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午后，厂区外的水泥路还没干透，鞋底粘了一片水印。一汽-大众内部刚忙完干部大会，许多员工还在微信群里念叨着郭永锋和李凤刚这茬的岗位对调。厂里的地气，稍微跑个消息都能在车友群里炸开锅。梁贵友那边直接宣读了任免决定，说是人事安排，其实大伙心里都有本账。郭永锋，听说又回一汽大众了，之前在奥迪销售那头也是干过一阵子，“那小子现在没准连食堂鸡腿都能多拿一个！”有老技师这样调侃。
郭永锋这一拨回归，本地许多销售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觉得靠得住。毕竟这位一手把ID.CROZZ家族推出来的，新能源销量爆了后那年，销售们中午吃盒饭都多了点底气。厂里小赵还记得，几年前刚入职，郭永锋在数字化部副经理的任上，推着一堆管理软件下车间，“这玩意儿能省几个人力？”总有师傅爱拍着郭的肩膀念叨。其实，一汽奥迪这两年摇摆得厉害，营销方案搞了不少花样，车友群里都笑“营销比车机还快升级”。
不过，听销售王哥吹，今年厂里德方高管也调了人。宋裕朗（老外名字听着顺口）从德国那边过来，顶上了财务副总经理。王哥说宋当年在墨西哥分公司干过，那边路况烂，财政管得紧，估计能把一汽-大众成本再抠一抠。“这年头，管钱的比管营销的还吃香。”其实，德方高管一向偏汽车公司那套，和中方年轻派风格不一样。据车间老范讲，“现在换的都是小伙子，80后，咱们厂要年轻化！”陈彬那位一把手，今年也才不到五十，“在央企这圈算小朋友哎！”东北分厂群里有师傅直呼“陈彬小老弟”。
说到郭永锋，吉林大学出来的，读了两个学位，师傅们老笑他说，信息与计算专业的，干营销做得最溜。那年他刚入职，普通职员，从招聘科一路干到管理部部长，实打实地一层一层熬出来。厂区角落老王算了算，郭永锋进一汽大众二十来年，除了中间去过启明信息和集团总部，厂里人都挤兑他“还是大众自己人”。数字化改革那几年，大伙都怨项目麻烦，郭的面子还是管事。
后来奥迪那茬，李凤刚跟他互换，圈里人说是一汽“厅局级干部轮岗”，像轮盘赌似的换得快。李凤刚是清华的，2003年就进了一汽大众，做工程师出身，前几年在产品开发干得风生水起。技术岗转销售管事，不少年轻人觉得挺难，群里有句玩笑：“李总懂车，不一定懂卖车。”但人家干了二十年，奥迪销售战略、东北、东区的运营都盘过，有一说一，知根知底。
去年年底开始，一汽大调整，几波人事换岗，师傅们茶歇时爱聊谁又被调走。市场部的小杨说，今年一汽奥迪整个高管动得快，短短不到一年四轮，听说高级经理级别以上的职位换了有十个。不是啥秘密，车企里重要品牌，当家人选总得反复磨。最近一汽奥迪连北区总经理都调过，冯衣鹏从红旗那头过来，车友群调侃：“红旗那头出人，也出办法。”
有趣的是，厂里流行一句老话，“营销儒将，非郭永锋莫属”。ID. CROZZ卖得火爆那年，厂区试驾活动都排长龙，连周边修理铺的师傅小孙都知道“新能源是咱郭总带起来的”。但实际上，奥迪板块这两年市场份额下滑，不光是营销问题，新能源新势力围着堵，理想、小米、蔚来都能把试驾车排出门去。公开数字，那年一汽奥迪只卖了61.1万辆，同比下滑一成多，厂区有些年轻技师直说“老奥迪不好卖咯”。
奥迪那头的销售压力大，微信群里时不时有人晒数据，大家嘴上说牛，眼里还是有点干。最近厂区外，传出郭永锋要带领奥迪业绩大回升，东北销售群调侃“郭总来了，能不能多发点燃油红包？”实际情况没人能断定，毕竟新能源这局面，哪家都头疼。师傅张大力去年给奥迪换变速箱，他说“新奥迪的变速操作还不如早年A6顺畅”，能不能靠营销拉回销量，厂里人只信眼前自家工资卡。
说到技术冷门，东北分厂常有人提，奥迪原来的主动空气悬架其实并不常见，但李凤刚那会儿高配A6L推了一阵，师傅们“这玩意儿冻天冻地，气罐漏了修起来心疼”。最近几年，一汽大众工厂都在折腾新工艺，冷门配置像座椅通风、夜视辅助，车友群里也吵得欢，可实际买的人没多少。技师老于念叨“你们年轻干部上来，车里搞得是花里胡哨，真出故障还不得老师傅收拾？”
厂区食堂里，大家边吃边聊哪位高管能撑得住今年压力。其实，谁都知道人事调整背后有自己的算盘。从东北到南方分厂，还有华东销售部那几位，今年活儿一点不轻松。刚好前两天有群友说，二手市场最近A4L行情掉得快，师傅们嘴上埋怨“营销再牛，二手撑不住。”
说到底，厂区这些高管换来调去，谁能把奥迪卖得像早些年，不是微信群一两句能说清楚的。下午收工时路过展厅，销售小林还对着“郭总”的照片吹牛：“这哥们要真把业绩拉起来，年底我请你们喝大窑！”谁信不信，都等着年底工资单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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