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局最近发了个极为罕见的通告:即日起,暂停新增出租车和网约车的业务。好家伙,岳阳的哥和网约车司机估计这两天是愁得头发一把把掉,因为原本以为进入这个行业还能分一杯羹,结果一纸通知,直接卡死了入场券。有种刚准备下水发现泳池提前放干的憋屈感。
让人纳闷的是,岳阳全市合规网约车才1100辆,还没传统出租车多,这就说运力爆仓?你要说在北上广深,这数字也就够小区门口转一圈。环顾四下,邻居长沙的网约车都快跑出5万辆,岳阳直接一刀切撤证,未免走得太先锋派。你可以说城市规模不一,但这玩法属实有点匪夷所思,像极了小镇干部铁腕治理:发现有人多,干脆把门焊死。
要知道,国内管控一般都针对网约车,出租车传统上是“大户人家”,地盘和利益盘根错节,动辄得咎。这回岳阳连出租车新增也一道封了,在全国都算稀罕事。对比下去年镇江停办网约车证时,传统出租车业务还在稳步推进,人家走的是“新旧兼容”,岳阳却是“闭门谢客”,新老一起拿下。
有一种官方逻辑是:既然大家都吃不饱,干脆谁也别多吃。现实情况却远比通告更复杂。现在马路和小区口电动车拉活的遍地都是,早高峰抢单比高考抢座还难,闲时又人人发呆耗电。网约车司机们常苦中作乐:高峰等单十分钟,低谷等单十小时。市场早已人满为患,硬是一个饺子皮想着包十盘饺子,最后个个馅都不够、锅也煮不开。真的饱了吗?酷似饭局未开菜,预防过食症状还没出现,厨师就把锅盖盖牢了。
行业困局有外部原因:平台冲单奖励、价格内卷,传统出租车被逼得靠边站,网约车尚未来得及膨胀壮大就被“封印”,给司机们留下个十面埋伏的大棋局。想正规点混口饭吃的,门板拍得你措手不及。平台继续推充单奖励刺激,意思很简单:大哥们加把劲,萝卜就不分新旧地啃吧。但新司机封堵,老司机加速疲惫,最后人人都成了低头赶路的苦行僧。
岳阳此举表面在维稳,其实是给激烈竞争装了个刹车,但这轮急刹意味着更大不确定。例如,市场尚未充分竞争,管控提前落锤,某种程度就是先把“活力”封死。数据为证:网约车行业爆发之后,的确有些城市出现了“黑车”泛滥、价格崩塌的现象,但岳阳远未到混乱极致的地步。提前收口,不免生疑——这是在担心什么?运力失控?交通堵塞?还是怕平台攻城略地、失控失序?归根到底,是管理者的前怕狼后怕虎,最终只能选择最保险的路线。
有人翻旧账:类似操作,全国其实不止岳阳,“双限”并举的,昆明、乌鲁木齐等地早就走在前面。只不过人家多是“船已满员,人不进港”,岳阳偏偏连船刚修好,锚还没解,就直接锁死。万一明后年网约车需求又升,司机结构老化,别到时又放开管控、拱手欢迎新一轮蜂拥而上的入场者,来一出“欲拒还迎”的连续剧。
这事背后还有一层悖论——重管的结果是把合规者卡在外,非法兼职反而空间大开。因为无论从哪个入口进,都堵得水泄不通,地下水道自然流得更欢。电动车、无证车辆趁虚而入,监管只见通告,不见问题根源。最后,行业秩序没变好,司机和乘客的负担却压实了。
结尾留点冷思考:岳阳的决策胆大,却未必稳妥。聪明的管理,是在放与收之间找平衡,用动静组合、进退有道,避免一刀切激发更大对抗。不妨看看大城市住建、交通等领域精细治理的方案,有弹性、有后手。城市如同人生,有时需要加速度,有时该挂空挡,猛踩刹车,未必带来更美的风景。最终,这场暂停究竟是行业良性调节的良方,还是创新活力的闸刀,还需时间给出答案。搬个板凳慢慢等,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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