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问:如今中国汽车智能化大潮卷来,无数巨头下场,技术路线之争热火朝天,为什么以“保守”著称的博世,却死磕一段式端到端,哪怕VLA(多模态大模型)理论上上限更高,行业也一窝蜂追风?这问题听起来像是考数学:天赋刷新的极限值vs眼下能摸到的最大收获。可惜,智能驾驶的世界不是考高数,而是看命根子——你造的车能不能安全送人从A点到B点,还不废客户的心。
我们来看看两个技术流派。VLA,全称融合感知、语言、决策的大模型,听起来像什么?像那种吃了广博百科、通了四书五经又进修了操作指南的“学贯中西”机器人。它可以看到绿灯、读懂标牌、甚至听懂你的唠叨——理论上每个难题都能解。正如吴永桥说:“VLA模型集成了视觉、语言甚至世界知识,推理能力强,说白了你跟它对话没问题。”但这些好处,暂时只能活在“理论”世界。为什么?三大天坑:多模态数据,收集训练难,芯片根本带不动。想跑VLA,芯片得撑起7B、10B的大模型重担,放汽车上的芯片,别说牵牛拉车,连蜗牛带壳爬都快不了。人家博世总裁摊牌直说:“今天的智能驾驶芯片没那个能耐,再等三五年吧。”
这时候,特斯拉的FSD一脚下油门,把“一段式端到端”做到极致。什么叫一段式?过去是“组装队”:感知模块、预测模块、决策模块、控制模块,队伍越长,出错环节越多。特斯拉直接说一切交给神经网络:传感器丢进来,直接算行动,省了无数中间商赚差价。效果如何?那就是无人能及的丝滑、接近人类判断的拟人化体验。吴总说的更绝:“今天全球谁能做到极致?特斯拉。我不吹牛。”特斯拉的数据跑量和算力积累,还真没几个对手赶得上。
但中国企业也不是吃素的。华为ADS同样押注一段式端到端,技术力紧跟,差点只在数据与算力。博世则和文远知行联手,直接让一段式端到端落地批产,打通从芯片——英伟达Orin-Y(200 TOPS算力)到奇瑞量产。甭管你VLA玩得多玄幻,最后还是得把车卖出去,靠批产产品说话。
这背后有个大趋势:智能辅助驾驶,正变成像安全带、安全气囊一样的“标配”,你不做没法卖,做了也不稀罕。能真正拼得高下的,不再是“谁先把人送到B点”,而是“谁能让坐在车里的人感觉新鲜、舒服、有尊严”。吴永桥的判断很清醒:智能驾驶给车厂带不来卖点,未来用户不会为它掏情绪溢价。那剩什么?座舱。
你以为现在的智能座舱很高级,其实还在幼儿园阶段。今天的汽车座舱,同质化严重,除了屏幕大点、音响响点,和过去本质没变。博世的目标是:和主机厂一起卷座舱,从被动交互进化为超级AI智能座舱。未来驾驶舱不是堆硬件,是AI大脑,算力从1000 TOPS奔向2000 TOPS,把全车几十个控制器大权归于“中央神经”。像蜕变,一切控制和体验全上升到“神经中枢”,彻底甩开对手。
为什么博世“保守”?其实是更务实——市场要的是能跑量、能赚钱的方案,不是写论文。VLA,等芯片进化一轮后再说,今天先让用户享受极致端到端,否则就像推销未来的空中楼阁,虽美但不着地。而谁掌控了智能座舱,谁就掌握了品牌的独特性和未来溢价空间。
最后,吴永桥一句话——“过去中国需要博世,现在博世需要中国。”技术之路,从未有绝对标准答案,只有时间与市场在见证谁能笑到最后。智能驾驶是场技术与现实的拉锯战,华丽的梦想和皮实的产品都很重要,但能买单的,永远是刚好落地的那一个。“极致端到端”,这一棒接下来,谁能把AI座舱做到极致,才是真正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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