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书福在重庆论坛上宣布吉利不再新建汽车工厂时，台下响起的掌声里藏着多少无奈？这位曾经带领吉利"蛇吞象"收购沃尔沃的汽车狂人，如今却要带着他的商业帝国玩起"借鸡生蛋"的把戏。全球汽车行业正在上演的这出荒诞剧，比任何商战小说都来得魔幻——这边特斯拉还在疯狂扩建超级工厂，那边传统车企的闲置产能却已经堆成了山。
看看那些冰冷的数字吧！全球汽车工厂的平均利用率还不到60%，这意味着每十个工人里就有四个在工位上刷短视频。吉利在中国坐拥22家工厂，海外还有3家，可这些生产线每天运转的时间，恐怕还没李书福开董事会的时间长。更讽刺的是，就在三年前，各家车企还在为"芯片荒"急得跳脚，现在倒好，芯片是不缺了，可生产出来的车都堆在停车场里吃灰。这哪里是什么产业升级？分明是场集体癔症！
李书福说要用"友善姿态"整合全球产能，这话听着体面，可拆开包装一看，不就是让工人们共用一条生产线吗？马来西亚工厂的工人给吉利贴牌，波兰的闲置车间为沃尔沃代工，活脱脱汽车界的"共享经济"。但问题是，当所有人都想当"轻资产"的聪明人时，那些被共享的产业工人该怎么办？今天可以共享生产线，明天是不是要共享下岗证？吉利在宁波的研发中心倒是灯火通明，可流水线上的老王们，他们的技术升级之路难道就靠给不同品牌拧同样的螺丝？
欧洲人最近搞出的《原材料法案》，明摆着是要把中国车企挡在门外。这些西装革履的政客们，左手举着环保大旗，右手攥着贸易保护主义的算盘。吉利们想借道罗马尼亚工厂进军欧洲？抱歉，您这车用的电池材料得先查三代户口！可转头看看底特律那些生锈的厂房，美国人宁可让失业工人领救济金，也不愿把生产线交给中国人改造。全球化的遮羞布被撕得粉碎，露出里面赤裸裸的地方保护主义。
特斯拉的马斯克还在坚持自建工厂的"重资产"模式，这个偏执狂甚至把机器人工厂盖到了柏林森林里。两种路数孰优孰劣？要我说都是被逼出来的疯招。当整个行业陷入产能过剩的泥潭，有人选择穿着别人的鞋过河，有人偏要自己造艘船。可消费者真的在乎这些吗？他们只想知道，明天走进4S店时，能不能用买自行车的钱开走电动车。至于这车是"借腹生子"还是"亲生的"，谁在乎？
那些担心吉利会丧失核心技术的专家们，怕是没去过浙江的模具车间。中国制造最擅长的就是把别人的生产线变成自己的教科书。当年吉利消化沃尔沃技术时，多少人等着看笑话？结果人家愣是把安全技术反哺到亲儿子领克身上。但这次不一样啊，以前是吃进嘴里慢慢嚼，现在要直接蹭别人的厨房做饭。马来西亚工厂的老师傅们，会心甘情愿当中国品牌的"代孕妈妈"吗？
这场全球汽车业的困局，活像一群人在泳池里比赛谁憋气时间长。大众已经偷偷换气三次，丰田靠着混动技术装死，特斯拉干脆自带氧气瓶。吉利现在说要和大家手拉手浮出水面，可问题是，当潮水退去时，谁能保证自己不是被踩在最下面的那个？李书福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可别忘了，商业世界里最贵的从来都不是工厂设备，而是那些被反复转手的产业工人的青春。
站在十字路口的何止是吉利？当全球制造业都在玩"产能俄罗斯轮盘赌"时，最先倒下的恐怕不是扣动扳机的玩家，而是那些被当作赌注的普通劳动者。他们的流水线可以随时切换品牌LOGO，他们的社保账户可没法随意切换国籍。李书福说这是场"友善的竞争"，要我说，这分明是场没有赢家的消耗战——当所有车企都在为产能发愁时，最该发愁的，或许是明天清晨还要准时打卡的百万汽车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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