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私家车位被一辆车连续霸占了好几天,当我联系车主时,他的态度简直嚣张至极:
“我家车多的是,这辆不开也无所谓。”
我怒火中烧,一气之下直接把车位焊死了,还在旁边又买了一个新车位。
三天后,那个车主终于打来电话,气急败坏地要求我拆掉焊好的围栏。
我翻了个白眼,冷笑着回应道:
“我家车位多的是,这个爱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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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子装修完毕后空置了两年,我一直没搬进去住,直到今年工作调动,才决定搬过来。
买房时,我就预料到停车会是个大问题,所以干脆连车位一起买了。
可搬到新家都快一周了,我的私家车位上始终停着一辆奔驰,仿佛它才是这里的主人。
第一次联系车主时,他还接了电话,答应我会尽快找到其他车位,然后把车开走。我本着邻里和睦的原则,就答应了。
可整整一周过去了,那辆奔驰还是天天霸占着我的车位,连电话都不接了。我联系了物业,他们嘴上说会去协商,结果却没了下文。
“罗女士,我们实在没办法了,这位王先生油盐不进,每次找他都说好,可就是不动。我们没有执法权,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无奈之下,我只好报了警。
警察一来,他倒是立刻把车挪走了。
可等警察一走,只要我的车位空着,他就会立刻停上去,摆明了就是跟我过不去。
活了二十六年,我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王兴勇,再不挪车,我就让你永远都开不走!”
这次他倒是接了电话,语气却更加嚣张:
“我家车多的是,这辆不开也罢!”
面对这种无赖,正常方法根本行不通。
我立刻找来施工队,在车位上焊了一圈围栏,用的全是最好的材料,花了五千多块钱。
看着被困在车位里那辆憋屈的奔驰,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以暴制暴虽然不妥,但确实让人解气。
我反手在旁边又买了一个新车位,物业出于愧疚还给我打了折。
三天后,王兴勇的电话终于打了过来。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我直接按了静音,不予理睬。
一想到电话那头那张气急败坏的脸,我午饭都多吃了一碗。
在第五十个电话响起时,我才慢悠悠地接了起来。
刚“喂”了一声,对面就传来一阵怒吼:
“小丫头,你把车位焊死了是什么意思?我现在怎么把车开出来?”
我嗤笑一声,反唇相讥:
“你开出来干什么?你家车那么多,开别的呗!”
王兴勇大概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好惹的,语气也软了下来:
“小姑娘,大家都是邻居,和气生财嘛。你这车位我都停两年了,还以为是闲置的呢。你突然让我移车,我哪知道你真是业主?现在我知道了,你把围栏拆了,我这就开走,你也方便停车。”
听完他这番话,我简直要笑出声来。
车位空了两年,他非法占用了两年,就成他的了?
那人家租房子十年,房产证是不是还得改成租户的名字啊?
何况当时物业出面交涉时,我已经把相关资料都给他们看过了,物业都跟他说我是业主了,这还能有假?
他分明就是看我一个单身女孩子好欺负,想占便宜罢了!
我冷哼一声,决定以牙还牙:
“不劳你费心,我家车位多的是,这个爱用不用!”
说完我“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心中畅快无比。
一整天心情都格外舒畅。
可下班哼着歌回去停车时,我又被气得哭笑不得。
只见我焊死的车位前围着一群人,正手持电锯强行锯我的围栏。
不用想,这肯定是王兴勇的人。
这人不但不要脸,恐怕还是个法盲。
他们人多势众,我没有直接下车与他们起冲突,而是又打了报警电话:
“你好,有人正在公然毁坏我的财物!”
警察到的时候,我才施施然下了车。
对面为首的男人一脸凶相,大约四十多岁,看到我后立刻脸色一变,指着我还先告起了状:
“各位警察先生,我正想报警呢。这个小姑娘在车位上焊了围栏,把我的车封死在里面,害得我早上打车去上班,还得请人锯围栏才能把车开出来。我要告她,让她赔偿我的损失!”
我心里一惊,我从未见过王兴勇本人,今天还是第一次见,他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我的?
难道我每天因为停不了车而生气跺脚的时候,他正在某处看着我幸灾乐祸呢?
这次出警的警员跟上回是同一个人,他扫了一眼现场,心里就大概有数了,脸上没什么表情,直接开口问:“这车位是谁的?”
我举起手:“我的。”
警员看了我一眼,又问:“那栏杆是谁焊上的?”
我指了指自己:“我。”
王兴勇一听我承认,差点没跳起来:“看吧,我没说谎,就是她焊的!这么小就不干好事!”
警员瞟了他一眼,有点无语:“这车位是她的,你的车怎么会停在这儿?要不是你乱停车,能被困在这儿吗?现在你的行为,涉嫌故意损坏他人财物,该赔偿的可能是你!”
王兴勇一下子愣住了。
他估计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车被围了,怎么到最后还得自己赔偿?
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再顾及什么邻里关系了,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看着他那张面如土色的脸,我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发票递给警员,心情还挺不错地说:“赔偿只是小事。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条,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较大或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我这栏杆用的可是最好的材料,价值超过五千了呢。”
警员接过发票仔细看了看,最后朝我点点头:“没错,五千六百五十,已经涉嫌故意损坏财物罪了,你看是想要赔偿还是拘留?”
他朝我眨眨眼,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其实我本来只是想出口气,并没有真的打算送他去坐牢,也不想给警察添麻烦。
我刚想开口说赔偿算了,王兴勇却已经朝警员扑了过去。
“你他娘的就是来帮她的吧!”
我惊得目瞪口呆。
说他不懂法算是高看他了,他根本就是蠢得无可救药,居然敢公然袭警。
警员反应迅速,一个擒拿就把王兴勇按在了地上。
在周围一片热闹的围观中,王兴勇如愿以偿地被带回了警局。
我在警局录完笔录回到家已经快晚上八点了,我冲了个澡,随便吃了点东西,就窝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剧。
正看得入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我从猫眼往外看,发现门外站着一个女人,一手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一手还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好像装了几样水果,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我在这个小区并没有熟人,这个点提着礼品来找我的……大概就是王兴勇的家人了。
果然,我一开门,女人就自报家门:“罗小姐你好,我是王兴勇的老婆。私自占用你的车位是我们不对,我是专门来上门道歉的。”
我这人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对方一来就态度谦卑,我也就不好发作了。
我把两人让进门,还送上了饮料,就坐在沙发上等她先开口。
女人也是个能说会道的,一开口就把我夸上了天:“看罗小姐面相就是宽宏大量的人,我们家老王千不该万不该乱停你的车位。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都靠着他赚钱过日子,他要是真坐了牢,两个孩子以后的前途可就毁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罗小姐你就行行好,原谅他这一回吧。”
我见她态度诚恳,就点了点头:“本来也没打算把事情闹大,只要赔偿了我的损失,这事就到此为止。”
女人闻言一愣,陪笑道:“赔偿?可是……那栏杆是你自己焊死的呀,拆掉怎么能找我们要钱呢?”
我心里冷笑一声,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是想说几句好听的,钱都不想出呢。
我当然不会惯着他们,起身送客:“我的最低诉求就是赔偿我拆装栏杆的费用,我因为你们的事不得已还另外买了个车位,这没算在你们头上,已经是我仁慈了!”
女人见我态度强硬,没有回转的余地,便带着孩子起身离开。
走出我家大门之前,她手里牵着的孩子突然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凶狠,完全不像一个四五岁的小孩。
王兴勇一家最后自然还是决定花钱消灾,毕竟他确实有坐牢的风险。
我原以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可我却低估了他们的无耻程度。
感觉到不对劲,是从一次挂在门上的外卖被拆封开始的。
我下班晚的时候,不想做饭,就在公司里先点好外卖,让外卖小哥挂在门把手上,这样到家就可以直接吃了。
现在外卖监管比较严,都规定商家在出餐时要把包装袋密封好才能送给客人。
我每次取外卖,那包装上都是严严实实贴着封条的。可那天,我下班一回家,满心欢喜准备享受晚餐时,却发现那封条居然被撕得粉碎。
最近啊,那些女孩子遇害的新闻看得我实在太多了,搞得我心里都有点轻微的被害妄想症了。这念头一冒出来,我就觉得这饭啊,怎么都咽不下去。
我拿起筷子,在碗里搅和了几下,嘿,你还别说,真让我搅出了一大坨黑乎乎的东西。当时我就吓出一身冷汗,强忍着恶心,用筷子扒拉了几下,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团被捏得乱七八糟的泥巴!
我点的是麻辣烫啊,这团泥巴还专门被藏在了汤底里。要是我不够警觉,等吃到碗底才发现,那得多闹心啊!
我寻思着,这小区里跟我结过怨的,也就王兴勇他们家了。这事儿,估计也只有他们家能干得出来。一想到这,我脑海里就浮现出那张满是怨恨的小脸。
不会吧,王兴勇那小儿子,看起来也就五六岁,就能干出这么恶毒的事儿?我心里直犯嘀咕。
事不宜迟,我赶紧把屋里的监控装到了门外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摄像头正对着大门,只要有人路过我家门口,都能被拍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清楚,他们干了一次这种事,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第二天,我照旧点了外卖,还特意请了半天假,早早地就在家里等着,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果然不出我所料,五点半左右,外卖小哥就来了,还按照我的备注,把外卖挂在了门把手上。等他走了之后,电梯灯一亮,又走出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身影。
这次更过分了,他手里好像还捏着什么软绵绵、活蹦乱跳的东西,正疯狂地扭动着挣扎呢。
我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看,来人正是王兴勇的小儿子。不过,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他妈妈许如娇。
许如娇先是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就赶紧催促儿子:“强强,快,看看今天是什么,再给她塞到碗底下。”
小孩点点头,按照妈妈的吩咐,小心翼翼地撕开封条,又打开盒子,回头小声汇报:“妈,是米饭!”
许如娇一听,满意地笑了:“米饭好,把它们放进饭里,它们自己会钻进去的。”
孩子听话地举起紧握的左手,小心翼翼地在饭里挖了个小洞,再把手里扭动的活物往洞里一放,动作迅速地合上了盖子。
我把屏幕放大,这才看清,那扭动的黑红物体,竟然是两条活生生的蚯蚓!我对这种没骨头的软体动物最是没辙了,一想到它们在饭里乱钻的场景,我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许如娇居然教孩子干这种恶毒的事儿,她简直就是社会毒瘤!我强忍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恶心感,趁他们最放松的时候,猛地打开了门。
许如娇正蹲在门口,用湿巾给儿子仔细擦手呢。我这一开门,直接吓得她尖叫起来,一把扯住孩子拉到身后,就像面对大敌一样。
我在他们面前站定,一瞬间竟觉得有些好笑:“见到我这么害怕,是心虚了吧?连着两天在我的饭里放异物,物证都在,你是嫌你老公没坐成牢很可惜,想自己去坐一坐?”
许如娇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昂起头还想狡辩:“你胡说什么呢,你有什么证据?我和儿子只是路过这里,什么都没做!”
我都被她气笑了,无语地问她:“你们住在5栋,我这是9栋,中间隔了4栋房子呢,你居然能碰巧路过我家门口?我的外卖好端端放着,封条被你们撕毁,还给我加点料?我刚才可都看见了。”
许如娇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坚决不肯承认:“我家楼下有滑梯,我每天都带我儿子在这里玩,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哦,正好在楼下玩滑梯,正好在花坛里挖了两条蚯蚓,又正好坐电梯到我家门口,还正好撕开我的外卖,把蚯蚓挖个洞放进我的饭里?你还是问问警察信不信吧!”
许如娇大概是有备而来,恶补过法律知识,强词夺理道:“蚯蚓是我儿子放的,他不过五岁,什么都不懂,只是闹着玩儿呢。他是受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不用负责!”
我怒极,朝她扬了扬手机。刚才拍下的视频正在循环播放,画面清晰得不得了,连他们的对话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仅物证在,我连视频证据都有。是你教唆孩子犯法,罪加一等,等着法院传票吧!”
许如娇应该是没想到我居然还拍下了视频,不由地失声喊道:“你装了监控?我明明看过每个角落,这里根本没有监控!”
我没理她,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却被她扯住了。
她竟二话不说,直接拉着孩子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罗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是鬼迷心窍,才做出这种糊涂事。您也知道,我上有年迈的父母要赡养,下有年幼的孩子要抚养,全家都指望着我呢。我要是进了监狱……”
“行了,别啰嗦了。”我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打断她。对付这种狡猾之徒,就得直击她的软肋,让她痛彻心扉,才能让她铭记教训。
我暗自思忖,她之所以还敢来找我寻衅滋事,无非就是为了那多出的五千多元赔偿金。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她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我猛地甩开她紧抓我衣袖的手,伸出食指,语气冰冷:“一万块精神损失费。昨天我吃的那团不明物体,还有今天险些入口的蚯蚓,换这点赔偿,不过分吧?我今天就是因为腹痛才请的假,医生已经确诊是急性肠胃炎,原因就是吃了不洁食物。昨天那份外卖我还留着呢,就等着到时候一起送去检验!”
许如娇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声音也变得唯唯诺诺:“一万块……是不是太多了些……”
我蹲下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拿起那盒蚯蚓饭,在她面前晃了晃,语气戏谑:“还有一个解决办法。”
她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我迎上她期待的目光,缓缓打开饭盒,语气轻描淡写:“既然你这么喜欢蚯蚓,那就当着我的面,把这盒饭吃个精光。咱们的账,就一笔勾销。”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许如娇眼神瞟向饭盒,随即猛地偏过头,伏在地上干呕起来。
看来,她也不喜欢吃蚯蚓嘛!
最终,许如娇还是选择当场给我转了一万块。
我撇了撇嘴,心中有些遗憾:“其实,我并不缺这点钱,更想看你吃蚯蚓饭。要不,这钱还你,你还是给我表演一下吃……”
我的话还没说完,许如娇就狠狠瞪了我一眼,拉着儿子,落荒而逃。
我叹了口气,多行不义必自毙,希望他们家能收敛一些,别再作妖了。
可许如娇一家的思维,显然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最近几天,我进出小区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每当经过人群时,总能听到一些窃窃私语。
我家楼下正好是小区的一个小型游乐场,摆放着几个儿童滑梯和攀爬架,还有供人休息的椅子。平时,很多爷爷奶奶都会带着孩子来这里玩耍。
从前,我们相安无事,偶尔路过还会和他们有眼神交流,都是微笑致意,稀松平常。
可今天,我提着超市的袋子回家时,眼角余光就瞥见那些阿姨们聚在一起,时不时地望向我,指指点点,那模样,让我心里直发毛。
我虽然疑惑,但也不好深究,总不能冲上去问她们:“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吧!”
可到了晚上,我竟然陆续收到了很多骚扰短信和电话,内容有的污言秽语,有的下流至极,简直不堪入耳。
“听说你连老头子都陪,也不嫌恶心?不如跟了我吧,保准让你满意。”
“是不是真的200一晚啊?今晚可以过来吗?”
“小三不得好死,也不怕得病!”
“小三滚出我们小区!”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颤抖,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怎么就成了小三?
我一个单身小姑娘,竟然被造了黄谣!
不用想都知道,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肯定又是王兴勇一家干的!
我苦于找不到头绪,又没法去拉着路人一个个问,只好咬牙忍下。
可这一切,似乎并没有因为我的沉默而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在对门邻居又一次眼神闪烁地避开我时,我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她。
“姐,最近我总是收到骚扰电话,小区里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很不对劲,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邻居大姐有些尴尬,但衣服被我拉住,也不好意思强行推开我,便气愤地说:“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啊,我老公就是出轨了才离婚的,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小三。”
我挠了挠头,欲哭无泪:“姐,我一直本本分分的,我们门对门这么久了,你见过我带男人回过家吗?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哪里会做小三啊!”
大姐瞄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信:“我每天忙得很,哪有空时刻关注你。你带老男人回家的照片,别人都拍下来了,你还狡辩……”
我一下抓住了重点,坚决不让她走:“照片?在哪里?能给我看看吗?”
大姐见我实在拗不过,便叹了口气,掏出手机解锁,随后调出一个名为“春晖一家人”的群聊界面,将手机递到我面前。她一边往上翻着聊天记录,一边指着屏幕说:
“这照片是5栋302的业主先发出来的,说你背后有靠山,连警察局都偏袒你。起初大家都没太在意,你们争车位那档子事,小区里多少都有些风言风语,确实是302那家有错在先。可后来,那家的女主人又发了照片……喏,找到了,这照片里的人是你吧?大半夜的,搂着个老男人回家,第二天一早就走了。罗小姐啊,不是我说你,小姑娘还是得自重些,这个年纪的男人,就算有钱,也是有家室的,你这样做小三,也不怕遭报应。”
我皱着眉头点开大图一看,还真是我。照片里夜色深沉,但路灯的光芒却将我们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我正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单元门,姿态亲密,谈笑风生。那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头发有些花白,但身姿挺拔,气质不凡,一看就是有些家底的人。
照片是连拍的好几张,甚至还有一张是我们从车里出来的。那车是劳斯莱斯,还被人特意用红线圈了出来,下面紧接着是一张百度的价格截图。
群里顿时炸开了锅,一堆人开始唏嘘:
“女人就是好啊,傍上大款,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可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的,这男的头发都白了,指不定身上有老人味呢,她也下得去口。”
“我就说她一个女娃娃,车位被占了还能随手再买一个,年纪轻轻哪里来这么多钱。”
“看她自己就开了辆尼桑,我们小区房价可不便宜,指不定连这房子都是老头买的。”
“有钱真好啊,想玩什么年纪就玩什么年纪的,哈哈哈……”
偶尔也有人提出质疑: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一定就是不正当关系,看这年纪,万一是她爸呢?”
但马上有人反驳:
“开玩笑,要是她爸,家里都开劳斯莱斯了,还能住小区房?不得住大别墅啊!”
“就是说,哪有这么大的女儿跟自己爸手挽手走路的,一看就不是正当关系!”
我越看越气,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可能要让他们失望了,这还真是我爸,没错!
我掏出自己的手机,“咔嚓”几下就把聊天记录拍了个遍。邻居大姐见状想来抢,我连忙将地上的两个榴莲袋子塞到她手里,换了个笑脸对她说:
“姐,我刚搬来这儿没多久,之前你下楼倒垃圾时还特意帮我带过一次,我都记着呢。你是个热心肠的好人,我一直都没找到机会感谢你。这不,昨天看到小区门口的水果店有新鲜的榴莲,知道你和家里宝宝喜欢吃,就买了两个,一点心意,你可得收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姐见我这样客气,也不好意思再板着脸对我,瞄了眼两个袋子里的大榴莲,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
我趁热打铁:
“姐,你可别跟我客气,这都是我自己挣的钱买的。我真的不是小三,那照片上的是我爸,他前几天路过这个小区,特意来看我的,他和我妈都不住这里。你看我平时周末也不在这儿,我也是经常回家的。”
见她还是有些怀疑,我掏出手机点了几张和我爸妈的合照给她看,她这才完全放下了戒心。
“哎呦,那个天杀的302业主,肯定是故意造谣报复你呢。我这就去跟群里人说清楚,这些人嘴巴不干不净的,看着就闹心。”
我瞄了一眼群里还在不断刷新的对话,大家还是以我为谈资,聊得不亦乐乎。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央求大姐:
“姐,不用你费心,你把我拉进群去,我看看他们到底怎么说我的。回头我一个都不放过他们。”
邻居大姐倒是真的热心,脸上也有些不好意思:
“小罗啊,姐也误会你了,真是对不住。但我没在群里说过你坏话,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哈。”
我点点头,不吝啬地感谢道:
“对,姐是好人,我一直都知道,有你这样的好邻居,是我的福气!”
成功混入了群聊后,我暗中潜水,默默截图。群里正聊得火热,我进群的消息一会儿就被刷走了,根本没人注意到我。
5栋302的业主又发言了:“我今天又看到9栋那罗薇了,在水果店买榴莲,一买就买两个。哎呦,这不是自己挣钱,就是花得下手。”
{5栋402的住户愤愤不平地吐槽:“可不是嘛,咱们每天累得跟狗似的,早出晚归,就挣那么点微薄工资,人家倒好,在床上撒个娇、喊声‘干爹’,钱就到手了,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6栋101的住户也气得直咬牙:“瞧瞧,头发都白成那样了,还能找小姑娘,这有钱人,我真是忍无可忍了,我要跟他们拼了!”
8栋701的住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我也去‘偶遇’一下罗薇,让她包养我算了,她从老头那儿能捞到钱,在我这儿能得到快乐,这不一举两得嘛,哈哈哈……”
这个群里四百多人,聊天内容那叫一个龌龊不堪,听得我气血直往上涌。
我还发现,王兴勇夫妇不仅在小区群里散布谣言,还把我的照片做成视频,发到了各个短视频平台,还配上了#小区女孩靠年轻身体被包养,知三当三#这样的词条,底下评论转发都过千条了,那些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目。
“哟,这姑娘长得还不错啊,给老男人还不如给我呢。”
“我脑补了一下进房间后的细节,我都快缴械投降了。”
“啊,好想让她给我XX啊。”
“还有更刺激的图吗?求图。”
但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生气了。我在心里冷笑:行啊,你们就尽情造谣吧,畅所欲言吧,我已经把所有聊天记录都截图保存了,凡是留下过只言片语的,哪怕你们以后再删掉,也没用,将来有你们哭的时候。
我连续搜集了三天的证据,然后立刻去派出所报了案,还拿到了受理回执。
我又按照专业律师的建议,对所有收集的截图证据做了区块链证据保全,就连证据保全公证书都做了两大本,厚厚的一摞。
我告诉自己,不管是小区里的人,还是那些网络平台里的键盘侠,哪怕他们分散在全国各地,只要还在我们国家领土之内,我都不会放过他们,我要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准备完这一切之后,我委托律师对所有涉事人员进行了起诉和追责。
收到法院传票那天,我家门口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电话也被打得被迫关机了。
我其实早就料到他们会来堵我,所以提前几天就回了父母家。那个房子里根本没人,哪怕他们等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结果。
我悠哉地半躺在沙发上,吃着刚洗好的樱桃,看着监控画面。
视频里,男女老少都聚在一起,脸上都是焦虑的表情。
等了很久都等不到我,众人的情绪都已经到了临界点,再加上对真的惹上官司的恐惧,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有个戴眼镜的男子率先发难:“5栋302的,你给我滚出来,是不是你第一个散布谣言的,你可把我们大家都害惨了!”
他开了个头,周围的人就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是啊,你拿着几张偷拍的照片就开始造小姑娘的黄谣,我们信了你的邪,还以为人家真是小三呢!”
“这下可好,人家那是最正当的父女关系。她家还这么有钱,转眼就把我们全告了。回头再疏通点关系,我们真得去坐牢了!”
“我恨小三才骂她的,我真是上了你302的当,平白惹了一身骚!”
“我知道了!5栋302的就是公报私仇。他们家先占了人家车位不肯还,小姑娘反击,让他们倒赔了5000多,他们不服气,所以拉大伙儿一起下水呢!”
这出戏,真是比好莱坞大片还精彩。
这些当初在群里疯狂造谣辱骂我的人,如今一个个都化身成了正义之士,把责任全推在了王兴勇一家身上,都想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可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
王兴勇家固然可恶,但他们也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这次如果不让他们吃点教训,以后他们照样会躲在键盘后面肆意妄为,再次伤害别人。
有多少血淋淋的例子在前,网暴之下,又有多少无辜的人选择了轻生。
这次,以我为先,我必须得让这些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全部翻了车不可!
我清了清嗓子,朝着监控出声:“都散了吧,我已经不住那儿了,你们等不到我的。”
大概是被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本闹哄哄的众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等到他们发现是我在通过监控与他们对话,一个个又开始挤到摄像头面前求情。
“罗小姐,我们都是被302的骗了。是他们信誓旦旦地发了照片,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们才着了他们的道!”
“对啊,我们也只是一时口嗨,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我们计较了。”
“我愿意公开向你道歉,求你不要起诉我了!”
我在镜头这边胜利地一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现在都知道害怕了?一起造谣我的时候看你们都挺开心的。我爸已经给我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证据链也已经全部齐全,你们的名字、信息、工作单位,我们都已经通过正规渠道获得了。”}
“你们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侮辱我的字眼,现在都好好躺在证据保全公证书里。”我目光冷冽,扫视着面前这群人,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的律师团队正在加班加点处理起诉流程,你们就等着吧。等你们进了牢房,你们的家人、朋友、同事,都会知道屏幕背后的你们,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我语气中满是讥讽,继续说道,“你们的孩子会以你们为耻,你们会成为他们一生的污点,而且,这个污点,永远也洗不掉。”
“害怕?没错,你们就应该害怕。因为,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眼神犀利,直视着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静默。
突然,人群中不知谁爆发出一声怒吼:“302的,你他妈的,你可把老子害惨了!”
这声怒吼仿佛点燃了导火索,愤怒的人群瞬间沸腾,将王兴勇夫妇团团围住,拳打脚踢。一时间,咒骂声、求饶声、劝架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楼层乱作一团,仿佛世界末日来临。
后来,邻居大姐给我发来了消息,说王兴勇夫妇被打得鼻青脸肿,最后还是有人报了警,警察费了好大劲才将人群拉开,制止了这场闹剧。
我看着大姐发来的清晰照片,照片上王兴勇夫妇瑟缩着,像两只被拔了毛的鹌鹑,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我心里暗自思量,这场斗殴因为参与人数太多,根本看不清是谁动的手,当事人也选择沉默,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王兴勇夫妇这次总算是聪明了一回。他们因为造谣的事情拉了这么多邻居下水,现在已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要是再揪着被打的事情不放,恐怕这个小区他们也待不下去了。
看到这个结局,我心里舒坦了不少,但我知道,这还远远不够。
一年后,所有的法律程序都走完了。当初参与造谣的人,没有一个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他们分别以侮辱罪、诽谤罪被定罪,根据情节轻重,有的被罚款,有的被拘留。这些惩罚,在他们那放荡不羁的灵魂上,划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尤其是王兴勇夫妇,听说他们为了选谁来背锅,差点离了婚。许如娇是个家庭主妇,而王兴勇还有个体面的工作,一家人都靠他过活。想必他收入不错,开着奔驰,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但要是王兴勇坐了牢,他们家的顶梁柱就塌了,日子恐怕就过不下去了。
于是,许如娇最后咬牙认下了所有罪,说当初造谣的都是她一个人,王兴勇并没有参与。经过核查,第一个发出照片造谣的人,确实是她的账号,后续挑起一切的也都是她的账号。她便如愿以偿地被判了两年零三个月。
尘埃落定,我也松了口气。我将自己这一年来的遭遇和如何反击网暴的过程拍成了视频,发到了互联网上,希望告诉所有人:生而为人,我们可能会犯错,也可能会遭受误解,但无论男女,都不应该成为他人饭后的谈资,更不应该为这些键盘后的肮脏蛀虫而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
受到伤害时,请及时拿起法律的武器。国家会保护你,有良知的人也会站在你这边。你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同时,我也要奉劝那些躲在键盘后自以为是的伥鬼:信息时代,什么都不是秘密。网络并非法外之地,作恶必将付出沉痛的代价!
我的视频一经发出,全网转播量当天就突破了千万。无数大V和官号纷纷转发,人人都在赞美我的勇敢和果断,还给了我一个“教科书式反网暴爽文大女主”的响亮称号。
我一时间成了个小有名气的名人。但我并不打算做网红,在心里给这件事画上句号之后,我开始投入新的工作。
我搬到春晖小区,原本是我爸对我的历练。我以实习生的身份在分公司从头做起,熟悉了业务之后,便回总公司又跟着我爸学习了一年。
在跟着我爸去另一个分公司视察时,我却发现了个大惊喜。开会的时候,这个分公司销售部的老总坐在离我们最远的地方,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那样子好像恨不得钻到桌底下去。
汇报工作时,他扭扭捏捏,迟迟不肯起身。他手下的员工不明所以,还在小声提醒:“王总,王总,该你代表销售部汇报了。”
我眉毛一挑,心里开始觉得不对劲。这个王总,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凝神望去,那道身影隐隐透着几分熟悉,再一瞧姓氏,竟也姓王……
会议室里,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此起彼伏。
那位王总终究是顶不住这股无形的压力,缓缓起身,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抬眼望向我们:“罗总、罗小姐,久仰大名。我是销售部的王兴勇,今日……今日……”话到嘴边,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说不出口。
父亲瞥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随即鼻尖轻哼一声,冷冷道:“我倒是不知,公司里何时出了位王总这般的人物。”
王兴勇闻言,脸色瞬间灰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卷铺盖走人。
父亲护短之名,在公司里可是人尽皆知。敢欺负他唯一的掌上明珠,王兴勇这一辈子,怕是都别想在这一行混下去了。
我心中并无半点怜悯,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所以啊,各位看官,咱们平时还是得坚守原则,做个善良且守规矩的人,切莫因一时的贪念或冲动,而毁了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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