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手车行卖我拼装车,我没闹没争,花30万请8个网红连播拆解三十天,老板跪地下求停播

二手车行卖我拼装车,我没闹没争,花30万请8个网红连播拆解三十天,老板跪地下求停播-有驾

 提车那天,阳光好得有些刺眼。

 我开着开了六年的旧车,载着未婚妻李月和她弟弟李伟,前往恒通二手车行。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李月精心打扮过,香水味混着新做的指甲油味道,有些呛人。

 她今天穿着一件剪裁精致的白色连衣裙,坐在副驾,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矜持地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江澄,你这破车也该换了,一股子味儿。”她终于还是没忍住,皱着鼻子开口,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说话。

 这辆车陪我度过了六年,从我毕业进入这家IT公司开始,每天载着我穿梭在城市的钢筋水泥森林里,风雨无阻。

 现在,它即将完成它的历史使命。

 为了买那辆“准新”的豪华二手车,我掏空了这六年所有的积蓄,甚至还背上了十万块的贷款。

 凑齐三十万,只为博她一笑,也为了让我们未来的婚姻,能有一个看起来更体面的开始。

 车子停在恒通车行门口,门口巨大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显得格外气派。

 李伟第一个跳下车,熟门熟路地朝着里面一个叼着烟的男人挥手。

 “吴哥!”

 那个被称为“吴哥”的男人,就是车行老板吴振。他四十多岁,微胖,穿着一件花哨的衬衫,手腕上戴着一串粗大的金链子,油滑的气质扑面而来。

 看到李伟,吴振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走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像对待亲兄弟一样。

 “小伟来了啊!你姐夫呢?”

 他的目光越过李伟,落在我身上,那眼神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审视和评估。

 李月优雅地从车上下来,对着吴振展颜一笑:“吴老板,久等了。”

 “哎呦,弟妹越来越漂亮了!”吴振的眼睛在李月身上打了个转,笑得更加灿烂,“走走走,车给你们准备好了,就等你们来提。”

 他领着我们走向一辆停在展厅中央的黑色轿车,车身被打磨得锃亮,在灯光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晕。

 这是一辆我很喜欢的牌子,也是李月指定的型号。

 李月一看到车,眼睛就亮了,她快步走过去,伸出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车漆,仿佛在触摸一件稀世珍宝。

 “真漂亮……”她喃喃自语,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痴迷。

 吴振得意地拍了拍车顶,声音洪亮:“那是!准新车,才跑了一万多公里,内饰都跟新的一样。要不是看在小伟的面子上,这个价,想都别想。”

 说着,他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到我面前,手指在价格那一栏上点了点。

 “小江啊,签吧。这三十万,绝对让你物超所值。我跟小伟是兄弟,还能坑你?”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施舍感,仿佛我占了天大的便宜。

 李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姐夫,吴哥这人最讲义气了,为了你的车,他可是推了好几个客户呢。”

 我看着合同上那个刺眼的“三十万”,心里一阵抽痛。

 这几乎是我所有的身家。

 李月已经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在真皮座椅上感受着,脸上满是满足。

 “江澄,快点啊!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她从车窗里探出头,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不安,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吴振满意地收起合同,将车钥匙抛给我。

 “行了,车是你的了。”

 我坐进驾驶室,一股新车的味道混杂着皮革的气息涌入鼻腔。

 李月坐在副驾,兴奋地拿出手机,对着方向盘上的车标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迅速地发了朋友圈。

 配文是:新的开始,新的座驾。

 我看着她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觉得这三十万,或许花得值。

 我转动钥匙,启动了汽车。

 引擎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然后,仪表盘亮起,中控大屏也跟着亮了起来。

 可就在下一秒,中控屏闪烁了几下,突然一片漆黑。

 我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我皱起眉,伸手敲了敲屏幕,没有任何反应。

 我尝试重启,结果依旧。

 “吴老板,这中控屏好像有问题。”我转头看向站在车外的吴振。

 吴振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然,他走过来,探头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嗨,多大点事儿!电子产品嘛,偶尔出点小bug很正常,重启一下就好了。可能是电瓶放久了,有点亏电,开回去跑一跑,充充电就没事了。”

 他的解释听起来轻描淡写,但我心里的不安却在扩大。

 “要不还是让你们的技师检查一下吧?这刚提车就……”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月打断了。

 她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充满了不耐烦:“江澄!你烦不烦啊?三十万的车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给你配个私人飞机才满意?别那么小家子气行不行,让人笑话!”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我感到一阵难堪,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车子没有问题,这难道也错了吗?

 李伟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姐夫,吴哥都说了是小问题,你别这么疑神疑鬼的。吴哥不会坑我的。”

 吴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不耐烦地吐出一口烟圈。

 “没时间,后面还有客户等着交车呢。你要是不放心,过两天再开过来看看。一个大男人,怎么婆婆妈妈的。”

 他的话像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

 我看着李月嫌弃的眼神,看着李伟理所当然的表情,再看看吴振那副鄙夷的样子,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在他们眼里,我的谨慎和担忧,成了穷酸、小气、不懂事的代名词。

 “好了好了,快走吧,我还约了朋友喝下午茶呢!”李月催促道,语气里带着命令的口吻。

 我最终还是压下了所有的疑虑,在他们三人的注视下,重新启动了汽车。

 这一次,中控屏没有再黑。

 我缓缓地将车开出车行。

 透过后视镜,我清楚地看到,吴振和李伟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正指着我的车,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笑。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个花光所有积蓄,只为博人一笑,却被当成傻子的小丑。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落在我的手上,却没有半分温度。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一周后,是我精心策划的“大日子”。

 我预定了城中最贵的那家旋转餐厅,准备在那个能俯瞰全城夜景的地方,正式向李月的父母提亲,敲定我们的婚期。

 这是我证明自己能力的重要场合。

 我想要让他们看到,我江澄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IT工程师,但我有能力给他们的女儿一个富足安稳的未来。

 为此,我特意提前下班,将新车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还在车里挂上了李月最喜欢的香薰。

 我去接李月和她父母的时候,李月穿着一身名牌,妆容精致。

 她上车后,习惯性地巡视了一圈,鼻子动了动,似乎在挑剔着什么。

 “早跟你说了,让你直接买新车,非要省这点钱买个二手的,开出去都跌份。”她靠在椅背上,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后座的父母听得一清二楚。

 后座的岳父岳母一言不发,但他们紧绷的嘴角和严肃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握着方向盘,手心微微出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这辆车跟新的没两样,而且……”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李月不耐烦地打断我,“赶紧开车吧,别迟到了。”

 我闭上嘴,默默地启动了车子。

 黑色的轿车平稳地汇入车流,穿梭在城市璀璨的公路上。

 我特意选了高架桥,想让他们看看这辆车平稳的性能,也想让他们看看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

 然而,我所有的精心安排,都成了即将上演的这场灾难的华丽背景。

 车子刚行驶到全城最拥堵的高架桥中心路段,毫无征兆地,仪表盘上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

 音响里悠扬的音乐戛然而止。

 我感觉方向盘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锁住。

 车子,就在这川流不息的车河中,瞬间失去了所有动力,像一块沉重的废铁,死死地钉在了路中央。

 这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

 紧接着,身后传来刺耳的急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的啸叫。

 “砰!”

 一声巨响,我的后背被猛地一推,整个人向前撞去。

 追尾了。

 喇叭声、咒骂声、尖叫声,瞬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潮水一样将我们这辆瘫痪的车子淹没。

 我成了这场巨大交通堵塞的中心。

 “江澄!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你是故意的吗?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李月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尖利得像是要刺破我的耳膜。她崩溃地尖叫着,双手抓着头发,漂亮的脸蛋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

 我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尝试着重新启动,一次,两次,三次……

 车子毫无反应。

 它就像一具冰冷的尸体,任凭我如何呼唤,都纹丝不动。

 后座,李月的父亲脸色铁青,他掏出手机,声音颤抖地给交警打电话。

 李月的母亲则像连珠炮一样开始数落我。

 “早就说了让你别贪小便宜,你非不听!”

 “买个车都买不明白,还能指望你办成什么大事?”

 “我们家月月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被困在驾驶座上,周围是无数司机愤怒的指责和路人好奇的指点,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公开处刑的犯人,无处可逃。

 羞耻、惊恐、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吞噬。

 很快,闪烁的警灯由远及近。

 交警赶到了。

 车门一打开,李月一家三口就像逃离瘟疫一样,立刻从车里钻了出去,和我迅速划清界限。

 他们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冷漠地看着我被交警盘问。

 我狼狈地解释着,声音干涩沙哑。

 就在这时,李月突然冲了过来。

 我以为她是来关心我的。

 可她却当着交警和所有围观人群的面,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我的鼻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

 “江澄,我们完了!”

 “这婚不结了!我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拦下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她的父母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跟着她一起,钻进了车里。

 黄色的出租车亮起尾灯,迅速汇入车流,扬长而去。

 留我一个人,站在高架桥冰冷的晚风里,站在无数人的注视下,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笑话。

 那一刻,我听到了自己尊严碎裂的声音。

 清脆,刺耳。

 拖车公司的人把我连人带车从高架桥上拖下来的时候,那个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绕着车走了一圈,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兄弟,你这车,故事不少啊。”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没有回家,直接让拖车把我送到了全城最权威的一家第三方车辆检测机构。

 我加了双倍的钱,要求他们连夜给我出具最详细的检测报告。

 等待结果的几个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煎熬。

 凌晨四点,我拿到了那份薄薄几页纸,却重如千斤的报告。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报告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车辆前部、中部、后部分别由三台不同事故车辆切割后焊接而成。”

 “车身主梁存在断裂后焊接修复痕迹,结构强度严重受损。”

 “主驾驶位安全气囊模块缺失,内部填充物为报纸及破布。”

 “发动机存在水泡痕迹,内部线路老化严重……”

 拼装车。

 移动棺材。

 我捏着那份报告,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原来,我每天开着上下班,载着我最心爱的女人,沾沾自喜以为是幸福起点的这辆车,竟然是一具精心伪装的铁皮棺材。

 我随时可能在高速上,因为发动机熄火而车毁人亡。

 我随时可能在发生碰撞时,被弹出的报纸和破布,嘲笑我的愚蠢。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积聚,几乎要喷涌而出。

 我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吴振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男男女女的嬉笑声,吴振似乎正在某个娱乐场所。

 “谁啊?大半夜的……”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不耐烦。

 “吴振,是我,江澄。”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嘶哑。

 “哟,江大工程师啊!怎么了?车开得怎么样?是不是太高级了你不会用啊?哈哈!”电话那头,吴振的语气充满了轻佻和嘲弄。

 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那三个字:

 “拼装车。”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两秒。

 随即,爆发出了一阵更加张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江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脑子坏了?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检测报告。”

 “报告?什么狗屁报告?我告诉你,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车已售出,概不负责!想讹钱?你他妈找错人了!”吴振的笑声变得狰狞起来。

 他的声音充满了鄙夷和羞辱:“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穷鬼!没钱就别学人家泡美女,开不起豪车就老实回去挤你的公交车!废物!还想学人家玩维权?你配吗?”

 “嘟…嘟…嘟…”

 他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废物。

 穷鬼。

 这些词像毒刺一样,扎进我的心脏。

 我不死心,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拨通了李月的电话。

 电话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我换了个号码打过去,通了。

 我还没开口,就听到了她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江澄,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

 “李月,那辆车是……”

 “我不想听!”她粗暴地打断我,“你的事,你的车,都跟我没关系了!以后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

 电话再次被挂断。

 我还没从这双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一条短信。

 是李伟发来的。

 “傻X,别再来烦我姐了!我姐已经跟了王总,人家是创一代,开保时捷的,你一个臭写代码的也配跟人比?实话告诉你吧,那辆破车就是吴哥送我的人情,坑的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老实人!活该!”

 我看着那条短信,一遍,又一遍。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我的心上。

 原来,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骗局。

 一场由我未来的小舅子和我信任的车行老板联手设下的骗局。

 而我的未婚妻,在这场骗局中,或许不是主谋,却是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甚至是一个推波助澜的帮凶。

 他们联合起来,骗走了我所有的积蓄,践踏了我所有的感情,最后,还要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一个活该被坑的傻X。

 我靠在检测中心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天旋地转。

 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哭,也没有喊。

 因为我知道,从这一刻起,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我慢慢地抬起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天,快亮了。

 而我心里的那片天,却彻底黑了。

 我拿起那份检测报告,将它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

 然后,我平静地删除了手机里所有关于李月的联系方式和照片。

 吴振,李伟,李月……

 我会在心里,为你们每个人,都建一座坟墓。

 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

 窗帘紧闭,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冷光。

 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屏幕上,循环播放着两个画面。

 一个是恒通二手车行老板吴振的社交媒体主页。上面全是他开游艇、泡酒吧、搂着不同女人的炫耀照片,每一张照片上的笑容都无比刺眼。

 另一个,是李月的朋友圈。她设置了三天可见,但那些她曾经发过的,和我在一起时炫耀礼物的动态,我都还记得。现在,那里空空如也,最新的一条,是她在保时捷副驾上的自拍,配文是“新生活”。

 我看着那些画面,一遍又一遍,直到把每一个细节都刻进脑子里。

 那些嘲笑,那些背叛,那些羞辱,像燃料一样,在我心中燃起熊熊大火。

 这火,没有将我烧成灰烬,反而将我的理智和决心,锻造得比钢铁还要坚硬。

 第四天早上,我拉开了窗帘。

 阳光涌进来,我被刺得眯起了眼睛。

 我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平静得可怕的男人。

 那不是以前的江澄了。

 以前那个老实、隐忍、甚至有些木讷的IT工程师,已经死在了那个高架桥的夜晚,死在了那通挂断的电话和那条侮辱性的短信里。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复仇者。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平静地走进浴室,将手机里,电脑里,云端里,所有关于李月的照片、视频、聊天记录,删得干干净净,一个字节都不剩。

 然后,我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文档。

 文档的标题是:复仇计划。

 我没有选择报警,也没有想过去车行门口拉横幅。

 那种匹夫之勇,除了能换来吴振的再次嘲笑和一笔微不足道的赔偿,毫无意义。

 我要的,不是钱。

 我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我要让所有欺辱过我的人,都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我列了一个名单,上面是八个在不同社交平台上的网红。

 他们不是那种千万粉丝的大V,但都在各自的领域里有着极高的专业度和影响力。

 有专攻汽车改装和维修的前职业赛车修理师,ID叫“老K”。

 有专门做机械结构分析的大学教授。

 有专门科普法律知识的律师博主。

 还有几个擅长视频剪辑和流量运营的UP主。

 我动用了我原本准备用来买婚房的首付——整整三十万。

 我逐一联系了这八个人,没有废话,直接将我的计划、那份权威的检测报告,以及三十万的预付合同,打包发了过去。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租一个仓库,搭建一个专业的直播间。

 用三十天的时间,全程直播,将那辆三十万买来的“移动棺材”,拆解成一堆零件。

 拆解每一个螺丝,分析每一个部件的来源,揭露每一个隐藏的问题。

 我要让全网的人都看看,恒通车行卖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大部分网红都礼貌地拒绝了,他们觉得这个计划太疯狂,风险太大。

 但有一个人,回复得很快。

 是那个叫老K的汽车改装网红。

 他的回复只有一句话:“兄弟,你这个玩法,够野!我喜欢!这活儿我接了!钱我可以少要,但这口恶气,必须得出!”

 老K不但自己加入了,还利用他在圈内的人脉,帮我说服了名单上的另外几个人。

 他们被我的计划和决心震惊了,也被老K的义气所感染。

 最终,我的八人团队组建成功。

 我们租下了市郊一个废弃的巨大工业风仓库,连夜将灯光、多角度机位、直播设备全部安装调试到位。

 直播第一天,我们正式开播。

 直播间的标题,我亲自拟定,简单粗暴:

 《三十万买的豪车,我们拆开看看值不值?》

 开播初期,直播间里的人并不多,弹幕也都是一片嘲讽和不解。

 “这哥们有钱烧的吧?三十万买来拆着玩?”

 “行为艺术?还是想红想疯了?”

 “有问题不去找店家,不报警,在这里拆车?脑子瓦特了?”

 吴振显然也看到了我的直播。

 他很快就在自己的朋友圈发了一条动态,配图是他在豪华游艇上,左拥右抱,开香槟庆祝的照片。

 文字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想红想疯了吧?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博眼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碰瓷都碰到我吴老三头上了,坐看小丑表演,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看到,李月在那条朋友圈下面,点了一个赞。

 并且评论道:“跳梁小丑,自取其辱。”

 我关掉手机,看着仓库中央,那辆在强光灯下,像一具等待解剖的尸体一样的黑色轿车。

 我走到老K的身边,对他平静地说:“开始吧。”

 老K冲我比了个OK的手势,拿起工具,走向了那辆车。

 这场大戏的序幕,正式拉开。

 我,江澄,将亲手为他们所有人,谱写一曲最华丽的镇魂歌。

 直播的前两天,波澜不惊。

 老K和他的团队非常专业,他们没有急着去拆核心部件,而是从车身覆盖件开始。

 车门、翼子板、保险杠……

 每拆下一个零件,都会有专门的镜头给特写,旁边的专家会进行讲解。

 “大家看,这颗螺丝有明显拧动过的痕迹,而且和原厂螺丝的型号对不上。”

 “这块翼子板内侧的生产日期,比整车出厂日期晚了半年,说明是后期更换过的。”

 “保险杠内侧有飞漆,证明这辆车的前脸至少做过一次喷漆。”

 直播间里的观众,从一开始的看热闹,慢慢地品出了一点味道。

 一些懂车的网友开始在弹幕里科普。

 “拆螺丝就说明动过大修了,不是小剐蹭。”

 “这绝对不是车主口中的‘准新车’。”

 但这些,都还只是小打小闹,算不上致命的证据。

 吴振那边,显得有恃无恐。

 他甚至还雇佣了一批水军,涌进我的直播间带节奏。

 “拆了两天就拆出个螺丝?笑死人了。”

 “这点破事也值得直播?主播是多想红?”

 “恒通车行的车我买过,质量很好,老板人也很实在,支持吴老板!”

 吴振甚至还在他自己的账号开启了直播,一边打着高尔夫,一边隔空对我进行嘲讽。

 “听说有个傻子花三十万拆我的车?有这钱干点啥不好?不如来我这再买一辆,我给他打个八折!”

 他的直播间里一片哄笑。

 李月也去给他刷了礼物,一个价值不菲的“嘉年华”。

 我坐在仓库的角落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我知道,吴振在等我失去耐心,在等我这场昂贵的“行为艺术”无疾而终。

 他在等我成为全网的笑柄。

 我不会让他失望的。

 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直播第三天,我走到老K身边,对他低声说:“今天,可以‘开膛破肚’了。”

 老K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

 他点了点头,对着镜头,用洪亮的声音宣布:“各位老铁,前两天的开胃菜结束了!今天,咱们来点硬核的!直接吊装发动机!”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直播间的气氛。

 观看人数开始缓慢攀升。

 巨大的起吊机缓缓移动,粗壮的铁链钩住了发动机,随着机器的轰鸣,那颗代表着汽车心脏的庞然大物,被缓缓地从车身里吊了出来,悬挂在半空中。

 老K将镜头推近,他的手指指向发动机缸体上的一处。

 “兄弟们,看这里。”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这块区域的金属颜色,和周围明显不同,有非常明显的人为打磨痕迹。”

 他拿来了一个手持的专业探伤仪器,对着那块区域扫过。

 仪器发出了“滴滴”的警报声。

 “这里,原本刻着发动机的钢印号,但是被人为地磨掉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们想掩盖这台发动机的真实来历!”

 老K的热血上来了,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瓶化学药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被打磨过的区域。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在药水的作用下,那片光滑的金属表面,慢慢地,浮现出了一行模糊但依然可以辨认的数字和字母。

 原始的发动机钢印号,被复原了!

 “干得漂亮!”直播间里懂行的观众已经开始惊呼。

 老K没有停下,他立刻将这串号码输入到一个他独有的人脉渠道才能进入的内部查询系统里。

 他敲下回车键。

 下一秒,屏幕上弹出的车辆信息,让整个直播间瞬间陷入了死寂。

 车型、颜色、车架号……

 以及,最下方那一行刺眼的红色备注——

 “事故类型:全车水泡。处理方式:推定全损,报废处理。”

 信息显示,这台发动机,来自一辆在三年前那场特大暴雨灾害中,被洪水完全淹没的报废车!

 老K对着镜头,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兄弟们,泡水车,尤其是发动机进水的泡水车,行内称之为‘水淹棺材’!它的电路系统是不可逆的损坏,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因为一处小小的短路,导致全车断电,瞬间熄火。”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那个时候,你正好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他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卧槽!!这是在谋杀啊!”

 “这他妈已经不是消费欺诈了,这是故意杀人未遂!”

 “恒通二手车行?妈的,我哥们上个月刚从那提了辆车!”

 “报警!必须报警!让这种黑心商家牢底坐穿!”

 直播间的弹幕疯了!

 观看人数如同坐上了火箭,瞬间突破了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

 “#三十万买到报废泡水车#”的话题,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上了同城热搜榜第一!

 吴振的手机,在同一时间被打爆了。

 他正在高尔夫球场上,享受着美女助理的按摩。

 当他看到助理递过来的手机屏幕上,那个他无比熟悉的钢印号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冷汗,从他的额角,一颗一颗地渗了出来。

 他知道,事情开始失控了。

 而在仓库的暗处,我看着屏幕上疯狂暴涨的数据,看着那些愤怒的弹幕,嘴角终于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我拿起手机,给老K发了一条消息。

 内容只有四个字:

 “别停,继续。”

 好戏,才刚刚开始。

 舆论的爆炸,比我预想的还要猛烈。

 仅仅一夜之间,恒通二手车行就成了全城唾骂的对象。

 无数媒体记者闻风而动,将吴振的车行围得水泄不通。

 一些曾经在恒通买过车的车主,也纷纷开始检查自己的车辆,恐慌在蔓延。

 吴振焦头烂额,他先是发表声明,说这是竞争对手的恶意抹黑,又说那台发动机是“仓库管理失误”,装错了。

 但这些苍白无力的辩解,在铁证面前,显得可笑至极。

 他试图联系我,电话、短信、通过各种中间人,但我一概不理。

 游戏的主动权,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

 直播第四天。

 我告诉老K,今天,我们要给所有观众,送上一份“大礼”。

 直播一开始,老K就直接宣布:“今天,我们拆一个大家最关心的东西——安全气囊。”

 这个词,瞬间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观看人数直接冲破了八百万,并且还在持续飙升。

 老K拿着一把专业的裁刀,走向了主驾驶位的方向盘。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大家都知道,安全气囊,是我们在发生碰撞时的最后一道生命防线。它能不能在关键时刻弹出来,直接决定了我们的生死。”

 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割开方向盘中央的气囊盖板。

 盖板被揭开。

 里面,没有我们想象中折叠整齐的白色气囊。

 而是一团……黄色的,皱巴巴的东西。

 老K的动作停住了。

 他伸出手,从里面,一把扯出了一堆东西。

 那是一团塞得严严实实的旧报纸,和几块脏兮兮的破抹布。

 整个直播间,在这一刻,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惊了。

 静,死一样的寂静。

 几秒钟后,弹幕才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彻底爆发。

 “我操!!!!”

 “报纸????是报纸!!!!”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吗???这简直是畜生!!”

 “这是在车里埋了个坟墓啊!”

 老K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颤抖,他将那份报纸缓缓展开,镜头给了特写。

 报纸的日期清晰可见——一年前的《城市晚报》。

 “如果车主发生事故,”老K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响,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所有人的心上,“从这里弹出来的,不是救命的气囊,而是这份一年前的报纸!”

 “它会告诉你,你死得有多么冤枉!”

 直播间彻底炸了!

 观看人数瞬间突破一千万!

 “#二手车气囊塞报纸#”这个话题,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直接空降全国热搜榜第一!

 愤怒的火焰,从线上烧到了线下。

 吴振的车行门口,聚集了大量愤怒的市民和被坑过的车主,他们高喊着“黑心商家”、“还我公道”,情绪激动。

 吴振知道,如果再不阻止这场直播,他就彻底完了。

 他再也坐不住了。

 “砰!”

 仓库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吴振带着七八个手臂上纹着龙虎的彪形大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他满脸横肉,双眼通红,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江澄!你他妈给我停了!”他指着我的鼻子,嘶声力竭地咆哮。

 我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平静地示意老K,让直播继续。

 所有的镜头,在第一时间,全都对准了冲进来的吴振。

 千万观众,通过镜头,清晰地看到了他此刻狰狞、失态的模样。

 看到我无动于衷,吴振的策略立刻变了。

 他从威胁变成了利诱。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簿,刷刷刷地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撕下来,扔到我面前。

 “五十万!现在就给我停播!这辆车,我原价收回!”

 他的声音充满了傲慢,仿佛这五十万是对我的恩赐。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张支票,然后抬起头,看着他,笑了。

 那是一种极度轻蔑的笑。

 吴振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不够?!”他咬着牙,又撕下一张支票,“一百万!江澄!别他妈给脸不要脸!一百万,够你这种人奋斗一辈子了!”

 他嘶吼着,青筋在脖子上暴起。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在做最后的挣扎表演。

 我的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

 它彻底击溃了吴振的心理防线。

 他看着我冰冷的眼神,看着直播间里依然在疯狂滚动的弹幕和飞速上涨的人数,他眼中的嚣张和疯狂,一点点褪去,换成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知道,他完了。

 他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在千万观众的注视下。

 在无数愤怒的声讨中。

 这个前一秒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男人,双腿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膝行着向前,想要抓住我的裤脚,却被我嫌恶地躲开。

 他抬起头,那张油滑的脸上,此刻挂满了鼻涕和眼泪。

 “江老弟!江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卑微到了尘埃里。

 “求求你!求你停播吧!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磕头了还不行吗?”

 说着,他真的开始一下一下地,用额头去撞击冰冷的水泥地面。

 “咚!”

 “咚!”

 “咚!”

 那沉闷的声响,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网络。

 直播间里,千万观众,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一个奸商,从嚣张跋扈到卑微下跪,只用了短短四天。

 我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我脚下的吴振,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我只是觉得,可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但我不会停。

 这,还远远不够。

 吴振当着千万观众的面下跪磕头的视频,像病毒一样在全网疯传。

 恒通车行彻底成了过街老鼠,工商、税务、质监部门联合入驻调查,车行被勒令停业整顿。

 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风波会以吴振的彻底倒台而告终。

 但我知道,像吴振这种人,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果然,仅仅过了一天,他就开始了反扑。

 我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吴振,没有去扶他,也没有说一句原谅的话。

 我只是拿起旁边的话筒,对着镜头,平静地开口:

 “各位观众,插播的表演看完了,我们继续拆车。”

 我的冷漠,彻底激怒了吴振。

 他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但眼神已经变得怨毒。

 “江澄,你等着!你会后悔的!”

 他撂下这句狠话,带着他的人,灰溜溜地逃离了仓库。

 回去之后,他立刻发动了反击。

 网络上,一夜之间冒出了大量的水军和通稿。

 标题惊人地一致:

 《直播拆车背后:一场精心策划的千万敲诈勒索案!》

 文章里,我被描绘成一个贪得无厌的小人,因为向吴振索要一千万的天价赔偿未果,才恼羞成怒,恶意策划了这场直播来报复。

 写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还伪造了一些所谓的“知情人”爆料。

 一时间,舆论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

 “原来是敲诈啊?我说怎么这么极端。”

 “无风不起浪,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吴振的手段不止于此。

 当天晚上,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趁着夜色,摸到了我们直播的仓库外。

 他们拿着液压剪,试图剪断为直播供电的光纤电缆。

 然而,他们刚一动手,仓库周围的探照灯瞬间全部亮起,将他们照得无所遁形。

 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专业安保人员从暗处冲了出来,将他们当场制服。

 这一切,都被我提前安装好的高清摄像头,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我早就料到吴振“会狗急跳墙。

 第二天,我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将这段监控视频,直接在直播中公之于众。

 两个小混混在警察面前,很快就交代了,是吴振花钱雇他们来的。

 抹黑不成,又搞破坏。

 吴振的挣扎,在我看来,就像小丑的表演。

 但他还没有死心。

 他又使出了更阴险的一招——釜底抽薪。

 在当天的直播中,我请来的八个网红里,一个平时话不多,负责数据分析的小网红,突然跳了出来,抢过话筒。

 他对着镜头,一脸“正义凛然”地宣布:

 “各位粉丝,各位观众,我被骗了!我决定退出这次直播!”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说我提供给他的所有资料,都是伪造的,他发现这背后可能涉及到商业敲诈,他不愿意同流合污。

 直播间瞬间哗然。

 “内讧了?”

 “我就说有问题吧!果然反转了!”

 吴振在看直播,他一定得意极了。

 他以为,我的联盟,从内部瓦解了。

 然而,他还是太天真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水”,我依然平静。

 老K站了出来,他冷笑一声,先是拿出了一份所有网红都签了字的合作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明了权责。

 然后,他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清晰的电话录音,在整个仓库里响起。

 那是吴振的声音,充满了诱惑。

 “小兄弟,我知道你跟江澄不是一路人。这样,你明天直播的时候,站出来反水,说他给你的资料是假的。事成之后,我给你这个数。”

 录音里,吴振清晰地说了出来——“三十万”。

 “你放心,江澄斗不过我的,你跟着他没前途。跟我,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录音播放完毕。

 那个反水的小网红,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冷汗直流,当着千万观众的面,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当场“社会性死亡”。

 我看着这一切,觉得时机,终于成熟了。

 我走到镜头前,示意老K。

 老K心领神会,他在直播电脑上,点开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加密文件夹。

 文件夹里,是另外五份,同样详尽的车辆检测报告。

 “吴老板,你以为,我只查了我自己的车吗?”老K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他点开第一份报告,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另一辆车的照片和资料。

 “这辆白色SUV,你上周卖出去的,售价二十八万。你告诉车主,只是右后门有点小剐蹭。但我们的报告显示,这辆车曾经发生过严重侧翻,整个右侧B柱都被切割更换过!”

 他又点开第二份。

 “这辆黑色商务车,你卖给一个做小生意的老板,跟他说才跑了六万公里。但我们查到,这辆车曾经是黑车营运车辆,真实里程超过五十万公里!发动机都快报废了!”

 老K每公布一份报告,直播间的弹幕就疯狂一分。

 那五份报告,分别对应着火烧车、严重改装车、调表车……每一辆,都是一个巨大的坑。

 最后,我走到了镜头正中央。

 这是我开启直播以来,第一次正式地,面对所有观众开口说话。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我不是只买了这一辆车的黑历史。”

 “我买下了,你在过去一个月里,卖出去的所有车的黑历史。”

 话音落下。

 全场死寂。

 所有观众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我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的这辆车。

 我的目标,是掀翻他整个黑心的商业帝国!

 吴振,你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在为我的复仇大戏,增添更多精彩的注脚而已。

 这场长达一个月的直播,让我意想不到地成了网络红人。

 “维权斗士”、“车圈包青天”、“硬刚哥”……各种各样的头衔向我涌来。

 我的个人账号,粉丝数从两位数暴涨到数百万。

 每天都有无数的私信涌进来,有支持我的,有向我咨询车辆问题的,甚至还有一些投资机构,表示对我的“商业模式”很感兴趣。

 我从一个默默无闻的IT工程师,变成了站在聚光灯下的焦点人物。

 而这一切,自然也传到了李月的耳朵里。

 这一个月,她过得并不如意。

 她满心欢喜傍上的那个所谓“创一代”王总,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

 他根本不是什么专一的霸道总裁,而是一个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

 李月只是他众多“女朋友”中的一个,而且是最新、最不受重视的一个。

 保时捷不是送给她的,只是偶尔让她坐一坐。

 名牌包包也不是随便买,而是要在她表现得足够乖巧听话之后,才像打发乞丐一样,赏她一个。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备受煎熬。

 就在这时,她从新闻上,从朋友的议论中,看到了如今“风光无限”的我。

 她看到了我在直播中冷静、专业、掌控一切的样子。

 那是我身上从未展现过的魅力。

 她开始后悔了。

 她意识到,自己当初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豪门梦”,丢掉的是一个真正有潜力、有担当的男人。

 于是,她开始试图联系我。

 “阿澄,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当时只是一时糊涂,被我弟和吴振骗了,你原谅我一次吧。”

 “这一个月我好想你,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一条条卑微的、试图挽回的短信,发到我的新手机号上。

 我看着那些文字,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恶心。

 我一条都没有回复,直接拉黑。

 被拉黑后,李月并没有死心。

 她大概是电视剧看多了,觉得只要自己足够坚持,就能上演一出“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感人戏码。

 她打听到我直播仓库的地址,直接找了过来。

 那天,我刚和老K结束一场直播,正准备离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从仓库门口的阴影里冲了出来。

 是李月。

 她特意打扮过,穿着一件素雅的白裙子,脸上画着楚楚可怜的淡妆,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

 她看到我,眼睛一红,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阿澄!”

 她哽咽着,张开双臂,就想向我扑过来,抱住我。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大步,面无表情地躲开了她的拥抱。

 她扑了个空,踉跄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阿澄,你……”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如此冷漠。

 我还没开口,跟在我身后的老K,已经举起了他的手机。

 他正开着直播,和粉丝们互动。

 镜头,刚好对准了我和李月。

 直播间的观众,瞬间认出了这个在我故事里,扮演了重要角色的前未婚妻。

 “这不是那个拜金前女友吗?她还敢来?”

 “哇,这妆画的,绿茶味都要溢出屏幕了。”

 我看着李月那张写满“委屈”和“深情”的脸,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我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语气平淡,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这位女士,我们认识吗?”

 李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阿澄,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月月啊!”她急了。

 我没有理会她的辩解,而是转头,对着老K的直播镜头,用一种科普的语气,清晰地说道:

 “各位朋友,在这里提醒大家一下,如果在公共场合,遇到陌生人无故纠缠,影响到你的正常工作和生活,请不要犹豫,及时报警处理。”

 说完,我不再看她一眼,绕过她,径直走向我的车。

 老K憋着笑,跟了上来,他的直播间里,弹幕已经刷满了“哈哈哈哈哈哈”。

 “干得漂亮!江哥牛逼!”

 “爽!太爽了!就该这么对她!”

 “今日你对我爱理不理,明日我让你高攀不起!这句话简直是为江哥量身定做的!”

 “舒适了!引起极度舒适!”

 我坐进车里,从后视镜中,看到李月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脸上的楚楚可怜,已经变成了震惊、羞愤和难堪。

 在千万观众的“注视”下,她被我用最客气、也最残忍的方式,公开处刑。

 我发动了车子,没有丝毫留恋。

 李月,你的戏,该落幕了。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直播拆车进入第二十天。

 吴振已经山穷水尽。

 他的车行被查封,所有资产被冻结。

 银行的催贷电话一个接一个,以前那些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现在都对他避之不及。

 更要命的是,那些曾经被他坑害过的车主,在我的鼓励和帮助下,已经联合起来,组建了维权群,聘请了律师,准备对他提起集体诉讼。

 他面临的,将是巨额的赔偿和牢狱之灾。

 他彻底怕了。

 这一次,他没有再来仓库,而是打听到了我租住的小区地址。

 他带着他的全家老小,在我的小区楼下,堵住了我。

 年迈的父母,抱着孩子的妻子,还有他自己。

 我刚一走出单元门,吴振的母亲,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就“噗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小伙子!江先生!求求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一家子,放我们家吴振一马吧!他还年轻,他不能去坐牢啊!”

 老太太哭得老泪纵横,抱着我的腿不撒手。

 吴振的妻子也抱着孩子,在一旁泣不成声。

 而吴振自己,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佝偻着背,满脸憔悴,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他走到我面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他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地对我说道:

 “江澄,江老弟,我错了,我是个混蛋,我不是人!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

 他痛哭流涕,说自己知道错了,愿意把恒通车行转让给我,用来抵债。

 “只要你不追究了,那些车主那边,我去一家家给他们磕头道歉,砸锅卖铁我也赔!”

 他哭得那么真诚,那么悔恨。

 周围开始有邻居围观,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老人,看着哭泣的女人和孩子,看着眼前这个彻底被击垮的男人。

 我沉默了很久。

 我弯下腰,将吴振的母亲从地上扶了起来。

 我对她叹了口气,说:“阿姨,您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我的这个举动,让吴振一家人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们以为,我心软了。

 我转头看向吴振,看着他充满期盼的眼神,我沉吟了片刻,缓缓开口。

 “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

 吴振的眼睛猛地亮了。

 我看着他,继续说道:“车行我不要,它太脏了。我嫌晦气。”

 吴振的表情又黯淡了下去。

 “这样吧,”我话锋一转,“我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你把你手上所有还没卖出去的库存车,以及你这些年积累下来的所有客户资料,全部都交给我。”

 “我呢,就当帮你一把。我利用我现在的人气,帮你策划一场‘清仓直播’,把这些车能卖的卖掉,收回来的钱,你拿去还债,去赔给那些车主。”

 “至于刑事责任那边,只要你把钱赔到位,取得了受害人的谅解,法院自然会酌情处理。你看怎么样?”

 我提出了一个听起来像是“和解”的方案。

 吴振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提出这样一个“帮忙”的方案。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从地狱爬回人间的救命稻草!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劫后余生的狂喜。

 “江……江老弟,你……你说的是真的?”他结结巴巴地问。

 我点了点头:“我江澄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谢谢!谢谢你!江老弟!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吴振千恩万谢,激动得语无伦次,他拉着他的父母和妻儿,又要给我下跪,被我拦住了。

 他以为,我是真的心软了,真的要放他一马。

 他以为,这是他东山再起的唯一机会。

 他不知道。

 我真正的复仇计划,才刚刚进入最核心,也是最残忍的一环。

 我要的,从来就不是让他坐牢。

 我要的,是他手上那些最原始,最全面的“罪证”。

 吴振,你以为我给你的是救命的绳索?

 不。

 那是我为你亲手挖好的,更大,更深的坟墓。

 吴振的效率很高。

 第二天,他就派人送来了一个移动硬盘。

 里面,是他这些年经营恒通车行所积累下来的全部家底——几十辆库存车的详细资料,以及一份长达数千人的客户信息名单。

 他对我满脸谄媚,一口一个“江哥”,姿态低得不能再低。

 我拿到硬盘后,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冷笑连连。

 鱼儿,终于上钩了。

 我立刻让老K和他的团队,对硬盘里的那几十辆库存车,进行秘密的、全面的检测和信息归档。

 结果,不出所料。

 这几十辆车里,有问题的车辆,比例高达百分之八十!

 调表几万到几十万公里,那是家常便饭。

 用低配车型伪装成高配车型出售,赚取差价,也是常规操作。

 切割、焊接、火烧、水泡……各种重大事故车,经过他们“巧夺天工”的修复,摇身一变,就成了“原版原漆”的精品车。

 每一份检测报告,都是一份触目惊心的罪证。

 我没有声张,而是让团队将这些资料全部分类整理好,然后,开始策划一场史无前例的,也是我整个复仇计划最高潮的部分——一场名为“二手车问题博览会”的终极直播。

 与此同时,我利用这一个月直播积累下来的人气、资源,以及收到的第一笔天使投资,正式注册了一家新公司。

 公司的名字,我亲自取的,叫“澄澈汽车服务有限公司”。

 “澄”,是江澄的澄。

 “澈”,是清澈的澈。

 我要让这个浑浊不堪的行业,变得清澈透明。

 公司的主要业务,就是为消费者提供最专业、最权威的第三方车辆检测服务,以及后续的维权法律咨询。

 所有关于我和吴振“和解”的消息,也通过一些“内部渠道”泄露了出去。

 李月和她的家人看到新闻,再次对我发起了嘲讽。

 她弟弟李伟在他们家的亲戚群里大放厥词:“我就说江澄是个傻子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吴哥是什么人?他能真心悔改?江澄接手他的烂摊子,迟早被人玩死!”

 李月也在下面附和:“他就是这样,永远那么天真,那么好骗。”

 李伟甚至还特意给吴振打电话通风报信,告诉他江澄就是个没脑子的老实人,让他尽管放心。

 吴振那边,也彻底放下了戒心。

 他开始重新活跃在各种社交场合,逢人就吹嘘自己和江澄“不打不相识”,现在已经是“战略合作伙伴”。

 他幻想着,通过我策划的这场“清仓直播”,不仅能处理掉那些烫手的库存,还能借助我的名气,为自己洗白形象,甚至东山再起。

 所有人都以为,故事将以一个“浪子回头金不换”和“老实人最终选择原谅”的和谐结局收场。

 他们都在为我即将到来的“清仓直播”而欢呼,为吴振的“新生”而庆祝。

 他们不知道,他们期待的,根本不是一场和解大会。

 而是一场,对他们所有人的,公开审判。

 大幕,即将拉开。

 我,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最盛大的葬礼。

 第三十天。

 我的直播拆车计划的最后一天。

 也是我为吴振他们准备的,“终极审判日”。

 直播间的标题,经过我深思熟虑,定为《恒通车行最终章:和解与新生》。

 这个标题,充满了正能量和戏剧性,吸引了数千万人的目光。

 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这场轰动全网的对决,将如何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直播还没开始,在线等待人数就已经突破了两千万。

 吴振特意去做了造型,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高级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他要以一个“浪子回头”的崭新形象,出现在全国观众面前。

 他甚至还准备了一篇声情并茂的演讲稿。

 李月和她的家人,也早早地守在了手机屏幕前。

 她们准备欣赏我这个“傻子”,是如何被吴振再次玩弄于股掌之上。

 她们准备看我的笑话。

 直播,准时开始。

 镜头缓缓拉开,我站在仓库的正中央。

 我的身后,不再是那辆被拆解得只剩骨架的黑色轿车。

 换成了几十辆打着强光的,看起来光鲜亮丽的二手车。

 它们整齐地排列着,像一支等待检阅的军队。

 吴振满面春风地从一旁走出来,准备站到我的身边,和我一起主持这场“和解盛会”。

 我却抬起手,阻止了他。

 我独自一人,走到了镜头前。

 整个仓库,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声。

 我看着镜头,看着那不断跳动的在线人数,平静地开口了。

 “很多人以为,今天是一场和解。”

 “很多人以为,今天是一个关于原谅和新生的故事。”

 我的声音,通过网络,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但他们都错了。”

 我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锐利。

 “今天,这里没有和解,也没有新生。”

 “今天,是一场公开审判!”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身后的几十辆车,头顶的聚光灯瞬间改变了颜色,变成了惨白而刺眼的冷光。

 每一辆车的车顶上,都缓缓降下了一块巨大的电子屏幕。

 吴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我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身,走向了身后的第一辆车。

 那是一辆白色的SUV。

 “这辆车,”我指着它,声音洪亮,“吴老板对外宣称,原版原漆,仅有少量剐蹭,售价二十五万。”

 “但我们拆开它的内饰板后发现……”

 我话音未落,我身后,老K和他的团队,像一群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迅速上前,用专业的工具,几下就拆开了这辆SUV的后门内饰板。

 与此同时,车顶上的大屏幕,瞬间亮起。

 屏幕上,播放的,是一张张触目惊心的照片——这辆车在修理厂里,整个后半段车身被完全切割,然后和另一辆车的车头,重新焊接在一起的血腥画面!

 “它的整个后半段,都是重新焊接上去的!这是一辆标准的‘火车头’事故车!”

 我走向第二辆车,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这辆车,吴老板的销售资料里写着,公里数8万,车主是位女士,非常爱惜。但我们通过查询它的维修保养记录发现……”

 车顶的大屏幕再次亮起,上面显示出这辆车在不同维修站的记录,每一次的里程数,都清晰可见。

 “它的真实里程,超过四十万公里!它曾经的主人,是一位黑车司机,每天用它在机场和火车站之间,进行非法营运!”

 我每走到一辆车前,就会揭露一个惊天的谎言。

 我身后的团队,就会进行现场的拆解演示。

 车顶的大屏幕,就会放出这辆车最原始的事故照片、维修记录、检测报告。

 一辆,两辆,三辆……

 几十辆光鲜亮丽的二手车,在我面前,被一件件地,剥下了伪装的画皮,露出了它们内在腐烂、肮脏的本质。

 火烧车被烧得黢黑的骨架。

 泡水车仪表台下长满霉菌的线路。

 调表车被拆开后,留下的明显撬动痕迹。

 罪证如山!

 吴振的脸,从红到白,从白到青,最后变成了一片死灰。

 他想跑,却被我提前安排好的安保人员,死死地拦住。

 他只能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有的罪恶,被我一件一件地,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彻底曝光。

 直播间里,早已炸开了锅。

 之前那些被我联系上的,在这一个月里从恒通买了车的车主,纷纷在评论区现身说法,控诉着吴振的欺诈行为。

 评论区,变成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大型线上声讨会。

 吴振,在他的幻想达到最高点的那一刻,被我狠狠地,一脚踹下了万丈深渊。

 这,就是我为他准备的,终极审判。

 直播的最后,我在千万观众的注视下,正式宣布了“澄澈汽车服务有限公司”的成立。

 我承诺,所有通过我公司检测并认证的车辆,都将获得终身的质量保障。

 一旦发现有重大事故、火烧、水泡等问题,公司将先行全额赔付。

 我的这个承诺,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引爆了整个行业。

 直播还未结束,我的手机就已经被打爆了。

 数家国内顶尖的投资机构,当场就向我抛来了橄榄枝。

 我的公司,在一夜之间,估值过亿。

 我结束了讲话,缓缓走下台。

 我走到已经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吴振面前。

 他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我,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我没有同情他。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他的面前。

 那不是起诉书,也不是谅解协议。

 那是一份劳务合同。

 吴振不解地看着我。

 “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我看着他,声音冰冷,“那太便宜你了。”

 “这是我们澄澈汽车服务公司的聘用合同,职位是:‘事故车案例现场讲解员’。”

 吴振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俯下身,在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你的后半生,就在我的事故车展厅里度过吧。”

 “每天,对着来来往往的客户,一遍又一遍地,亲口讲解你是如何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去欺骗消费者的。”

 “用你的罪恶,去警醒世人。用你的余生,去为你犯下的错,现身说法。”

 “这,才是你最好的赎罪。”

 看着吴振那张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我直起身。

 他看着手里的那份合同,再看看我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他终于明白了我的用意。

 这种惩罚,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永无止境的凌迟。

 “啊——!”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的嚎叫,然后两眼一翻,彻底精神崩溃,晕了过去。

 这场持续了三十天的复仇大戏,终于落下了帷幕。

 直播结束后,李伟和吴振通风报信的聊天记录截图,被“热心网友”曝光到了网上。

 他们一家,彻底成了全城的笑柄。

 李家父母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他们家教出了一个拜金的女儿和一个坑害姐夫的儿子。

 李伟丢了工作,没有一家公司敢要他。

 而李月,她也被公司以“影响公司形象”为由辞退了。

 那个“创一代”王总,第一时间就和她撇清了所有关系,拉黑了她所有的联系方式。

 她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名声,她的人生,从云端,彻底跌入了谷底。

 我没有再去看他们任何一眼。

 他们对我来说,已经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一个月后。

 我站在澄澈汽车服务有限公司崭新的办公室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繁华的车水马龙。

 我的手机响起,是老K打来的。

 他现在是我的合伙人,也是公司的首席技术官。

 “江总,”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兴奋,“我们APP上线的第一个小时,预约检测的客户就已经排到下个月了!”

 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嘴角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告诉他们,”我说,“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

 旧的江澄已经死去。

 新的我,在废墟之上,涅槃重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优质好文激励计划#
0

全部评论 (0)

暂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