得要是一致到死，最后只剩下我一致抢不到的无奈。
偶尔看到电动自行车的补贴额度，比我这工地里穿的安全帽还少，怕是骑着去抢，还没到平台钱就没了。不知道电动自行车申报的9点开始，是不是程序员为了玩个梗，给大家留了个上班打卡的窗口。汽车那边10点开始，按理说多睡一小时，实际就是让“有渠道”的人多准备一小时刷屏。等领导家的车报废了，补贴才轮到你，这游戏规则比“先富带后富”还现实，甚至还有点“后富玩先富”。
新闻报道里，编、审、监、主办写得齐全，政策也写得热闹，等你我真的报上了，后续“另行通知”，其实就是等着有朝一日再多加点额度，看能不能“实现共同富裕”，但共同富裕的路多半比电动车的电池续航还短，我刚起步就没电了。每次有政策调整，我都盼着自己能成为第一个“用完即止”前的幸运狂胜者，结果概率还不如买彩票中一等奖。新闻里看着热闹，实际就两个字：无感。
这年头，补贴政策比段子还快，比空气还稀薄，但凡个人有机会申报成功，都得提前看好指南、提前预定网线、提前拜拜黄历。虽说政府很努力，人民很配合，市场很活跃，实际就是一场啪啪作响的抢购大战，胜者有电动车，败者继续步行。现实荒诞，政策无情，补贴追加的速度赶不上消费缩水的节奏。我爸常说，“不要总想天上掉馅饼”，现在政策里说，“及时抢额度就有馅饼”，我觉得吧，等有一天以旧换新的额度用到头，大家的馅饼还不如过期面包多。
最后，补贴政策的“冷幽默”就是，你总觉得快得到些什么，其实只是得到了一页灰色界面的谢谢参与。重庆这次追加了1.35亿，听着像是大家都能过上新日子，实际你还是没抢到那一份额度。看着政策文件和新闻稿茫茫多，我只好自嘲一句：以旧换新，政策在路上，生活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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