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在美国本土坐拥庞大厂区,却不得不重新梳理整套供应链。
工厂内部,采购团队不断复盘那些来自中国的零部件账户,板块划分越来越细。电机、动力电池、各类传感器,之前几乎都靠中国“供货”,一夜之间这根链条必须被拆散。
高层会议里的气氛格外紧绷,法务和政府事务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勤快。新法案直接划了红线,只要沾上中国电池组、核心部件,7500美元的联邦补贴就与消费者“无缘”。老客户在社交媒体上吐槽补贴缩水,但公司只能咬牙“砍中国零件”。
财务部的报表突然开始变得毫无吸引力。关税账单一出,Model Y单车成本暴涨近一万二千美元,季度利润下降37%,股东发邮件问原因,马斯克却在电话里直言:“要守规矩,否则利润全归关税。”
工程团队不得不把设计方案推倒重来。北美本土供应商报价比中国高15%,周期还要拖长。生产线上因为零部件等不齐而出现瓶颈,交付速度被投诉。人力部门每天接到工人要求加班费的电话,大家都在问,“什么时候能恢复中国货?”
疫情期间,运输被打断过一次,全厂感受到供应链断裂的恐惧。高管们反复说要“安全、分散”,结果是本地零配件根本赶不上中国工厂的节奏。
洛杉矶办公室空气有些凝重,法律顾问每天研究官司和合规文件。有人议论这是政策绑架商业决策,但没人敢公开表达。
距离加州万里之外,上海超级工厂气氛却截然不同。
车间内,快节奏的生产线像是跑出了新世界纪录。95%的零部件来自周边200公里内,工作人员一脚就能踩到供应商的仓库。中国供应链企业像“蚂蚁军团”,高效又低成本,采购负责人总是说“只要微信联系,隔天就送到。”
上海工厂生产的Model Y成本比美国低了30%,这是连特斯拉总部都公开赞叹的奇迹。工人们加班不喊累,零配件能按小时分配,一批车刚下线就送往世界各地。
特斯拉在中国市场持续加码,储能工厂也在上海落地。这是美国之外的第一个超级储能基地,官方新闻稿言辞激烈:“与中国市场绑定,步步紧扣。”
中国贡献了全球三分之一销量,上海工厂占了全球产能的将近一半。“上海外贸”每周都有新纪录,跟美国零部件紧缺形成鲜明对比。
但没有一位美国高管真的相信能在一年两年内彻底抛弃中国供应链。
北美本土厂商还在“摸着石头过河”,报价总是让财务部门心头一紧。交付周期比中国长了三分之一,生产效率一降再降,坊间一直传言特斯拉要找其它方案,却始终绕不开中国制造的低价优势。
电动车马达用的稀土磁材,全球九成都得从中国进口。磷酸铁锂电池中国有九成产能,连墨西哥工厂都在想方设法“借道中国货”。特斯拉要求供应商到墨西哥开分厂,但文化磨合、基础设施全都需要慢慢来,采购经理都说,“墨西哥曲线只有三分力,剩下还得靠中国人。”
政策要求天天紧逼,墨西哥工厂即便能造出零件,成本还是高,中国零配件交货速度又快,这部分加成没有替代方案。
行业里,宁德时代、拓普集团等龙头正悄悄在海外布局。他们在墨西哥、东南亚设厂,继续为特斯拉供货。工程师定期飞往北美对接项目,大家都懂得:“美国政策说今天断,明天还得靠中国货。”
中国供应链企业也在寻找转型之路,从“拼规模”退到“拼技术”,从只服务特斯拉扩展到大众、丰田,海外订单占比逐步拉升。市场上议论中国企业是否“被绑架”,但其实他们步步为营,被动里藏着主动。
汽车行业论坛都有奇闻,说有个中国供应商,为了保证特斯拉美国厂及时供货,把全部专利文件寄到墨西哥,把技术话语权转移,却发现核心材料还得国内研发,海外部门只能做最后组装,采购总监深夜发邮件催进度。
特斯拉的零部件“换血”计划惹得业内议论不断,有人说是全球供应链新变局,有人拿来讽刺中美关系的紧张。供应商大会上,不少中国代表私下抱怨“美国老祖宗出了新规,我们需要每天重新设计方案。”
有员工说美国厂区安装新设备的时候,技术依旧得中国专家远程支持,别管“清除中国产零部件”口号喊得多响,最后出问题时还得微信求助。
行业分析师每季度汇总数据都发现,特斯拉美国厂的利润率就是比上海工厂低两级。用美国本土材料造同样一辆车,附加值拉高,交货速度慢,终端市场让利空间也小,大批用户宁愿买中国造的车,倒挂现象让财务部头疼。
特斯拉没有走“断中国路”,反倒在中国市场深度扎根,外媒报道中将上海工厂形容为“压舱石”,是全球利润的关键。美国工厂做调整更多出于政策压力,企业嘴上不说实话,私下来都明白,谁也离不开中国造。
美国政府不停拉高贸易壁垒,行业里传出了新的企业战略:“美国守规矩,中国拼市场。”谁都在悄悄两头布局,表面风光,背地里谁也不敢轻易舍弃中国供应链。
Model Y、Model 3两地售价差距越来越大,消费者用脚投票,市场分析师说这是被现实“教育”的结果。
有人开车去加州工厂看新款,发现菜单栏还是中国字样。生产线工人说:“配件全换了?嘴上说说而已。”大家都在等新政落地那一天,实际运作却照旧多头并进。
美国电动车产业“区域化供应链”正在推进,但没人敢保证够快够稳。业内大会上,专家发表演讲,调侃“全球化早都变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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