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春天，47岁的袁立在小剧场朗诵《属灵日记》时，台下零星掌声里混杂着刺耳的议论："这不是当年四合院里的阔太吗？
"此刻距她最后一次登上热搜已过去876天——这位昔日内地四大花旦之一，正用布满冻疮的手攥紧诗稿，身后电子屏滚动着第三任前夫梁太平的诗句："我们在神的凝视下溃败成尘"。
1993年深秋，20岁的北电表演系女生抱着课本缩在胡同墙角。徐威的黑色加长林肯碾过积水溅湿她的小白鞋时，绝不会想到这个倔强擦拭鞋面的浙江姑娘，将在未来十二载令他豪掷2.3亿。
这份来自江南水乡的傲骨，让见惯谄媚的华尔街海归惊诧。徐威开始每天往北电送99朵蓝玫瑰，直到宿管大妈都认得这个"开奔驰500SEL的痴情种"。
当同学们挤在地下室吃泡面时，袁立已住在徐威购置的800平四合院里抚摸金丝楠木房梁。保姆端上的血燕窝，抵得过父亲在杭州机床厂半年的工资。1995年拍摄《汉宫飞燕》，徐威派车送来整套黄花梨化妆台，惊得刘晓庆直咂舌："小袁你这是带了个家具城进组啊！"
但镶钻鸟笼终究是笼子。2001年拍摄《黑洞》时，袁立偷偷把通告单上的"聂明宇情人"改成"刑警队长女儿"，却被导演冷嘲："徐太还需要抢戏？"杀青宴上，她灌下半瓶茅台，在洗手间抠着喉咙痛哭——人们只记得她是"徐威圈养的金丝雀"，却忘了她是92级北电状元。
2005年平安夜，徐威在瑞士订制的百达翡丽星空表未能等到主人。袁立把钥匙留在玄关的钧瓷瓶底，带走的只有一箱表演笔记，分手原因至今成谜。
此后十四年，她在婚姻围城里三进三出：与赵岭的姐弟恋终结于女强男弱的猜忌，同美籍律师林博文的异国恋败给三次流产，和梁太平的"灵魂之爱"终究湮灭于柴米油盐。耐人寻味的是，徐威迎娶张怡宁时，赠予奥运冠军的婚房恰是袁立最爱的京润别墅二期。
2023年深冬，有网友在杭州灵隐寺偶遇素颜布衣的袁立。她腕间的卡地亚蓝气球已换成檀木佛珠，正专注擦拭写着"演员袁立"的功德碑。香客们不会知道，这座刻着2007年汶川捐款记录的碑文，曾让她抵押了徐威送的最后一件礼物——丽京花园的复式公寓。
暮色中，袁立突然哼起《汉宫飞燕》的片尾曲。当年被她改过剧本的角色，正是剧中唯一没被帝王豢养的公主。风掠过功德碑上的名字，恍惚间与三里屯巨幅广告牌上的"徐太太张怡宁"重叠成时代的底片。那个在四合院里拒绝戴鸽血红宝石的姑娘，是否早预见了自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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