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同济大学汽车学院朱西产教授以“200万辆年产量红线”为新势力车企敲响警钟,又以“道歉”之姿修正观点时,其背后是技术专家对产业规律的敬畏——规模化量产是汽车工业永恒的生存法则,研发成本分摊、供应链议价权、技术迭代速度,无一不依赖规模支撑。朱教授的“红线论”本质是行业规律的客观陈述,而“道歉”则彰显学者对市场复杂性的清醒认知:数据可以设定阈值,但产业变革从不是简单的数学题。
与之形成对照的,是小鹏汽车CEO何小鹏“逻辑认同却偏要挑战不可能”的创业宣言。这位掌舵者深谙汽车工业的残酷逻辑,却选择将创业定义为“与概率博弈”的浪漫征程。当传统车企用产能规划丈量安全边际,新势力却在资本、技术、市场的三重夹缝中,将“不可能”转化为破局支点。何小鹏的信心,源自对智能化赛道差异化的笃信,更暗含对组织韧性、用户生态等非线性变量的押注。
朱教授的谦逊与何小鹏的锋芒,恰似汽车产业剧变期的两面镜子:一面照见工业文明的底层逻辑,另一面映射数字时代的颠覆可能。当“年销200万辆”的规模信仰遭遇“软件定义汽车”的范式迁移,传统指标与新兴变量仍在碰撞中寻找新的平衡点。而这场争论本身,已成为中国汽车产业从制造向“智造”跃迁的生动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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