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为赵长江的办公室气氛配个背景音，我会选空调柜的低沉嗡鸣。高端品牌变阵，大佬辞职，不就是几个按键以后，桌上那杯凉了半天的咖啡……被谁又顺手拿走了。
那天消息刚出来，许多同行静悄悄给我发来一句：“赵总真的走了？”有种结案后，尸检过现场，所有物证都摆在案卷里，但总觉得哪里还缺个脚印。毕竟，赵长江在腾势的故事，业内人怎么着也听过些。2009年入比亚迪，从区域销冠一路熬到品牌掌门人，这多少有点履历上的传奇色彩。
外面传说，赵长江是腾势“功与过”的分水岭。腾势刚开始是奔驰和比亚迪“两口子”，谁都不太愿意在孩子身上多投入。市场表现嘛，销量一塌糊涂，谁都知道。但后来奔驰退意明显，把股份砍到一丢丢，品牌变成比亚迪单亲抚养。恰这时候，赵长江把腾势D9推出来。那个阶段，大家嘴上说是高端MPV市场向新势力发难，但圈子里的人知道，这才勉强算是腾势有了点“业绩感”。
也就是那会儿，别家的高端销售大多靠流量和剧本，腾势选了自家大院子里的伙计——赵长江。这种打法，说是理工男式的销售，也不算错。D9红的时候，腾势一度让人觉得“要起飞”。但市场很快教会大家头别扬太高。后续的N7，Z9 GT那几款，销量只剩两位数的寒碜。我印象里那两月数据出来时，办公室里都是清一色的冷静和自嘲：销售部那群老兄，不是去爬山，就是聚在会议室问，“是不是玩完了？”
坊间传闻，赵长江被调整岗，本质上被“边缘化”，业绩太惨了。但官方声明是“正常轮岗”，你品，你细品：一家高端品牌的销售总，下场去方程豹的新项目，像是总厨去后面洗碗。这种话术，懂业内的都明白。有时候，轮岗本身就是风暴的温柔表现，既保面子、又顺应大局，大家各自体面，当事人只要记得自己的工牌号。
赵长江这个人，在比亚迪认识不少老朋友。推断他会去华为，倒不是人力资源部的小道消息，更多是行业里的旧交“野生推理”。早年间，赵长江和华为的那位朋友曾发圈晒登山，按业内说法：谁跟技术咖登山，对“未来的大局”总有点私心。至于他离职后真就去华为，还是另谋高端“赛道”，这还得看接下来哪家先抛橄榄枝。毕竟，高端汽车现在趋势是越来越数字化，销售总监的边界变得没那么清晰 ：是懂车、懂数据，还是懂玩法？
整个事件里，有几个地方值得专业琢磨。首先，“销量表现”到底是不是人事调整的因果链？在大品牌，销售总不只是盯业绩这么简单，更多是把控品牌战略和市场路径。腾势D9出来时，市场反应不错，但那是MPV这一细分市场的特殊性。腾势N7和Z9 GT没卖起来，问题就不仅在“掌门人个人”，包括产品定义、价格定位、渠道拓展，甚至车型本身的“故事感”都出了问题。销售部门的黑话是“车卖不好，不一定是销售咳嗽，多半是研发发烧了”。一旦调岗，外界立刻联想“是不是业绩不达标”，这是职场里永远改不了的循环推理。
再说“高端品牌轮换大咖”这个现象，实际是汽车行业的新常态。比亚迪想要用腾势突破高端壁垒，很难靠一个人的个人号召力。赵长江只是那盘棋里一个重要棋子；如今“下掉”，未必是个人得失，更多是生意与品牌生命力的变化。行业常有种冷幽默：“营销总监是唯一一份能用销量来评价下岗逻辑的职业。” 所有的花哨KPI，最终都逃不过销售部门最后一根统计表。
这场人事变动，既有赵长江个人的“奋斗轨迹”，也有整个高端品牌的“命题作文”。腾势在高端MPV短暂风光后，几度尝试想突破到轿跑和纯电SUV，最终被市场修理得体无完肤。是不是掌门人的问题？坐办公室时，有人的说法是：“如果车能卖出去，谁管你谁做销售总？”也有人叹气：“品牌没灵魂，换谁做都白搭。” 归根到底，高端车市场已经变成技术、服务、流量的混战，传统的“砸钱+人脉”模式逐渐失效，行业新人下注、旧人离场，大家都在自嘲自己是下一个马斯克的背景墙。
整个事件里最吊诡的是，比亚迪官方对调岗理由极力“淡化业绩色彩”。这其实很“职业”，毕竟摆事实给大众看，有时候就是为了避免引发更大的猜测。可所有调整，其实桌下已经把概率算得明明白白——岗位换了，结果变了，谁还信“纯轮岗不问业绩”？相比之下，赵长江个人或许比品牌还坦然，人情世故与功过，早已是图表上的可腹稿数据，他大概率比我更明白“今天走，明天再来”的循环本质。
事情到这，还没结案。赵长江究竟去哪儿，华为还是别家，是不是会有一场轰动的“再就业秀”？腾势下一个能否翻身？比亚迪下一个高端牌又是谁来撑？其实，汽车行业高管变动，就像一场没有终点的马拉松，总有观众猜猜谁撑到终点，谁路上摔了跤。
如果你是赵长江，此刻会如何选下一个赛道？选择继续闯高端，还是转身去科技公司？在高端品牌下滑的大盘里，个人努力还能决定多少？还是我们都只是被市场卷走的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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