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凯伦F1车队负责人斯特拉谈迈凯伦内斗

暴雨冲刷过的斯帕赛道蒸腾着热气，两台迈凯伦赛车并排停在发车格最前端，皮亚斯特里和诺里斯头盔下的呼吸声几乎要穿透无线电。当安全车顶灯熄灭的瞬间，澳大利亚小将的赛车像被弹簧弹射出去，在艾尔罗格弯前完成超越时，诺里斯方向盘后的手指猛地收紧——这感觉就像打王者荣耀被队友抢了红buff，憋屈却不得不认。

斯特拉捧着咖啡站在维修区高台上，看着两台银黑色战车撕开雨雾。这位意大利老江湖太熟悉这种火药味了，当年舒马赫和巴里切罗在法拉利玩"让车"把戏时，他就在引擎盖底下拧螺丝。"俩小子现在这状态，跟05年阿隆索大战莱科宁似的。"他咂摸着咖啡的苦味，想起银石站皮亚斯特里那个争议刹车，诺里斯赛后气得把手套摔进垃圾桶的模样活脱脱年轻版汉密尔顿。

比赛第18圈维修通道里上演着微妙博弈。诺里斯坚持要换硬胎，工程师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极了劝孩子穿秋裤的老妈。"老子赌后半程胎耗！"英国车手咬着牙根的话通过电台传出时，隔壁工位的皮亚斯特里正嚼着口香糖选定中性胎。这种选择就像吃火锅选鸳鸯锅还是九宫格，没有标准答案但总觉得自己选的更香。果然诺里斯出站后连续三次在1号弯锁死，轮胎尖叫着在沥青上留下四道黑印，赛道工程师捂着耳机直跺脚："完犊子，这胎温根本起不来！"

斯特拉盯着实时数据屏直搓下巴。皮亚斯特里车载镜头里，方向盘上跳动的能量回收数值突然开始抽风，诺里斯趁机把9秒差距蚕食到3秒。"这剧本我熟啊！"老斯特拉想起2012年巴西站，维特尔变速箱报警时韦伯也是这么扑上来的。不过今天幸运女神站在了澳大利亚人这边，当诺里斯赛车电池出现"打嗝"似的短暂断电，斯特拉立刻抄起电台："兰多，现在开始省电模式，咱们不差这口吃的。"

颁奖台上香槟喷洒的弧线映着截然不同的两张脸。皮亚斯特里笑得像刚考了满分的大学生，诺里斯强撑的嘴角活像被迫营业的打工人。围场里已经开始有人算账：积分榜16分差距，相当于多拿一个分站亚军。但看看当年罗斯伯格和汉密尔顿的44.5分大逆转，这数字在F1世界里就跟超市购物小票似的说变就变。

迈凯伦技术总监桑切斯偷偷给斯特拉发消息："老大，咱这俩宝贝要是年底积分咬太紧..."意大利人回了个咧嘴笑的表情包。他太清楚顶级车队的生存法则了，当年法拉利让舒马赫碾压巴里切罗被骂了十几年，可红牛放任维斯塔潘和佩雷兹内斗反而赚足眼球。现在围场里都在传皮亚斯特里是下一个维特尔，诺里斯像极了年轻时的巴顿——这组合要是真闹起来，可比Netflix《极速求生》剧本带劲多了。

赛后的战术复盘会上，两位车手的工程师组差点吵成菜市场。主张激进策略的小伙子拍着桌子喊"早该让兰多undercut"，保守派的老工程师则嘟囔着"安全车没来硬胎就是自杀"。斯特拉转着钢笔想起十年前在雷诺车队，阿隆索的工程师也是这样把特鲁利的团队怼到墙角。他忽然笑出声："伙计们，知道为什么迈凯伦车库要装隔音玻璃吗？"

夜幕降临斯帕赛道，皮亚斯特里钻进车队直升机前看了眼诺里斯的房车。英国人的娱乐室里隐约传来《侠盗猎车手》的游戏音效，混着几句含妈量极高的俚语。澳大利亚人想起自己刚来车队时，诺里斯带他去吃英国"美食"炸鱼薯条，结果两人集体食物中毒的糗事。现在他们之间隔着16分，就像隔着一份没加柠檬的炸鱼——明明是同个锅里出来的，味道却总差那么点儿意思。

围场记者们已经准备好两个版本的新闻稿：一个是《新王登基》，另一个是《王者归来》。斯特拉叼着雪茄在维修区溜达，轮胎墙上并排贴着的77和4号车标被灯光照得发亮。老江湖忽然觉得这场景特别像扑克牌里的皇家同花顺，至于最后亮出哪张王牌？他吐了个烟圈哼起小调："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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