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汽大众又整了个活儿，把全新凌渡L拉到厦门赛车场，搞了个媒体试驾会，主题叫什么“GT不熄，凌感全开”。讲真，这八个字我读了三遍，感觉像是某个玄幻小说里，一个没落宗门长老在被灭门前喊的最后一句口号。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赛道上搞这种行为艺术，不就是想证明一件事么：我油车还没死透，我还能打。
这是一种非常古典的、充满仪式感的挣扎。你看，当下的车圈竞争，已经不是请客吃饭了，这是黑暗森林，是修罗场，是你死我活的“道诡异仙”。隔壁新势力们在干嘛？他们在掀桌子，他们在搞闪电战，他们恨不得直接把餐厅炸了，让所有人都没得吃。小米直接把蛋糕端走了，乐道连桌子上的蜡烛都没放过。大家都在拼命，都在发疯，都在极限施压，要么成仙，要么成盒。
结果你大众在干嘛？还在赛道上慢悠悠地请媒体老师们体验“德系轿跑的卓越性能”。这画面感就非常荒诞，像什么呢？就像两军交战，对面已经用星际战舰对着你脸进行轨道炮轰炸了，你这边还在慢条斯理地跟你的士兵讲解马其顿方阵的精妙之处，强调我们的长矛比对方长半米。太阳看了都要一个趔趄，三体人看了都得气活过来。
我们来看看这杆“长矛”的具体参数。2.0T版本，百公里加速6.98秒。朋友们，6.98秒。在那个油车互殴的年代，这成绩确实不错，能进优等生行列。但现在是什么版本？现在是纯电雷电法王满地走的版本。人家动不动就是三秒俱乐部、四秒俱乐部，你这个接近7秒的成绩，就像是在一群修仙渡劫期的大佬面前，一个筑基期的小修士骄傲地展示自己刚学会的御风术。大佬们都懒得看你一眼，生怕看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修为造成了污染。
然后是那个1.5T版本，号称搭载了保时捷同款VTG涡轮。坏了菜了，典中典的“血脉攀亲”又来了。这操作就跟一个普通人到处跟人说“我跟马云都用一个牌子的充电宝”一样，突出一个精神胜利。既要性能，又要经济性，百公里油耗5.45L。这种“我全都要”的产品，在如今这个极端化的市场里，往往意味着“啥也得不到”。它就像一块压缩毛巾，看着挺唬人，真泡开了，也就那么回事。
当然，大众最喜欢吹，也是他们最后的“金钟罩铁布衫”，就是所谓的“德系底盘调校”。什么市区滤震出色，什么过弯侧倾小，转向精准。讲真，我作为一个中年人，开过的车也不算少，所谓的“德味”，这玩意儿越来越像一门玄学。它跟中医里的“气”一样，信则有，不信则无。你开的时候得焚香沐浴，心中默念“人车合一”，才能感受到那股子玄学劲儿。不然，你只会觉得这悬挂怎么有点硬。在绝对的动力和智能面前，这点所谓的“驾趣”，其说服力正在无限趋近于零。当一个电车用“任意门”直接从A点闪现到B点的时候，你还在津津乐道自己从A到B的路上“人马合一”过了一个多么漂亮的弯，这不搞笑么。
再看那些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年轻的设计。无框车门，溜背造型，掀背式电动尾门。大众确实“悟了”，或者说，是被逼着“开窍了”。这些元素放在几年前，绝对是炸裂的存在。但现在，它们几乎成了10万以上国产车的标配。大众这一套操作，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一直穿着中山装的老干部，突然学了几天PUA，开始穿紧身裤梳油头，试图打入年轻人的圈子。写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我把大众比喻成一个学PUA的老实人，可能有点侮辱老实人了。老实人至少真诚。
还有那个所谓的“沉浸式座舱”，10.25英寸仪表+12.9英寸中控屏，高阶AI助手。这他妈也配叫智能？你但凡去看一眼任何一个国产新势力，人家的大屏、人家的语音助手、人家的智能驾驶辅助，已经进化到你无法理解的程度了。大众这套东西，就像是给一个算盘镶了个金边，然后管它叫“金融计算终端”。说起来，我车里那个手机支架用了五年了，上面的夹子都松了，但就是懒得换。很多时候，这种所谓的车载智能，还真不如一个手机支架好用。
但你别说，这套组合拳下来，对付那些还没被电车彻底洗脑的年轻人，好像还真有点用。他们依然对“VW”这个logo抱有幻想，依然觉得无框车门很酷，依然相信“德系底盘”是什么驾驶圣经。大众就是在赌，赌这群最后的“香客”还有多少。它在用尽全力维护那个名为“德系油车”的赛博神龛，让信徒们继续烧香。
所以，凌渡L这场在赛道上的“表演”，本质上不是秀肌肉，而是一场大型的、悲壮的、甚至有点行为艺术的“招魂仪式”。它想召唤那个属于燃油车的黄金时代，召唤那个消费者会为“驾驶质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买单的年代。它在对着市场的废墟大喊：看看我，我很运动，我很年轻，我还有无框车门！我还能打！我还能打！我还能打！
但魔幻的是什么？魔幻的是，它可能还真能卖。因为总有人，就好这口过期的德国黑面包，嚼着有劲。他们买的不是车，是一种惯性，一种信仰。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这就是品牌玄学，这就是非理性。你爱过一个品牌的时候，你就懂了。这种爱，真的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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