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梧桐喜见好友开奔驰

#美女#

梧桐、挚友与梦醒时分——副驾驶上的风景

车灯划破地库的昏暗,那抹三叉星的微光,落在好友猪会飞眼里,亮得灼人。他围着那台崭新的奔驰E300转了两圈,手想搭上车门又缩回,只在光洁如镜的漆面上,映出自己咧嘴的笑。大红递过一支烟,打火机的火苗跳了三下才稳住。

风吹梧桐喜见好友开奔驰-有驾

“上去坐坐?”猪会飞的声音,有种压抑着的轻飘。

副驾驶的门关上,世界忽然就静了。皮革的淡淡气味,中控台流转的蓝色氛围灯,座椅把人微微陷进去的包裹感……这一切构成一种陌生的、柔软的权威。大红没说话,只是把手放在桃木饰板上。凉,滑,一种不属于他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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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期。”猪会飞像是看穿他所有未出口的疑问,率先捅破了那层纸,“五年。”他补上期限,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可大红听懂了那轻松底下的东西——那是把未来一段生命,预先典当出去的决然。他心口那点被“眼馋”烧出的热,忽然就被这话吹凉了大半。还好是分期。他暗自呼出一口气,像是庆幸,又像是一种带着酸涩的自我保全。

晚饭选在常去的大排档。炭火,油烟,扎啤杯撞出清脆的响。猪会飞话多了起来,讲配置,讲油耗,讲销售如何客气。话在飞,魂却好像还锁在那辆车里。大红闷头喝酒,听着,应着,心里那点羡慕,被啤酒泡得发酵,膨胀,最后化成一种复杂的、为他高兴的真诚。他端起杯子:“飞哥,排面!”杯子撞在一起,酒花四溅。那一刻的开心,是真的。

散场时,夜风已凉。猪会飞执意要送,大红摆摆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站。“我想吹吹风。”他看着他驶入流光溢彩的车河,尾灯像两颗渐渐隐去的红宝石。热闹褪去,方才席间被忽略的细节,此刻清晰浮现——猪会飞接过车钥匙时,指尖那一下几不可察的颤抖;他提到月供数字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影。车子是铠甲,也是软肋。它撑起了全村老少的羡慕目光,也压上了未来一千八百个清晨醒来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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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慢慢往家走。路过那棵巨大的梧桐,夜风吹过,叶子哗哗地响。他想起老话,“大风吹倒梧桐树”,后半句是“自有旁人论短长”。旁人只会论车的标,轮的毂,却看不见车轮下碾过的路,是沥青,还是生活粗粝的沙石。猪会飞驶向了有排面的远方,而他,用一顿酒,豪迈地买断了副驾驶的风景,和一段无需负债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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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这样也好。有些梦,远远看着,为朋友喝彩,比亲自开进梦里,更踏实,也更长久。风吹过来,他紧了紧衣领,步伐忽然就轻快了。那辆E300载着一个人的征途,而他的大地,依旧宽阔,自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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