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女同事回家到楼下,她盯着手机说了句话,我差点握不住方向盘

郑韵文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雨刮器有节奏地刮开挡风玻璃上的水珠。

深夜十一点的市区依然灯火通明,只是街道变得空旷了许多。

他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韩雨彤,这个入职刚满三个月的新同事正望着窗外出神。

雨声淅淅沥沥,车内空调发出细微的嗡鸣,营造出一种奇特的静谧感。

这是他第三次送韩雨彤回家,每次都是因为加班太晚,出于同事间的关照。

与前两次不同,今晚的韩雨彤显得格外沉默,手指一直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郑韵文将车缓缓停在小区门口,这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居民区。

“到了。”他轻声道,以为韩雨彤会像往常一样道谢后下车。

但韩雨彤没有动,她的视线牢牢锁定在手机屏幕上,脸色在路灯映照下略显苍白。

郑韵文正准备再次提醒,却见她突然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恐慌。

“他知道我住这里了。”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雨声淹没,却让郑韵文心头一紧。

方向盘在他手中微微打滑,车子轻轻震动了一下。

送女同事回家到楼下,她盯着手机说了句话,我差点握不住方向盘-有驾

01

郑韵文揉了揉发酸的眼角,电脑屏幕右下角显示已经晚上十点四十。

项目部办公室只剩下他那一片区域还亮着灯,其他工位都已经空无一人。

他保存好最后一份项目进度报告,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就在这时,他听到角落传来键盘敲击声,循声望去,发现韩雨彤还在工位上。

“你还没走?”郑韵文有些惊讶地问道,拿起水杯走向茶水间。

韩雨彤从电脑后抬起头,露出一张略显疲惫的脸:“还有点资料要整理。”

郑韵文接完水回来,在她工位旁停下:“是新康集团的那个项目吗?”

“是的,林经理说明天早上就要看到初步方案。”韩雨彤轻轻叹了口气。

郑韵文注意到她桌角放着半盒已经凉透的盒饭,显然晚饭就在工位上解决的。

这个新同事入职以来,工作态度认真得近乎拼命,经常是办公室最后一个走的。

“这个项目确实比较急,但也不用一天就做完。”郑韵文善意地提醒道。

韩雨彤微微一笑:“我想尽快熟悉业务,免得拖大家后腿。”

郑韵文回到自己座位,继续整理背包,心里却在思考着什么。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轰隆雷声,雨点开始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

“下雨了。”韩雨彤望向窗外,眉头微微皱起。

郑韵文想起她曾经提过住在城西的老城区,这个时间地铁应该已经停运了。

“我送你回去吧。”他的话脱口而出,随即又补充道,“顺路。”

韩雨彤显得有些犹豫:“太麻烦你了,我叫个网约车就行。”

“这个天气网约车很难叫,而且这么晚一个人坐车也不安全。”

郑韵文说着已经拿起车钥匙,“我正好也要去城西方向办点事。”

这明显是善意的谎言,但韩雨彤似乎没有戳破的意思。

她轻轻点头:“那谢谢你了,我收拾一下就好。”

郑韵文站在电梯口等待,听着身后传来关电脑和整理物品的声音。

电梯下行时,两人并肩站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郑韵文不是个擅长闲聊的人,韩雨彤也似乎心事重重。

地下停车场里,郑韵文的白色轿车停在最里面的位置。

他快步走过去为韩雨彤打开副驾驶车门,这个小动作让她略显惊讶。

“谢谢。”她轻声说道,弯腰坐进车里。

车子驶出停车场时,雨已经下得很大,街道上积水反射着霓虹灯光。

郑韵文将空调温度调高一些,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有规律地摆动。

“今天会议上的数据报表做得很好。”他试图找个话题打破沉默。

韩雨彤似乎刚从沉思中回过神:“啊,谢谢。其实还有些地方可以改进。”

“对新员工来说已经很不错了。”郑韵文真诚地说道。

韩雨彤转过头看向他:“听说你在公司三年了,是吗?”

“到下个月就满三年了。”郑韵文点头,“时间过得真快。”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雨声和引擎声交织在一起。

郑韵文趁着红灯的间隙悄悄观察韩雨彤,她正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车辆出神。

这个女孩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神秘感,工作能力出色却选择从基层做起。

而且她似乎总与周围保持着一定距离,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外很少说话。

有一次郑韵文偶然听到几个女同事议论,说韩雨彤“装清高”。

但他能感觉到,那不是什么清高,而是一种深深的戒备和疏离。

车子驶入主干道,雨势稍微小了一些,街景在雨水中变得模糊。

韩雨彤忽然开口:“郑哥,你觉得林经理这个人怎么样?”

这个问题有些突兀,郑韵文谨慎地回答:“林经理业务能力很强,对下属也不错。”

“我听说他和你是一个学校毕业的?”韩雨彤继续问道。

郑韵文有些意外她连这个都知道:“是的,他是我学长,比我高五届。”

韩雨彤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手指不经意地划过手机屏幕。

郑韵文觉得她的问题不只是随便聊聊那么简单,但也不好追问。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韩雨彤的手机突然亮起,她迅速按掉,脸色微变。

“垃圾短信。”她轻声解释,但郑韵文看得出那不只是垃圾短信。

他没有多问,只是专心开车,心里却埋下了一个疑问。

02

雨似乎小了一些,但夜色更加深沉,路灯在湿滑的路面上拉出长长的光带。

郑韵文打开收音机,轻柔的音乐流淌出来,稍稍缓解了车内的沉闷气氛。

“听这个可以吗?”他问道,手指停在调频按钮上。

韩雨彤轻轻点头:“挺好的,这是谁的曲子?”

“德彪西的《月光》。”郑韵文有些意外,“你喜欢古典音乐?”

“只是稍微了解一点。”韩雨彤的语气平静,“我父亲以前很喜欢这首曲子。”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及家人,郑韵文顺势问道:“你父母不在这个城市吗?”

韩雨彤的目光再次转向窗外:“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母亲在老家。”

“抱歉。”郑韵文感到一阵尴尬。

“没关系,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韩雨彤的声音很轻。

车子驶过高架桥,城市夜景在雨水中显得朦胧而遥远。

韩雨彤忽然问道:“郑哥,你在公司这几年,感觉怎么样?”

“就是普通上班族的生活,朝九晚五,偶尔加班。”郑韵文笑了笑。

“我指的是...公司内部的人际关系复杂吗?”韩雨彤斟酌着用词。

郑韵文思考了一下:“每个公司都差不多,做好自己的工作最重要。”

韩雨彤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一会儿,她换了个话题:“你和副总经理肖总接触多吗?”

郑韵文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偶尔会上报项目进度,不算太熟。”

“听说肖总很有能力,公司这几年发展这么快,他功不可没。”韩雨彤语气平淡。

郑韵文谨慎地选择措辞:“肖总确实是公司的重要决策者之一。”

他想起上周在电梯里遇见肖海明的情景,那位副总意外地关心起新员工的情况。

特别是问到了韩雨彤的工作表现,当时郑韵文只觉得是领导对人才的重视。

但现在回想起来,肖海明的询问似乎过于详细了,甚至问到了她的住址。

当时郑韵文以为肖总只是想了解员工通勤是否方便,现在却觉得有些奇怪。

“肖总好像对你很关心。”郑韵文试探性地说道。

韩雨彤的身體微微僵直了一下:“可能因为我是新员工吧。”

这个反应更加深了郑韵文的疑惑,但他明智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车子转入一条相对安静的道路,雨又开始大了起来。

韩雨彤的手机再次亮起,她看了一眼,迅速按掉,呼吸似乎急促了一些。

“需要回电话吗?”郑韵文体贴地问道。

“不用,不重要的事。”韩雨彤将手机塞回包里,动作有些急促。

郑韵文注意到她的手指在轻微发抖,但假装没有看到。

前方施工导致道路变窄,郑韵文减速慢行,车轮轧过积水,溅起水花。

“这个项目做完后,可能会有一个去分公司锻炼的机会。”郑韵文换了个安全的话题。

韩雨彤似乎很感兴趣:“是哪个分公司?”

“成都或者西安,还没有最终确定。”郑韵文说道,“你想申请吗?”

韩雨彤思考了一会儿:“也许吧,换个环境也不错。”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郑韵文无法理解的期待,仿佛在盼望着什么。

导航提示即将到达目的地,郑韵文减慢了车速。

韩雨彤坐直身子,开始整理随身物品,明显放松了许多。

郑韵文为自己多疑的想法感到好笑,也许只是新员工适应期的敏感而已。

他打着方向盘拐入一条小巷,这里的路灯更加昏暗,老式居民楼密集排列。

“就在前面那栋楼停下吧。”韩雨彤指着不远处一栋六层高的楼房。

郑韵文点头,缓缓将车靠边停下,以为这次如同前两次一样的护送即将结束。

他却不知道,这个雨夜将会是他平凡生活中的一个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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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车子稳稳停在韩雨彤所住的居民楼下,发动机仍在轻声运转。

郑韵文解开安全带,准备像前两次一样等她下车后直接离开。

但韩雨彤没有动,她的手紧紧抓着背包带,目光锁定在手机屏幕上。

郑韵文以为她还在整理东西,便耐心等待,随手调低了收音机的音量。

雨点敲打着车顶,发出密集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几分钟过去了,韩雨彤依然没有下车的意思,脸色在手机光线下显得苍白。

“怎么了?落东西在办公室了?”郑韵文关心地问道。

韩雨彤仿佛没有听见,她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呼吸变得急促。

郑韵文开始感到不安,这种异常的表现与前两次完全不同。

上次送她回家时,她几乎是车一停就迫不及待地道谢下车,仿佛在躲避什么。

而今晚,她却像是害怕离开这个相对安全的车厢空间。

“雨彤,你还好吗?”郑韵文改用更亲切的称呼,试图拉近距离。

韩雨彤终于抬起头,眼中闪过郑韵文从未见过的恐慌神色。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不决。

郑韵文耐心等待着,心中疑虑越来越重,直觉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什么。

小区里很安静,只有几扇窗户还亮着灯,雨水沿着树叶滴落。

一阵风吹过,带动路边灌木丛沙沙作响,阴影随之晃动。

韩雨彤突然紧张地转头看向那片晃动的阴影,手指紧紧攥住衣角。

“那里有什么吗?”郑韵文也看向那片黑暗,但什么也没发现。

“没什么,可能是野猫。”韩雨彤的声音轻微发抖,明显言不由衷。

郑韵文决定不再拐弯抹角:“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可以告诉我。”

韩雨彤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权衡什么,眼神复杂地看向郑韵文。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一条新信息提示闪过。

她迅速查看信息,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手指微微颤抖。

郑韵文注意到她的异常,关切地向前倾身:“需要帮忙吗?”

韩雨彤突然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恐惧、犹豫,还有一丝决绝。

她张了张嘴,声音轻得几乎被雨声淹没,却如惊雷在郑韵文耳边炸开。

“肖总...他知道我住这里了。”

这句话简单明了,却让郑韵文瞬间脊背发凉,险些握不住方向盘。

他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画面:肖海明在电梯里的询问,对公司新员工的过度关心。

还有那些公司里关于肖海明和某些女员工的暧昧传闻,虽然从未被证实。

难道韩雨彤也成为了肖海明的目标?所以她才如此恐惧?

郑韵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能说得更具体点吗?肖总怎么了?”

韩雨彤的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判断能否信任郑韵文。

长时间的对视后,她似乎下定了决心,正要开口说话。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车灯从后方射来,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小区。

韩雨彤的脸色骤变,迅速低下身子,避开那道灯光。

“请开车,快离开这里。”她的声音急促而紧张,带着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郑韵文没有多问,立即启动引擎,车子平稳地驶离了小区门口。

从后视镜中,他看到那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们刚才停留的位置。

04

郑韵文驾驶车子绕出小区,转入主干道,汇入稀疏的车流中。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雨刮器规律的摆动声和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韩雨彤仍紧张地回头张望,确认那辆黑色轿车没有跟上来后才稍微放松。

“现在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郑韵文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韩雨彤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过了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眼神中多了一份决然。

“郑哥,我可以信任你吗?”她的问题直截了当。

郑韵文认真思考后回答:“我不敢保证能帮上什么忙,但至少不会伤害你。”

这个回答似乎让韩雨彤满意,她轻轻点头,开始诉说。

“我进这家公司,不是偶然。”她的开场白就让郑韵文感到震惊。

“什么意思?”郑韵文将车速放慢,专注地听着。

韩雨彤深吸一口气:“我父亲曾经是肖海明的合伙人,二十年前的事。”

郑韵文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这个信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二十年前,肖海明和我父亲一起创办了一家小公司。”韩雨彤继续道。

“后来公司逐渐发展壮大,直到一笔重要的政府招标项目。”

她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显然这段回忆对她来说十分痛苦。

“招标前夜,我父亲突然因‘心脏骤停’去世,警方结论是意外。”

郑韵文屏住呼吸,预感到了接下来的转折。

“肖海明独自完成了那个项目,以此为基础创建了现在的公司。”

韩雨彤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我父亲的公司股份,全部转到了肖海明名下。”

郑韵文感到脊背发凉:“你认为你父亲的死不是意外?”

“我母亲一直坚信父亲是被害的,但没有任何证据。”韩雨彤握紧拳头。

“这些年我们一直试图寻找线索,直到三个月前,一个关键证人出现了。”

郑韵文恍然大悟:“所以你来公司是为了调查肖海明?”

韩雨彤点头:“我必须找到证据,这不仅是为了父亲,也是为了母亲。”

“她因为这些年的奔波和压力,身体已经很差了...”她的声音哽咽。

郑韵文沉默了一会,这个真相比他想象的更加沉重。

“那个关键证人是谁?”他问道。

“他叫谢德海,曾经是肖海明的司机,父亲去世那天,他也在场。”

韩雨彤拿出手机,调出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男子。

“他手里有证据?”郑韵文追问道。

“他说有一本当年的行车日志,记录了一些异常情况。”韩雨彤轻声道。

“但肖海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最近一直在施加压力。”

郑韵文想起最近公司里的一些异常现象,原来是这个原因。

“所以刚才那辆车...”郑韵文没有说完,但意思明确。

韩雨彤点头:“可能是肖海明派来监视我的人,他肯定已经怀疑我了。”

郑韵文将车停在一条相对明亮的街道旁,周围有便利店和餐馆。

“你需要报警吗?”他提出最直接的解决方案。

韩雨彤苦笑:“没有确凿证据,警察不会受理的,反而会打草惊蛇。”

她看向郑韵文,眼中带着恳求:“郑哥,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郑韵文看着眼前这个原本坚强独立的女孩此刻脆弱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从未想过会卷入如此复杂的事件中。

但看着韩雨彤无助的眼神,他无法简单地置身事外。

送女同事回家到楼下,她盯着手机说了句话,我差点握不住方向盘-有驾

05

便利店的灯光温暖明亮,郑韵文买了两杯热咖啡,递给韩雨彤一杯。

她双手捧着纸杯,热度似乎让她稍微平静了一些。

“谢谢你没有直接把我当成疯子。”韩雨彤勉强笑了笑。

郑韵文摇头:“我只是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信息,太出乎意料了。”

两人坐在车中,雨势渐小,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稀稀拉拉。

郑韵文回忆起韩雨彤入职以来的种种细节,一切都开始有了不同的解释。

她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不是因为工作需要,而是为了避开同事。

她对公司历史和高层动态的特别关注,现在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甚至连她选择住在那个老旧小区,可能也是为了不引人注目。

“你入职是林经理面试的,他知道你的背景吗?”郑韵文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韩雨彤摇头:“我用了母亲姓氏,简历也做了适当调整,应该没人知道。”

“但肖总似乎从一开始就对你特别关注。”郑韵文指出矛盾之处。

韩雨彤的表情变得凝重:“这也是我困惑的地方,也许他认出了我。”

“二十年前你多大?他怎么可能认出现在的你?”郑韵文感到不解。

“我有一张和父亲极其相似的脸。”韩雨彤轻声道,“尤其是眼睛。”

郑韵文仔细端详她的面容,确实,她的眉眼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他突然想起公司走廊上挂着的创始人照片,其中有一张是肖海明和另一个人的合影。

那个人应该就是韩雨彤的父亲,两人的眉眼确实非常相似。

“所以你怀疑肖海明已经认出了你,才开始监视你?”郑韵文分析道。

韩雨彤点头:“最近我总是感觉被人跟踪,手机也可能被监听了。”

郑韵文沉思片刻:“你需要更安全的住处,那个小区不能再回去了。”

“但我所有的调查资料都在那里。”韩雨彤焦虑地说。

“今晚先去酒店住,明天我帮你找个新地方。”郑韵文做出决定。

韩雨彤惊讶地看着他:“你不应该卷入这件事,太危险了。”

郑韵文苦笑:“当我决定送你回家那一刻,可能就已经卷入了。”

他启动车子,向市中心驶去,那里有更多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店。

“郑哥,你真的不必这样...”韩雨彤的声音中带着感激和愧疚。

郑韵文直视前方道路:“我父亲曾经告诉我,人生中总有些时刻需要选择立场。”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现在,我认为站在你这边是正确的选择。”

韩雨彤眼中闪烁着泪光,但很快被她掩饰过去。

郑韵文在心里问自己,这个决定是否太过冲动,但直觉告诉他应该这么做。

车子停在一家连锁酒店前,郑韵文下车帮韩雨彤办理入住手续。

他特意选择了高层房间,视野开阔,便于观察周围情况。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不要去公司。”郑韵文递过房卡。

韩雨彤接过房卡,犹豫了一下:“那个U盘...”

“明天再说,今晚你先好好休息。”郑韵文打断她,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他看着她走进电梯,才返回车上,但没有立即离开。

郑韵文在车里坐了十分钟,确认没有可疑人物或车辆出现后,才驱车离开。

回家的路上,他的思绪纷乱,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轻易地相信了韩雨彤的故事。

也许是因为她眼中的真诚,或者是那种深深的悲伤不容伪装。

又或者,他只是厌倦了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内心深处渴望一些改变。

无论原因如何,他已经做出了选择,现在只能向前看了。

06

第二天清晨,郑韵文提前一小时起床,仔细思考了当前的情况。

他先给项目经理林宏伟发了邮件,称自己感冒需要请假一天。

然后他开车前往韩雨彤所在的酒店,途中绕了几条路确认没有被跟踪。

韩雨彤已经在大厅等候,她换了件衣服,神情比昨晚平静了许多。

“睡得好吗?”郑韵文问道,递给她一份早餐。

“比想象中好。”韩雨彤接过纸袋,“谢谢你,郑哥。”

上车后,郑韵文直接切入正题:“我们需要一个计划。”

韩雨彤点头:“首先我得从公寓拿回我的资料和那个U盘。”

“太危险了,如果肖海明真的在监视你,他们可能就在等你回去。”

郑韵文反对这个冒险的计划。

“但那些资料很重要,特别是U盘里的内容。”韩雨彤坚持道。

郑韵文思考片刻:“告诉我东西具体在哪里,我想办法去取。”

韩雨彤惊讶地看着他:“这太危险了,如果被肖海明的人发现...”

“他们不认识我,相对安全。”郑韵文平静地说,“而且我有办法。”

他详细询问了公寓布局和物品存放位置,记在心里。

然后他开车来到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这里相对安全,可以详细讨论。

“现在,告诉我U盘里到底是什么内容。”郑韵文点了两杯咖啡后问道。

韩雨彤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串密码:“这是解密密码。”

她压低声音:“里面有肖海明近三年的财务往来记录,和一些交易录音。”

郑韵文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弄到这些的?”

“谢德海提供的线索,加上我自己的调查。”韩雨彤轻声道。

“肖海明通过虚设项目、洗钱等方式转移公司资产,金额巨大。”

郑韵文感到震惊,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公司内部将爆发巨大丑闻。

“你有确凿证据吗?这些足够起诉他吗?”郑韵文追问。

韩雨彤的神色黯淡下来:“目前的证据还不够充分,需要更多。”

“特别是关于我父亲那部分,几乎没有任何直接证据。”

郑韵文沉思良久:“所以我们需要找到谢德海提到的那本行车日志。”

“是的,但谢德海现在很害怕,不敢轻易露面。”韩雨彤焦虑地说。

“他为什么现在才愿意站出来?”郑韵文提出关键问题。

韩雨彤叹了口气:“他得了重病,想在离开前赎罪,说是良心不安。”

这个理由听起来合理,郑韵文轻轻点头。

“我们现在面临两个问题。”他分析道,“一是拿到你公寓的证据。”

“二是联系上谢德海,拿到他手中的行车日志和其他证据。”

韩雨彤补充道:“还有第三个问题,肖海明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郑韵文的手机响起,是林宏伟打来的电话。

他示意韩雨彤保持安静,接起电话:“林经理,抱歉今天请假了。”

林宏伟的声音传来:“没关系,好好休息。对了,你见到韩雨彤了吗?”

郑韵文的心跳漏了一拍:“没有,怎么了?”

“她今天也没来上班,肖总在找她,好像有急事。”林宏伟说道。

郑韵文与韩雨彤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我昨天加班后送她回家,之后就没联系了。”

“如果她联系你,让她尽快给肖总回电话。”林宏伟交代道。

挂断电话后,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

“肖海明已经开始行动了。”韩雨彤轻声说,手指微微发抖。

郑韵文握住她的手,试图传递一些力量:“别怕,我们按计划行事。”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将他们引向何方,但此刻已无退路可言。

送女同事回家到楼下,她盯着手机说了句话,我差点握不住方向盘-有驾

07

郑韵文将韩雨彤安置在一位朋友空置的公寓中,这个地方相对安全。

然后他独自前往韩雨彤原来居住的小区,执行取回资料的计划。

他换上了一套快递员工作服,戴着帽子和口罩,很难被认出。

手中拿着一个快递盒,里面装的是他提前准备好的替代物品。

小区看起来平静如常,但郑韵文不敢掉以轻心。

他注意到小区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与昨晚看到的很相似。

车内坐着两个人,似乎正在等待什么。

郑韵文压低帽檐,径直走向韩雨彤所住的单元楼,步伐自然。

他的心在胸腔里狂跳,但表面保持镇定,如同真正的快递员一样。

顺利进入楼道后,他快速上楼,用韩雨彤给的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公寓内部简洁整齐,他按照韩雨彤的描述,很快找到了隐藏的资料。

它们被巧妙地塞在沙发底部的夹层中,一般人很难发现。

郑韵文迅速将资料装入随身携带的公文包,正准备离开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躲进卫生间,关上门只留一条细缝。

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响起,接着是两个人走进客厅的脚步声。

“仔细搜,任何纸质资料或电子设备都不能放过。”一个粗犷的男声说。

另一个人应了一声,开始翻找房间,抽屉被拉开,物品落地的声音不断。

郑韵文紧紧握住公文包,心跳如鼓,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搜索的人逐渐接近卫生间,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手机铃声响起,那人接起电话。

“老板...是的,我们正在搜查...还没找到什么重要东西...”

通话间隙,郑韵文能听到对方电话那头隐约的声音,但他无法分辨是谁。

“明白,我们会彻底搜查,然后按照计划处理掉这个地方。”

通话结束,那人转向同伴:“快点,老板要求一小时内清理完毕。”

郑韵文听到他们开始用大型袋子装东西,似乎打算将整个公寓清空。

趁他们忙碌的时机,郑韵文轻轻推开卫生间的窗户,评估逃生的可能性。

这是三楼,高度适中,楼下是一个绿化带,跳下去应该不会受重伤。

他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将公文包先扔下去,落在灌木丛中。

然后他爬上窗户,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下。

落地时他尽量滚翻减轻冲击,但右脚踝还是传来一阵剧痛。

顾不上疼痛,他快速爬起,抓起公文包,一瘸一拐地走向小区后门。

身后传来叫喊声,显然他的逃脱已经被发现。

郑韵文加快脚步,凭借事先研究好的路线,很快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

二十分钟后,他安全返回朋友公寓,韩雨彤开门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大吃一惊。

“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她赶紧扶他进屋,关切地检查他的脚踝。

郑韵文简要描述了经过,韩雨彤的脸色随着讲述变得越来越苍白。

“他们想要销毁所有证据...”她喃喃道,眼中满是后怕。

郑韵文打开公文包,确认资料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现在有更大的问题了。”他严肃地说,“肖海明已经采取行动了。”

韩雨彤拿出笔记本电脑,插入U盘,输入密码后打开文件。

里面详细记录了肖海明的多项非法交易,金额之大令人咂舌。

但正如韩雨彤所说,关于她父亲的部分证据确实不足。

“我们还需要谢德海手中的行车日志。”韩雨彤轻声道。

郑韵文点头:“但首先得确保你的安全,肖海明现在肯定在全力找你。”

他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肖海明的直接来电。

郑韵文和韩雨彤对视一眼,这个电话接还是不接?

08

郑韵文示意韩雨彤保持安静,接起了电话:“肖总,您好。”

肖海明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平和:“韵文啊,听说你感冒了,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肖总关心。”郑韵文努力使声音保持平稳。

“那就好。”肖海明停顿了一下,“对了,你最近和韩雨彤有联系吗?”

郑韵文的心提了起来:“昨天加班送她回家后就没联系了,怎么了?”

肖海明叹了口气:“她负责的项目有些问题,急需处理,但联系不上她。”

这个借口听起来合理,但郑韵文知道背后的真实目的。

“如果她联系我,我一定会转告她。”郑韵文谨慎地回答。

“很好。”肖海明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韵文,你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

“公司很看重你,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不要被无关的事情影响前程。”

这已经是明显的警告了,郑韵文感到后背发凉。

“我明白,肖总。”他简短回应,不多说一个字。

通话结束后,郑韵文长舒一口气,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他在试探你。”韩雨彤担忧地说,“看来他已经怀疑你了。”

郑韵文点头:“我们必须加快行动,时间不多了。”

他检查了U盘中的内容,确实如韩雨彤所说,证据很有力但不够完整。

“我们需要联系谢德海,拿到最终证据。”郑韵文做出决定。

韩雨彤拿出一个旧手机:“这是我和谢德海联系的专用手机。”

她拨通一个号码,但长时间无人接听,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好兆头。

“他可能出事了。”韩雨彤的声音颤抖,“我们最后一次通话时,他很害怕。”

郑韵文思考片刻:“你知道他通常在哪里活动吗?”

“他退休后在城东的老年大学教书法,偶尔会在那里。”韩雨彤回忆道。

郑韵文站起身,尽管脚踝仍在作痛:“我去找他,你留在这里。”

韩雨彤坚决反对:“太危险了,如果肖海明的人在那里守着呢?”

“我有办法。”郑韵文自信地说,“况且他们不认识我,相对安全。”

他改变装束,戴上眼镜,稍微改变了走路姿势,看起来像是另一个人。

城东老年大学位于一个宁静的社区,郑韵文到达时正值下午课程时间。

他假装是来咨询课程的学生家属,在校园内小心探查。

在书法教室外,他看到一个老人正在指导学员,与照片上的谢德海很相似。

郑韵文耐心等待课程结束,学员们陆续离开后,才走近老人。

“谢老师您好,我是韩雨彤的朋友。”他低声说道。

老人的身体明显僵直,眼神中闪过恐慌:“我不认识你说的人。”

郑韵文快速展示手机中韩雨彤的照片:“她需要您的帮助。”

谢德海环顾四周,压低声音:“你们不该来这里,太危险了。”

“韩雨彤的住所已经被搜查,她现在很安全,但需要您的证据。”

谢德海的脸色变得苍白:“他们已经找过我了,威胁我不要乱说话。”

“正因如此,您才应该站出来,否则永远无法摆脱他们的控制。”

谢德海犹豫不决,眼中满是恐惧和挣扎。

就在这时,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从走廊尽头走来,目光锐利。

谢德海的脸色大变:“快走,他们是肖海明的人!”

郑韵文知道机会渺茫,但还是坚持:“证据在哪里?”

“老年大学图书馆,道德经注释本书脊中。”谢德海急速低语,然后大声说,

“同学,你对书法有兴趣的话,下周再来报名吧。”

两个黑衣人已经走近,目光在郑韵文身上停留片刻,然后聚焦在谢德海身上。

郑韵文知道必须离开,他点点头,假装自然地朝相反方向走去。

心跳如鼓,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能引起怀疑。

送女同事回家到楼下,她盯着手机说了句话,我差点握不住方向盘-有驾

09

郑韵文没有直接前往图书馆,而是先离开了老年大学。

他在附近绕了几圈,确认没有被跟踪后,才重新返回。

图书馆位于老年大学最里面的一栋小楼,安静而偏僻。

郑韵文按照指示找到哲学宗教区,很快定位到那本道德经注释。

他小心抽出书籍,轻轻按压书脊,感觉有一个硬物藏在里面。

趁着图书管理员不注意,他迅速将书脊中的微缩胶片取出塞入口袋。

然后他将书放回原处,借了几本无关的书籍作为掩护,平静地离开。

回到安全公寓时,韩雨彤焦急地迎上来:“怎么样?找到谢德海了吗?”

郑韵文点头,拿出微缩胶片:“他给了我们这个,但情况不妙。”

他描述了遇到黑衣人的经过,韩雨彤的脸色变得苍白。

“我们必须尽快处理这些证据,谢德海可能会有危险。”她着急地说。

郑韵文同意:“但我们还需要专业设备来读取这些微缩胶片。”

韩雨彤思考片刻:“我知道一个地方,我父亲的老朋友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

他们迅速收拾重要物品,准备转移地点,此时天色已近黄昏。

郑韵文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林宏伟发来的短信:

“韵文,无论你在做什么,立即停止。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

这条短信意味深长,郑韵文意识到林宏伟可能知道部分内情。

他展示给韩雨彤看:“你认为林经理是敌是友?”

韩雨彤皱眉思考:“我不确定,但他和肖海明关系一直很密切。”

郑韵文回想起林宏伟这些年的晋升轨迹,确实与肖海明的提携分不开。

但他记忆中的林宏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原则和底线。

“也许我们可以试探一下。”郑韵文做出决定,回拨了林宏伟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但对方沉默不语,等待郑韵文先开口。

“林经理,我收到你的短信了。”郑韵文谨慎地选择措辞。

林宏伟的声音低沉:“韵文,我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人。”

“我也一直尊重您的指导。”郑韵文回应道。

长时间的沉默后,林宏伟叹了口气:“韩雨彤在你身边吗?”

郑韵文没有直接回答:“她是个好同事,我相信她的为人。”

“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林宏伟暗示道。

“我明白,所以我想了解真相。”郑韵文坚定地说。

林宏伟再次沉默,然后轻声说:“今晚八点,老地方见,单独来。”

通话结束,郑韵文和韩雨彤面面相觑,这个邀请是陷阱还是机会?

“你不能去,太危险了。”韩雨彤坚决反对。

郑韵文思考良久:“但我感觉林经理可能不是完全站在肖海明那边的。”

他回忆起多次与林宏伟的交谈,对方曾隐晦地表达过对某些公司决策的不满。

“如果我们想要彻底解决问题,可能需要内部人士的帮助。”

韩雨彤仍然担忧,但也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最终他们决定,郑韵文去会见林宏伟,但韩雨彤在远处暗中保护。

如果有任何异常,她会立即联系警方,尽管这可能是最坏的选择。

晚上八点,郑韵文准时来到公司附近他们常去的小茶馆。

林宏伟已经在一个僻静的隔间等候,面前的两杯茶冒着热气。

他的表情复杂,眼中有着郑韵文从未见过的沉重。

10

林宏伟示意郑韵文坐下,推给他一杯茶,目光中带着审视。

“我先说清楚,我接下来的话,你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信。”

林宏伟开门见山,语气严肃。

郑韵文点头:“我听着,林经理。”

林宏伟深吸一口气:“肖总确实有问题,这一点我多年前就有所察觉。”

这个开场白让郑韵文感到意外,他原本准备应对的是警告或威胁。

“那你为什么一直...”郑韵文没有说完,但意思明确。

林宏伟苦笑:“因为我没有确凿证据,也因为我的家人受到过暗示性威胁。”

他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直到韩雨彤出现,我才知道二十年前的真相。”

郑韵文屏住呼吸,等待接下来的内容。

“韩雨彤的父亲韩建国,是我的大学导师,对我有知遇之恩。”

林宏伟眼中闪过痛楚,“他的死我一直怀疑不是意外,但无力调查。”

郑韵文终于明白林宏伟复杂立场的由来:“所以你在暗中帮助韩雨彤?”

林宏伟点头:“我尽可能为她提供便利,但不敢太过明显,以免打草惊蛇。”

他从包里取出一个文件袋:“这是我多年来收集的一些证据,补充你们的资料。”

郑韵文接过文件袋,心中百感交集,原来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

“肖海明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准备转移资产逃往国外。”林宏伟透露关键信息。

“什么时候?”郑韵文急切地问。

“明晚的商务航班,借口是参加国际会议。”林宏伟低声道,“我们必须快。”

郑韵文思考片刻:“我们现在有足够证据起诉他吗?”

林宏伟点头:“结合你们手中的证据,应该足够了,但需要立即行动。”

他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认识的检察长,可靠,可以直接联系他。”

郑韵文收好名片和文件袋,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就在这时,林宏伟的手机响起,他接听后脸色大变。

“肖海明提前行动了,他现在就去机场!”林宏伟挂断电话,急促地说。

郑韵文立即起身:“我联系韩雨彤,你通知检察长。”

两人分头行动,郑韵文边出门边打电话给韩雨彤,但无人接听。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他快步走向约定好的会合地点。

韩雨彤不在那里,只有地上掉落的一支口红,显示她可能被迫离开。

郑韵文的心沉到谷底,肖海明显然已经抢先一步。

他强迫自己冷静思考,韩雨彤最可能被带往何处。

突然,他想起韩雨彤曾提及的一个地方——她父亲曾经的办公室旧址。

那里现在是一座待拆除的旧建筑,人迹罕至,是处理这种事情的理想场所。

郑韵文没有时间等待警方,他必须立即行动。

他开车前往那个地点,同时尝试联系林宏伟和检察长。

旧建筑笼罩在夜色中,只有顶层微微亮着灯光,郑韵文悄悄潜入。

在顶楼,他看到了被捆绑的韩雨彤,和站在她面前的肖海明。

这个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副总,此刻脸上满是狰狞。

“郑韵文,我欣赏你的勇气,但很遗憾,你选择了错误的一方。”

肖海明手持一把小刀,语气冰冷。

郑韵文保持冷静:“已经太晚了,警方正在赶来。”

肖海明大笑:“在那之前,我早已消失在境外了。”

就在这时,韩雨彤突然挣脱了绳索,她手中握着一个小型录音设备。

“你刚才的 confession 已经被记录下来了,肖海明。”

原来这是她设计的陷阱,故意被俘以获得肖海明的亲口供词。

警笛声由远及近,肖海明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一个月后,肖海明被捕的消息登上新闻头条,公司进行了大规模整顿。

韩雨彤继承了父亲应得的股份,但选择离开这个带给她太多痛苦的地方。

临行前,她与郑韵文有一次长谈,揭示了最后一个真相。

“郑哥,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她的眼神复杂。

“我最初接近你,是因为林经理暗示你可能拥有一些关键证据。”

郑韵文愣住了,回忆起林宏伟曾经让他保管过一些旧文件。

“但后来我发现你与此无关,却已经不忍将你卷进来...”韩雨彤的声音哽咽。

郑韵文沉默良久,最后轻声说:“重要的是我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他没有问那些所谓的证据是否真的存在,有些答案可能并不重要。

韩雨彤离开后,郑韵文的生活恢复了平静,但内心已经不同。

他偶尔会想起那个雨夜,韩雨彤盯着手机说出的那句话。

人生的转折点,往往就隐藏在这些看似普通的瞬间里。

而他,毫不后悔自己当时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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