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七点半,小李的闹钟第108次响起。
他盯着镜子里那个挂着黑眼圈、头发炸得像鸡窝的自己,叹了口气:"得,又是一个班味冲天的日子。"工位上那台老电脑慢吞吞开机时,他突然想起后备箱里那把崭新的车钥匙——奇瑞瑞虎8Plus的钥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在朝他眨眼睛。
装行李那会儿,小区楼下几个遛弯的大爷都看傻了。小李把帐篷、烧烤架、三箱矿泉水哗啦啦往后备箱里塞,那架势活像要把整个超市搬空。"小伙子,你这是要搬家啊?"隔壁王大爷叼着烟斗直咂嘴。小李嘿嘿一笑,拍了拍后备箱盖:"1930升的大肚子,这才哪到哪!"后排座椅一放倒,折叠自行车都稳稳当当躺了进去,还能再塞两床羽绒被。
车载音响放着《蓝莲花》,小李跟着哼得正欢,导航突然蹦出来一句:"前方500米有个观景台,日落观赏指数五颗星。"这智能程度把副驾的老张惊得差点把瓜子撒了:"乖乖,这车比我家那口子还会来事儿!"中控屏上清清楚楚标着每个服务区的充电桩数量,连哪家餐厅的牛肉面最正宗都写得明明白白。
山里的夜风凉飕飕的,车载外放电功能接上电火锅那一刻,整个露营小队都沸腾了。"这玩意儿能煮火锅?别是逗我玩吧?"摄影师大刘举着筷子直咽口水。锅里的红油咕嘟咕嘟冒着泡,投影仪把《人在囧途》投在帐篷上,后排座放倒后铺开的充气床垫上,几个大老爷们横七竖八躺着,活像晒咸鱼。
凌晨三点,小李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看见满天星星从全景天窗洒下来。他忽然想起上个月加班到凌晨,办公室天花板那盏刺眼的日光灯。同样都是熬夜,这会儿倒觉得神清气爽。车载冰箱里冰镇的啤酒还在滋滋冒着凉气,他仰头灌了一口,不小心踢到后备箱里那个装着笔记本电脑的包,索性把它往角落里又踹了踹。
第二天返程路上,老张突然指着后视镜喊:"快看!"后头那辆小轿车后备箱盖都快关不上了,露营装备七零八落地支棱在外头。小李瞄了眼自己车里整整齐齐的行李,得意地按了下电动尾门按钮:"看看咱这空间管理,专业级别的!"后排座的小王正用中央扶手的小���板啃鸡爪子,含含糊糊接茬:"要我说啊,这车最大的优点是能让吃货保持体面。"
路过服务区时,几个带着小孩的家长围着儿童安全座椅接口研究半天。小李凑过去显摆:"我们家这车有六个安全座椅接口,二胎三胎都不带怕的。"结果被带孩子的大姐白了一眼:"单身狗还挺操心。"全车人笑成一团,车载音响很应景地自动切到了《单身情歌》。
傍晚回到城里,堵在晚高峰的车流里,导航突然弹出个提示:"检测到您经常这个时段听相声,要为您播放《欢乐喜剧人》合集吗?"小李笑得方向盘都握不稳了。旁边公交车上的上班族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西服领口沾着的咖啡渍。车载香氛系统悄悄释放着雪松的味道,把最后一丝办公室的复印机味彻底赶跑。
小区楼下,小李一件件往外搬行李。隔壁遛狗的大妈看得直摇头:"这么多东西,够开个小卖部了。"他拎起最后那包没开封的薯片晃了晃:"您要不要来点儿?车里还能再塞十包。"大妈家的泰迪犬冲着电动尾门汪汪叫,八成是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大家伙。
洗完车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小李靠在驾驶座上发呆,仪表盘的蓝光柔和地映在脸上。他突然想起买车时销售说的那句话:"这车啊,装得下你的全部家当,也装得下你对生活的所有念想。"当时觉得是忽悠人的广告词,现在咂摸咂摸,好像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车载系统提示音温柔地响起:"检测到您已熄火,祝您晚安。"车顶的星空灯慢慢亮起来,像把整个露营地的夜空都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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